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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幾個村民舉著火把圍攏過來,為首的中年男子麵色陰沉:"聽說有人在村裡鬨事?"
"村長,就是他!" 趙三虎從人群後鑽出來,"這小子打傷我,還對您老不敬!"
土根皺了皺眉:"事情經過蘇姑娘最清楚,不如讓她說說?"
蘇晚晴攥緊衣角,聲音雖輕卻很堅定:"趙三虎意圖不軌,是土根大夫救了我。"
"哼!" 村長瞥了眼侄女,又看向土根,"不管怎樣,動手傷人就是不對。這樣吧,土根大夫剛來村裡,就先幫著修修祠堂,算是將功補過。" 說完轉身離開,人群也漸漸散去。
趙三虎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小子,你給我等著!"
蘇晚晴歉疚地看著土根:"都怪我連累你... 祠堂年久失修,確實該修繕了。明日我幫你一起。"
"不用。" 土根擺擺手,"我自己能行。倒是你,以後遇到危險就大聲喊,我住在村頭老槐樹旁。"
次日清晨,土根扛著鋤頭來到祠堂。斑駁的牆壁上爬滿青苔,梁柱被蟲蛀得千瘡百孔。他剛準備動手,就聽見身後傳來清脆的腳步聲。蘇晚晴提著個竹筐,裡麵裝著饅頭和水壺:"土根大夫,吃點東西再乾活吧。"
"你這是..."
"就當是謝禮。" 蘇晚晴把竹筐放在石桌上,"昨晚我和堂哥說了實情,他答應會約束趙三虎。不過那家夥向來記仇,你還是小心些。"
土根咬了口饅頭,笑道:"放心,我不怕他。倒是你,獨自住在村裡,要多注意安全。"
接下來的日子,土根白天修繕祠堂,晚上在臨時搭建的診所坐診。蘇晚晴經常來幫忙,不是送來新鮮的草藥,就是幫著打掃屋子。兩人漸漸熟絡起來,偶爾也會聊起村裡的奇聞軼事。
"你知道嗎?" 一天傍晚,蘇晚晴幫土根研磨草藥時說道,"村裡流傳著一個傳說,說寺裡的老住持圓寂後,留下了一顆舍利子。誰能得到它,就能獲得無窮的力量。"
土根手頓了頓:"所以這些年,不斷有人來村裡尋找?"
蘇晚晴點點頭:"但從來沒人找到過。倒是因為這事,村裡發生過不少爭鬥。我爹就是... 就是因為這個..." 她聲音哽咽,眼眶泛紅。
土根遞過手帕,輕聲道:"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 蘇晚晴擦乾眼淚,"隻是希望以後村裡能太平些。自從你來了,大家看病方便多了,連趙三虎那幫人都收斂了不少。"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村民氣喘籲籲地跑來:"土根大夫!快救救我兒子!他不知道吃了什麼,渾身滾燙,說胡話!"
土根立刻背起藥箱:"走!" 蘇晚晴也跟了上去。
到了村民家,隻見床上躺著個七八歲的男孩,小臉燒得通紅,嘴裡不停說著胡話。土根搭脈問診,又仔細查看了男孩吐出的食物殘渣,眉頭緊鎖:"是誤食了毒蘑菇,情況危急。"
"這可怎麼辦?" 孩子母親急得直哭。
"我需要一味藥引。" 土根看向蘇晚晴,"你知道哪裡能找到千年茯苓嗎?"
蘇晚晴想了想:"後山的迷霧林裡或許有,但那裡地勢險峻,還有野獸出沒..."
"沒時間猶豫了。" 土根拿起鋤頭,"你留在這裡照顧孩子,我去采藥。"
"我和你一起去!" 蘇晚晴攔住他,"我熟悉地形,能節省時間。"
兩人快步朝後山走去。天色漸暗,迷霧林裡彌漫著詭異的霧氣。蘇晚晴握緊手中的柴刀,輕聲提醒:"小心,這裡常有狼出沒。"
話音未落,一聲狼嚎劃破寂靜。五隻野狼從灌木叢中竄出,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土根將蘇晚晴護在身後,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
"土根大夫,你會武功?" 蘇晚晴驚訝地問。
"略懂一些。" 土根手腕一抖,銀針精準地射中頭狼的眼睛。頭狼吃痛,瘋狂撲來。土根側身避開,拳頭重重砸在狼腰上。其餘野狼見狀,紛紛撲上。
"小心!" 蘇晚晴揮舞柴刀砍向一隻偷襲土根的野狼。土根趁機施展拳腳,三兩下解決了幾隻野狼。最後剩下的頭狼見勢不妙,夾著尾巴逃走了。
"你受傷了!" 蘇晚晴突然驚呼。土根這才發現手臂被狼爪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滲出。
"沒事,小傷。" 土根撕下衣角簡單包紮,"先采藥要緊。"
兩人在林中搜尋許久,終於在一處懸崖邊的古樹下發現了千年茯苓。土根小心翼翼地采下茯苓,正要轉身,突然腳下一滑。蘇晚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小心!" 蘇晚晴用力拉扯,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土根下意識將她護在身下,四目相對,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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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謝謝。" 土根慌忙起身,耳朵有些發燙。蘇晚晴低著頭,臉頰緋紅:"快回去吧,孩子還等著呢。"
回到村裡,土根立刻煎藥喂給男孩。沒多久,男孩燒退了,也恢複了意識。孩子父母千恩萬謝,要給土根塞錢,被他婉拒了。
土根正就著油燈研讀醫書,忽聽得急促的拍門聲。開門見是隔壁王嬸,她裹著粗布頭巾,神色慌張得直搓手:"土根大夫,我家秀蘭突然腹痛難忍,您快隨我去看看!"
推開王家木門,濃烈的草藥味撲麵而來。床上蜷縮著個十八九歲的姑娘,額頭沁滿冷汗,見土根進來,蒼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把被子又往身上緊了緊。王嬸歎了口氣:"大夫,我家秀蘭這毛病有段日子了,每月那事過後都腹痛不止,還總覺得下身墜脹,夜裡根本睡不著。"
土根搬過竹凳坐下,伸手搭住秀蘭脈搏,指腹下脈象虛細如遊絲。再掀開姑娘袖口查看,腕間青血管絡浮脹,呈暗紫色。"這是寒凝血瘀之症。" 土根收回手,"平日裡是不是貪涼飲冷,還總愛穿單薄衣裳?"
秀蘭咬著嘴唇點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農忙時貪涼快... 就著井水洗了腳..." 王嬸頓時拍著大腿跺腳:"讓你彆碰涼水非不聽!這下遭罪了吧?"
土根從藥箱取出銀針,用酒精棉仔細擦拭:"先施針通經活絡,再輔以溫經散寒的湯藥。隻是這病得慢慢調養,切不可再沾生冷。" 秀蘭見他要脫自己鞋襪,猛地把腳往被子裡縮,耳根紅透:"大夫... 能不能不..."
"放心,我行醫隻分病患,不分男女。" 土根語氣沉穩,"三陰交、太衝兩穴是關鍵,若不施針,藥效難達病處。" 王嬸也在旁勸:"聽大夫的,治好病才是要緊事。"
銀針如蝶翼輕點,秀蘭隻覺腳踝處微微發麻,原本如墜冰窟的小腹竟有股暖流緩緩升起。土根又取艾條懸灸神闕穴,嫋嫋青煙中,姑娘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明日我會送來艾草,睡前泡腳時放一把。" 土根收拾針具,"這是三劑藥方,務必用砂鍋文火慢煎。"
三日後秀蘭再來診所,腳步輕快了許多,臉頰也有了血色。她從布包裡掏出幾個熱騰騰的紅薯:"大夫,這是自家種的,您嘗嘗甜不甜?" 土根正要推辭,姑娘把紅薯硬塞他手裡就跑,發梢掠過他手背,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香。
這事很快在村裡傳開。李家媳婦月事淋漓不儘,躲躲閃閃來了診所,見土根問診時目光坦蕩,開方抓藥條理分明,心結頓時解開大半。待喝了五劑固本止崩湯,多年頑疾竟真好了。她特意繡了個藥囊送來,針腳細密地繡著 "妙手回春"。
最轟動的當屬獵戶張大哥家。張嫂子產後惡露不絕,還總覺腰酸乏力,找村裡穩婆看了幾次都不見好,整日躺在床上唉聲歎氣。土根診斷為氣虛血瘀,開出補中益氣湯加減方,又教她艾灸關元穴。半個月後,張嫂子竟能下地乾活了,見人就誇:"土根大夫比那城裡郎中還神!"
一日晌午,蘇晚晴來送曬乾的艾草,正撞見土根給趙家媳婦看診。那婦人捂著肚子直哼哼,土根邊問症狀邊記錄,末了還叮囑:"平時要保持心情舒暢,少生悶氣。" 婦人走後,蘇晚晴把艾草放下,酸溜溜道:"現在村裡的媳婦們,可都把你當救命恩人了。"
土根撓撓頭:"治病救人是本分。" 他瞥見蘇晚晴手腕處有塊淤青,"這是怎麼弄的?" 不等回答,已拉過她的手查看,"看著像是被粗麻繩勒的,可是去山上背柴了?"
蘇晚晴被他溫熱的掌心觸得心頭一顫,慌忙抽回手:"不小心摔的。" 她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你最愛吃的桂花糕,李嬸新做的。" 說完腳步匆匆地跑遠,留下土根對著油紙包發怔。
診所的生意愈發紅火,可麻煩也接踵而至。趙三虎不知從哪聽說土根常給年輕媳婦看病,竟在村口嚼舌根:"一個外鄉人,天天和村裡婦人孤男寡女的,能有什麼好事?" 這話傳到王嬸耳朵裡,她抄起掃帚就往趙家跑:"你個嚼舌根子的!土根大夫救了你家婆娘的命,就是這麼報答的?"
土根得知此事時,正在給周寡婦換藥。那寡婦小腿生瘡,潰爛處腥臭難聞,他卻絲毫不在意,仔細清洗敷藥,還耐心講解注意事項。"彆聽那些閒話。" 周寡婦突然說,"大家心裡都清楚,您是菩薩心腸。"
夜幕降臨時,診所門口突然熱鬨起來。王嬸端著燉好的雞湯,秀蘭抱著新摘的杏子,張嫂子帶來自家熏的臘肉... 村裡婦人自發湊了一桌飯菜,非要給土根正名。蘇晚晴站在人群後頭,望著土根被圍在中間局促又開心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
"以後誰再敢編排土根大夫,我第一個不答應!" 王嬸舉著筷子,目光掃過圍觀的村民。眾人紛紛附和,趙三虎縮在角落裡,灰溜溜地溜走了。土根看著滿桌心意,眼眶發熱:"我不過做了該做的事,反倒讓大家費心了。"
"你來了,這村子才有了生氣。" 蘇晚晴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大家都盼著你能一直留下來。"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臉上,眼波流轉間,藏著比月光更溫柔的情意。土根望著她,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第二天一早。
遠處傳來淒厲的哭喊:“救命啊!我家孩子掉井裡了!”
喧鬨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隻見陳阿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褲腿上沾滿泥漿,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土根大夫,快救救我孫子!小寶他貪玩,掉進水井裡了!”
土根二話不說,抄起藥箱就往陳阿婆家跑去。蘇晚晴和王嬸等人也緊隨其後。夜色中,那口水井黑黢黢地張著大口,隱隱傳來孩子微弱的哭聲。圍觀的村民們舉著火把,火光將眾人焦急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
“都彆慌!” 土根探頭往井裡看去,借著月光,能看到小寶抓著井壁凸起的磚塊,凍得嘴唇發紫,“誰有長繩?”
趙鐵匠急忙跑回家,抱來一捆粗麻繩。土根將麻繩係在腰間,對眾人說:“我下去救人,你們在上麵拽著繩子,千萬彆鬆手!”
“大夫,使不得啊!” 陳阿婆抓住他的胳膊,老淚縱橫,“這井深著呢,萬一……”
“放心,我有分寸。” 土根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就要下井。蘇晚晴突然衝過來,把一個手電筒塞進他手裡:“拿著,井下黑。” 她的手指輕輕擦過他的掌心,土根心頭一顫,卻沒時間多想,順著井壁緩緩下滑。
井下寒氣刺骨,小寶看到土根,哇地一聲哭出來:“叔叔,我害怕……”
“彆怕,小寶最勇敢了。” 土根打開手電筒,照亮四周,將繩子一端係在孩子腰間,“抱緊叔叔,我們上去了。” 他一手摟著小寶,一手抓著井壁,喊道:“拉繩子!”
地麵上,趙鐵匠、王嬸等人齊心協力往上拽。快到井口時,土根突然感覺繩子一鬆,原來一塊磚頭鬆動,他腳下打滑,整個人懸在半空。小寶嚇得尖叫起來,土根死死抱住孩子,大喝:“穩住!彆慌!”
蘇晚晴急得眼眶發紅,和幾個村民一起撲過去,拚儘全力拉住繩子。終於,土根帶著小寶平安出井。陳阿婆立刻衝上前,把孫子緊緊摟在懷裡,泣不成聲:“乖孫,嚇死奶奶了……”
小寶渾身濕透,嘴唇發紫,土根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緊皺:“孩子受了寒,得趕緊驅寒,不然容易染上重疾。” 他轉頭對蘇晚晴說:“晚晴,你回家燒些熱水,再找幾件乾淨的衣服。”
“好,我這就去!” 蘇晚晴轉身就跑,裙擺揚起一陣風。
土根帶著小寶回到診所,讓他躺在自己床上,又用艾條灸他的大椎、神闕等穴位。不一會兒,蘇晚晴抱著衣服和一壺熱水趕來:“水燒好了,還加了薑片和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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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根接過水壺,倒了一碗,輕輕吹涼,喂小寶喝下:“乖,把這喝了就不冷了。” 小寶乖巧地喝完,漸漸有了些精神。
陳阿婆拉著土根的手,撲通一聲跪下來:“土根大夫,您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要不是您,我這把老骨頭可怎麼活啊……”
土根急忙將她扶起:“阿婆,使不得!這是我該做的。小寶今晚得留在診所觀察,您先回去休息,彆擔心。”
夜深了,診所裡隻剩下土根和蘇晚晴。小寶已經沉沉睡去,土根守在床邊,時不時摸摸孩子的額頭。蘇晚晴坐在一旁,輕聲說:“土根,今天多虧了你……”
“彆說這些。” 土根轉頭看她,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美得讓人心顫,“看到孩子平安,我就放心了。”
蘇晚晴臉一紅,低頭絞著衣角:“你總是這樣,不顧自己安危去幫彆人…… 以後要小心些,不然…… 不然大家都會擔心的。”
土根心裡一暖,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他起身打開門,隻見一群村民舉著火把,簇擁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走來。那男人手持拂塵,目光倨傲,在診所門前停下腳步。
“你就是那個所謂的村醫?” 道袍男人上下打量著土根,語氣充滿不屑。
“在下正是,不知道長有何指教?” 土根客氣地問。
“哼!” 道長冷哼一聲,“聽聞你在村裡行醫,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
“不過是略懂醫術,為鄉親們儘些綿薄之力。”
“綿薄之力?” 道長突然提高聲音,“你可知你壞了規矩?這舍利村,向來是我青雲觀照看,村民有個頭疼腦熱,都來找我觀裡的道士診治。你一個外來人,擅自行醫,搶了我們的生意!”
土根皺起眉頭:“道長此言差矣。治病救人,本就不該分彼此。村民們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信任?” 道長嗤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他們信任你,不過是因為沒見識過真正的仙術!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治病救人的正道!”
他手捏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符紙突然燃起藍色火焰。圍觀的村民發出一陣驚呼。道長將燃燒的符紙投入一旁的水缸,水瞬間沸騰起來。他舀起一碗水,走到一個咳嗽不止的村民麵前:“喝了這碗符水,包你藥到病除!”
那村民半信半疑地接過碗,喝了下去。片刻後,咳嗽果然減輕了。村民大喜過望,連連道謝:“道長真乃活神仙!”
道長得意地看了土根一眼:“如何?這等仙術,你可會?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舍利村,彆在這裡誤人子弟!”
土根麵色平靜:“道長這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那符紙不過是加了特殊的藥粉,遇水自燃,而水缸裡想必提前放了止咳的草藥。若真是仙術,為何不直接治好村民的病根,卻要故弄玄虛?”
道長臉色一變:“你…… 你胡說!休要詆毀仙術!”
“我是不是胡說,一試便知。” 土根走到一個患有風濕的老人麵前,“老伯,您的風濕多年不愈,每逢陰雨天便疼痛難忍,對嗎?”
老人點點頭,臉上滿是痛苦:“是啊,土根大夫,我這老骨頭,怕是沒救了……”
“道長。” 土根轉頭看向道長,“不如您用仙術為老伯治治這風濕?”
道長支支吾吾:“這…… 這風濕乃是頑疾,豈是輕易能治的?”
“既然道長治不好,那就讓我試試。” 土根取出銀針,在老人的膝蓋、腳踝等穴位施針,又輔以艾灸。半個時辰後,老人活動了一下腿腳,驚訝地說:“怪了,疼痛竟然減輕了不少!”
圍觀的村民頓時議論紛紛:“還是土根大夫厲害!”“是啊,不搞那些花架子,實實在在治病!”
道長臉色鐵青,惱羞成怒:“好你個土根,竟敢當眾拆我台!你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他拂袖而去,身後跟著幾個灰溜溜的道士。
村民們歡呼起來,紛紛圍在土根身邊。王嬸豎起大拇指:“土根大夫,好樣的!就該讓這些招搖撞騙的人知道,咱們村裡有能人!”
蘇晚晴看著土根,眼中滿是崇拜:“土根,你真了不起。”
土根笑著搖搖頭:“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他看著眾人,認真地說:“大家記住,以後遇到這種自稱神仙的人,切莫輕信。治病還得相信科學,相信醫術。”
夜深了,村民們漸漸散去。土根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心中卻很充實。蘇晚晴沒有走,她幫著收拾診所,輕聲說:“土根,你知道嗎?自從你來了,村裡變得不一樣了。大家有了盼頭,也不再那麼迷信了。”
土根看著她:“那是大家自己的功勞。隻要大家願意相信醫術,願意改變,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蘇晚晴臉頰微紅,低頭擺弄著藥箱:“其實…… 其實我也變了。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個寡婦,抬不起頭。可你來了之後,教我認字,教我辨彆草藥,還說女人也能頂半邊天……” 她聲音越來越小,“我現在覺得,生活好像也沒那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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