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丘福臨一張俏麗動人的麵龐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本就天生麗質的丘福臨,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更是略施粉黛,描畫出精致的妝容。
尤其是那一抹鮮豔欲滴的紅唇,微微顫動著,仿佛隨時都會吐露芬芳。
兩人四目相對,皆欲開口傾訴衷腸,然而每當一方剛剛張口,另一方似乎也心有靈犀般同時發聲,話語交織在一起,使得場麵一度陷入短暫的尷尬。
於是乎,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整個房間裡頓時彌漫起一種靜謐而又微妙的氛圍。
過了片刻,朱雄英率先打破這份寧靜,他凝視著丘福臨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柔聲問道:“整整坐了一日,想必你早已饑腸轆轆了吧?”
丘福臨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宛如春日盛開的桃花,她輕聲回應道:“並不餓,下午安安給我送來了好些美味的糕點。”
聽到這裡,朱雄英不禁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讚道:“還是安安聰慧過人啊!”
話畢,室內再度恢複了安靜。
此時此刻,丘福臨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非常清楚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所代表的意義。
一想到這裡,她那白皙嬌嫩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無比,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熱度不斷攀升,甚至能感覺到有一股熱浪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處。
而那份羞澀之情,則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徹底吞沒其中。
隻見她微微低著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輕得像蚊子嗡嗡叫一樣:“我我先去換下衣裳。”話音剛落,她便緩緩起身,朝著梳妝台走去。
由於頭上戴著由金絲精心編織而成的華麗鳳冠,以及那些象征著太子妃尊貴身份的沉甸甸的金釵,使得丘福臨連頭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走到梳妝台前,她開始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頭飾一件接一件地取下。
先是摘下一個精美的金釵,然後又是另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發簪,就這樣,她接連拿下了十幾種釵子之後,才終於成功地把沉重的鳳冠給卸了下來。
緊接著,丘福臨輕柔地解開身上那件馬秀英親手縫製的精美喜袍。
這件喜袍上麵繡滿了寓意吉祥如意的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凝聚著長輩對新人滿滿的祝福和關愛。
她動作極其小心謹慎,生怕會弄壞或者弄臟這件珍貴的衣物。等到將喜袍完整地脫下來後,她又仔細地將其折疊好,並整齊地放入衣櫃之中存放妥當。
當這一係列忙碌的事情全部完成之後,丘福臨才有空轉過頭看向朱雄英所在的方向。
結果卻發現,此時的朱雄英早已迅速地將自己身上的喜袍脫下,並且同樣整齊地擺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而他人呢,則早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一隻手隨意地支著腦袋,那雙深邃而熾熱的眼眸自始至終就沒有從丘福臨的身上移開過哪怕半分。
丘福臨這下更害羞了,雖然敏敏二嬸早上都跟自己說了那方麵的事,可眼下
一直看著丘福臨的朱雄英知道她現在是害羞了,隻能自己主動。
所以朱雄英拍了拍床榻說道:“福臨,還不上來?等夫君我過去抱你過來嘛?”
丘福臨一聽,趕忙如小兔子一般鑽上了床,老老實實的躺在朱雄英麵前,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看的朱雄英渾身一熱,入猛虎撲食一般(此處省略很多字,桀桀桀~)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床榻之上,朱雄英正沉浸於甜美的夢鄉之中,嘴角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突然,一隻輕柔的手輕輕地推搡著他的肩膀,將他從美夢中喚醒。
朱雄英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用手揉搓著惺忪的睡眼,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丘福臨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
想起昨夜那溫馨而又難忘的時刻,朱雄英臉上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猛地伸手一攬,將丘福臨緊緊地擁入懷中。
丘福臨顯然沒有料到朱雄英會有如此舉動,嬌軀微微一顫,聲音也有些發顫地說道:“太子啊,快快起身吧!今日咱們還要前往坤寧宮向父皇和母後敬茶呢!”
然而,朱雄英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將頭埋進丘福臨的頸窩處,喃喃地說道:“彆急嘛,再陪為夫多睡一會兒。日後可不許再喚我太子啦,顯得那般生疏,還是叫我夫君更為親切些。”
丘福臨聽到這話,俏臉微紅,輕輕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出來,但朱雄英的雙臂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箍住她,令她難以動彈分毫。
無奈之下,丘福臨隻得繼續輕聲哀求道:“好夫君,求求你趕緊起來吧!我作為新進門的媳婦,如果遲到了可是要惹人笑話的呀!”
看著丘福臨一臉焦急的模樣,朱雄英終於心軟下來,緩緩鬆開了雙手,笑著說道:“好好好!我的太子妃莫急,咱們這便前去敬茶便是。況且,有誰敢笑話你呢?”
說罷,朱雄英在宮女們的侍奉下翻身下床,開始洗漱更衣。
不多時,洗漱完畢的他穿上了華麗的太子冕服,整個人顯得氣宇軒昂、威風凜凜;而一旁的丘福臨則身著一襲鮮豔的太子妃服,身姿婀娜、嬌豔動人。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在眾多宮女和太監的簇擁下,朝著坤寧宮的方向徐徐走去。一路上,微風輕拂著他們的衣袂,仿佛也在為這對新婚燕爾的佳偶送上祝福。
可還沒走出東宮呢,丘福臨有些不太適應,朱雄英就讓宮女將紅著臉的丘福臨攙扶著走。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沉悶而厚重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坤寧殿那緊閉的大門緩緩地敞開了。
屋內,常清芷也是將朱標剛剛從睡夢中叫醒,並將雄英就在殿外的事給朱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