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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雲雙?”
“哎,小女子在。”
土根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這大晚上的,跳出來個女鬼,說她是大唐貞觀那時候的人,夠瘮得慌的。
土根現在都有些後悔往眼睛上塗抹龍血,後悔學會驅鬼符了。
如果看不見鬼,鬼也不會來招惹人,兩者相安無事,自己沒事種種地,打打工,聊騷聊騷貓,逗逗狗,衝寡婦吹吹口哨,小日子過得也挺愜意的,不像現在平添事端了。
至於驅鬼符。
土根也不可能對王雲雙施展驅鬼符,王雲雙一口一個恩公的叫著,聲音甜膩膩的,這麼聽話的鬼,這麼漂亮的鬼,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那個……小雙啊,不對,你是唐朝的人,距離現在一千多年了,我應該管你叫小雙奶奶,小雙姨奶,或者小雙太奶……”
王雲雙咯咯咯笑。
“恩公,你乾脆叫我木奶姨好了,恩公真是討厭。”
“恩公,您不能這麼算的,我死的時候是二八年齡,豆蔻年華,還未出嫁,您現在是十八,你比我大呢!我還得叫你恩公。”
“奧奧奧,你是二八十六歲的時候死的啊,挺可惜的,為啥死呢?”
“哎,戰亂。”
“小雙啊,現在你也是一隻自由鬼了,現在你去忙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彆啊恩公,你既然救了我,我就應該知恩圖報,每天守候在你的身旁,寸步不離。”
土根蒙圈了。
你對我寸步不離,那我豈不是被鬼纏上了嗎?
我對你有恩,你特麼的要對我報仇啊?
“小雙,我不用你報恩。”
“不報不行,另外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
“啥請求?”土根覺得這才是王雲雙要說的重點。
看來這家夥不是來報恩的,是來說她的請求的。
“恩公,你是知道的,我在那冰窖下麵那麼久,傷痕累累,所以我需要補充熱量,請求恩公收留。”
“呷?我咋讓你補充熱量?”
“補充熱量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我每天需要在火中烤。”
土根搖了搖頭。
“現在不讓隨便放火,都不讓燒荒了,燒秸稈也不行,田裡冒股煙,派出所拘留十五天……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王雲雙馬上又說:“還有第二個方法,就是用水煮。”
“水煮?我聽說過水煮魚,沒聽說過水煮鬼。”
王雲雙繼續說:“我一般晚上出現,恩公你半夜十二點鐘,燒一大鍋開水,然後我在裡麵煮,你蓋上鍋蓋就行,然後你就去睡覺吧。”
土根感覺更加瘮得慌了。
“我在炕頭睡覺,然後廚房的鍋裡煮著你?”
“吧嗒!”王雲雙小手捶了土根肩膀一下。
“恩公,你好討厭,乾嘛說得這樣嚇人啊?”
土根無語了,你這難道不夠嚇人麼?
“恩公,人家就求你這點小事兒,好不好嘛……”
土根麻了。
土根萬萬沒想到,王雲雙撒嬌起來竟然這樣無敵,土根暫時不想做寧采臣。
不過土根剛才被王雲雙敲打一下,感覺細柔的和女孩子差不多。
土根忙想到驅鬼符當中介紹的鬼怪,如果鬼有人的實體感覺,那麼這鬼修行道行有一千多年了,已經是妖了,驅鬼符對她無效,強行使用驅鬼符,不僅無法驅這千年的鬼,很可能還會被反噬拿下。也就是說現在自己根本打不過王雲雙!
土根打了個激靈。
我艸!
如果這麼說,自己現在拿不下王雲雙。
這時王雲雙咯咯咯笑,兩隻狐狸大眼睛滴溜溜亂轉。
“恩公,你答不答應人家嘛……”
土根汗淌下來了。
今天不答應,看來是走不了了。
“小雙啊,你這報恩的方法很彆致,我這個人一直是熱心腸,沒做過壞事。”
王雲雙乾脆伸手挎住了土根的胳膊。
土根感覺一對小豆包在他胳膊上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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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
土根汗再次往下流淌。
千年女鬼,修行人體了。
“恩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你舍不得人家。”
王雲雙張開紅紅的小嘴。
土根嚇得一哆嗦,完了,這是要把自己一口給咪西了?
土根乾脆閉上眼,來吧,吃了我吧,反正老子不是你對手。
“啵……”王雲雙的小嘴在土根臉上親了一口。
土根一摸臉。
“我……你怎麼和女孩子一樣?”
王雲雙咯咯笑:“唐朝貞觀年間,距離現在一千三百多年,我這一千三百多年已經百分之九十九修行人體了,可以人體和鬼魅自由轉化,所以親恩公和女孩子親恩公是一樣的,恩公,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啊?”
王雲雙給土根擦汗。
土根也自己擦。
“雲雙啊,你可以人體和鬼體自由轉換啊?你這活的可夠高級的啊。”
王雲雙又點了點頭。
“是的,我還可以進入人間,出入地府,對了恩公,你如果對你家裡老祖宗有啥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在地府那邊有人,有關係,可以給你捎話的。”
土根擺了擺手。
“我沒啥要說的,因為我要走的那一天,我家老祖宗來接我的。”
“撲哧~!”
王雲雙又捶了捶土根肩膀。
“恩公,你真是越來越討厭了呢。”
王雲雙說著,俏臉枕在土根肩膀。
土根咳咳說:“小雙啊,你怎麼跟我回家啊?”
“哦,簡單,你找一個小瓷瓶,小瓷瓶就可以裝著我了,因為瓷器是聖潔之物。”
“好。”
土根摸出個小瓷瓶,這瓷瓶還是在紫氣山拿出來的,王雲雙單手打了個手印,小嘴默默的念動咒語,下一秒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瓷瓶當中。
土根把瓶蓋塞上,把瓷瓶放在衣服兜裡。
土根擦了擦汗,自己安慰自己。
“幻覺,剛才一定都是自己的幻覺。”
土根忽然想到了給夏飛算的那個卦象,夏飛今天應該在東邊有難,土根掐算一下時間,雙目炯炯起來。
按時間上看,再有兩個小時。
這次夏飛有大難,如果自己不去阻止,應該是不死也是植物人那種了。
土根想到夏飛那麼護著夏杏,而夏杏除了脾氣臭,愛打人,其實還是挺善良的,而且夏飛為人也非常重義氣,想到用二百塊買了老頭兒的苞米,讓賣苞米的老頭兒快點回家,土根有點酸溜溜的。
如果自己和夏杏萬一成了,夏飛還是自己的大舅子。
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這次都應該幫夏飛一把。
土根想到這裡,朝東邊趕去。
夏飛晚上待到十點多,打了個哈欠,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因為場子裡也沒出啥事兒。
這時手下馬仔跑進來說。
“飛哥,有人來鬨事。”
“誰啊?是老狼麼?”
夏飛一雙狼眼瞬間淩厲起來。
“不,不是老狼。”手下麵對夏飛的目光,渾身哆嗦了一下,夏飛、小刀,還有計劃天的目光各個如同凶猛的野獸,對方與之對視,仿佛被魔幻鎖定了一樣。
“是一夥唱歌的找事兒。”
“走,帶我去看看。”
馬仔在前麵引路,很快到了第八層的ktv,隻見一個包間已經被踹開,裡麵有人在拉架。
馬仔帶著夏飛到了門前。
隻見裡麵有幾個保安還有服務員都被打趴下了。
門口還有幾個保安,在和他們講道理。
裡麵有幾個流氓,不依不饒的張口罵著街。
這些保安隻是負責太陽城一般秩序的,他們一般個頭形象不錯,沒什麼身手,打個普通學生、上班族沒問題,遇見來搗亂的流氓,這群保安不是對手。
夏飛身邊的馬仔道:“飛哥,我去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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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夏飛進了屋,把襯衫扣子解開兩枚。
聲音平靜不是很大的說:“保安和服務員出去。”
保安和服務員嚇得灰溜溜跑了,手下馬仔關了門。
夏飛衝上去,手下馬仔也在地上撿起兩隻啤酒瓶衝了上去。
三分鐘之後,ktv房門打開,夏飛大搖大擺從裡麵走了出來,身後的馬仔臉上有些淤青,而身後的七個流氓橫倒豎臥,渾身是血。
門外,其他內衛趕了過來。
“飛哥,裡麵的人……”
夏飛道:“執行家法的事由小刀管,你們讓小刀處理吧。”
“好的飛哥。”
內衛明白,這些人如果落在小刀手裡,不是切手指就是挑斷手筋或者腳筋,一般這種事夏飛不做,而小刀非常樂於做這種殘忍的事。
夏飛活動了幾下手腕。
這時,手機響了。
“飛哥,來玩幾把啊?”
“哦?老黑?”
“嘿嘿,飛哥,還沒下班麼?來啊……”
“今天不去了,有事兒。”
“哎,飛哥,有啥事啊?兄弟們很久沒見了,都挺想你的。”
老黑是在東區開地下賭場,夏飛不好賭,但沒事也去摸幾把,有幾次場子有人來鬨事,見夏飛在那,以後都不敢去老黑那裡鬨事,老黑感激夏飛,經常請夏飛喝酒。
夏飛想了想,今天也沒啥事兒,就一夥流氓鬨事也被解決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土根說的東邊有難。
夏飛搖頭苦笑。
如果真那麼多難,我夏飛出生入死早就死了幾百回了。
夏飛置之不理,下了樓,開上自己的奔馳s,直奔東區老黑的賭場……
……
老黑是夏飛的好友,但是他這次也是迫不得已。
半個小時前,一夥人衝進了賭場。
各個手持三連發、五連發這種短槍,領頭的掀開衝鋒衣的帽子。
老黑哆嗦了一下。
“老、老狼?狼哥你好。”
老狼挑了挑眉毛。
“老黑,彆來無恙啊?”
老黑汗往下淌。
“狼哥,兄弟知道你回來了,來人啊,給狼哥拿五十萬,狼哥,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們喝茶錢,以後我每個月都給狼哥二十萬保護費……”
老狼搖了搖頭。
“你把我當要飯的了?老子今天不是來要飯的!”
“狼哥,您誤會了。”
“我特麼的沒誤會!老黑,黑城的道上人,都說你和夏飛好,你踏馬的是真能舔夏飛啊!現在馬上給夏飛打電話,讓他來,不打電話今天就給你開瓢,還有你老婆孩子,你老爹老媽,我一個不放過……”
拉黑跪下了。
但跪下也沒用了。
老黑沒辦法,咬了咬牙。
知道夏飛來,今天就得死在這。
老黑歎了一聲。
這才給夏飛打了電話。
打電話之時,老狼的五連發頂著他的腦袋。
打完電話,電話被老狼搶了過去。
老黑哭了。
“飛哥,您是仁義大哥,今天老黑不仁義了,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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