“住口！” 胡菲突然拍桌，震得咖啡杯裡的褐色液體濺出，在報告上暈開深色痕跡，“少找借口！彆忘了，你能留在胡家，是我們的施舍！” 她踩著高跟鞋逼近，香奈兒套裝的下擺掃過他手背，“要是再做不好，就給我滾出杭城！” 會議室裡，胡陽和胡明發出幸災樂禍的嗤笑，椅子挪動的聲響刺耳又漫長。
三天後的深夜，胡氏集團的智能養老係統突發故障。監控畫麵裡，護理床的機械臂不受控製地抽搐，將病床上的老人掀翻在地。警報聲撕裂寂靜的夜空，胡菲的手機在淩晨兩點瘋狂震動，來電顯示是養老院院長，她接起電話的瞬間，對方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她瞳孔驟縮：“胡總！出大事了！七台護理床失控，五位老人受傷，已經送醫！”
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天亮時各大媒體的頭條全是觸目驚心的標題：《胡氏智能養老係統成傷人凶器》《科技向善？胡氏集團的偽善麵具》。胡菲盯著電腦屏幕，股票交易數據瘋狂跳水，短短半小時市值蒸發三個億。
“肯定是有人故意搞破壞！” 胡陽將雪茄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裡，火星濺在合同上燒出焦痕，“會不會是土根那個家夥？他一直對我們不滿！”
胡明咬牙切齒地附和：“上次鬥醫就壞我們好事，這次肯定是報複！”
會議室內氣壓低得令人窒息，技術總監的白襯衫被冷汗浸透，手指顫抖著操作投影儀：“胡總，係統核心程序被篡改，底層代碼全部混亂，短時間內根本無法修複......”
“廢物！都是廢物！” 胡菲抓起鋼筆狠狠砸向白板，墨水在 “智能養老係統” 幾個字上炸開，形成猙獰的墨團。她轉身時目光掃過角落的土根，突然冷笑出聲，“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去把係統修好！”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麵前，香水味裹挾著壓迫感，“不過，我可沒抱什麼希望，畢竟你隻是個上門女婿，能懂什麼技術？”
土根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刺耳聲響：“我試試。”
“嗬，試試？” 胡陽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狠狠砸過去，瓶子擦著土根耳畔飛過，“彆到時候越搞越糟，讓胡氏徹底完蛋！”
機房內的空調發出老舊的嗡鳴，土根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眼睛酸澀得幾乎睜不開。他扯鬆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麵兩顆紐扣，麵前的電腦屏幕映出他布滿血絲的雙眼。鍵盤敲擊聲持續了整整十五個小時，當晨光再次爬上窗台時，他終於按下回車鍵，係統重啟的進度條緩緩填滿。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機房，正撞見胡菲和胡家兄弟在走廊爭吵。“還沒好？果然指望不上......” 胡菲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土根布滿血絲的雙眼和淩亂的頭發，嘴角動了動，“就憑你？彆是敷衍了事！” 她轉頭對技術總監說，“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修好了。”
十分鐘後，技術總監衝出來時差點撞上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狂喜：“胡總！真的修好了！而且優化得比之前更好，還添加了防篡改程序！”
胡陽的下巴幾乎掉到地上：“不可能！他怎麼可能......”
胡菲臉色陰晴不定，踩著高跟鞋逼近土根，裙擺掃過他沾滿咖啡漬的褲腳：“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彆以為這樣就能將功贖罪！” 她指尖戳向他胸口，“彆忘了，沒有胡家，你什麼都不是！”
城東地塊競標前三天，胡菲在辦公室摔碎了第三個咖啡杯。招標方發來的內部消息顯示，競爭對手的方案不僅報價更低，還引入了國外頂尖團隊。她盯著桌上的沙盤模型，指甲在 “城東康養社區” 幾個字上劃出深深的劃痕。
“胡總，我有個辦法。” 土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