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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官道一路前往浙南,有個巴格蒙做吃的,倒也沒那麼枯燥。
滕王寶藏一行,未曾想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五月半,唐朝朝總算來到了浙南邵華縣。
此地靠近東海以南,百姓多為力工,船工與農戶。
造船工坊內,小鑽風羅聶招募工匠已經初見成效,不過都在製作木板。
滿地的碎屑是用來引火的好東西。
“羅坊主,久仰大名。”
正打算進入船坊的羅聶,突然被一個青年攔住去路。
“你是?”
“還未自我介紹,小人景旭,乃是咱們邵華縣外西三十裡的德萊居東家。
今日冒昧前來見羅坊主,便是有一樁生意要與您談談。”
“原來是這樣,不瞞小景東家,我們這裡所造船隻,並不會對外出賣亦不承接船隻製作。
老夫還有事,見諒。”
拱了拱手,羅聶便要邁步而走。
“非也,羅坊主誤會在下了,小人所求與船隻無關,隻為那些堆積如山的木屑。
有道是天生萬物必有用,這些東西留在此地可真真浪費了。
我們德萊居所售賣的紙張,物美價廉。”
“你是要那些木屑?價錢按照行價來吧。”
“多謝羅坊主,那今天下午可否方便?”
材料先準備著,木屑可以用來造紙,羅聶也是知道的。
他才到五天,能夠將明珠造船坊先開起來,還是用著自己的老本。
論起財富,羅聶也算是頗有家資,滕王寶藏皆為現金與現銀,攜帶不便。
為了不耽誤事,羅聶便主動先行墊付。
木屑既然有人來收,倒也省了不少的事情。
“方便,你叫人來運走就是。”
倆人正談著,馬蹄聲傳來,羅聶順著聲音側頭看去,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羅前輩,這都開始動工了?”
絕影馬蹄揚起,唐朝朝翻身落地。
羅聶側身道。
“先進去再說,現在不過在堆木料。”
“草民景旭見過朝安公主。”
景旭剛要跪地,便被一股力量托起,唐朝朝看向對方點頭道。
“無需多禮。”
巴格蒙下了馬,揚起一隻手上前拍了拍羅聶的肩膀笑道。
“這有門道就是不一樣,我還以為你與老畢隻是搭了個棚子。”
羅聶白了巴格蒙一眼,卻沒往心裡去,畢竟他沒辦法跟個傻子計較太多。
一起喝酒,巴格蒙倒是個好搭子,仇人都能給喝高興。
景旭拱手道。
“公主遠道而來,小人便不打擾了。”
等景旭離開,唐朝朝看著對方的打扮詢問道。
“他是做什麼的?”
“這景旭說自己是德萊居的東家,來此是為了收木屑造紙。
皆是行價交易,倒也沒什麼,至於其風評我也不清楚。
公主可是覺得此人有異?”
“這倒不是,自小京都起,還有濟嶺城,我都見過如他這般的年輕商賈。
手筆很大,可能是我多心了。”
於國於百姓有利的事情,唐朝朝幾乎不會尋根問底。
三人進入明珠造船坊,搬山蟻畢大福正在搬運木頭。
“老畢,傷好些了沒就乾重活。”
畢大福聞聲將木頭堆放好,樂道。
“我們也才到沒幾天,能忙忙也有助於恢複。
公主,鳳陽真人他們。”
“三位師父都很好,說不得哪天就回來了。
我和巴格蒙才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成,公主您快出去吧,這地方塵重。”
就在這時,幾個正在鋸木頭的人停下來手中的動作。
“公主?能夠來浙南的公主,豈不是。”
“錯不了隻有朝安公主。”
“公主,小人給您磕頭,您可是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近百人衝來,動靜有些大。
不由分說上來先磕一個。
“大家彆這樣,快起來。”
受了一跪唐朝朝便讓大家都起來,有時若不讓他們表達一下,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快樂。
“公主這是您的船坊嗎?”
唐朝朝笑著點頭道。
“是啊,我打算給沿海的百姓造些安全的海船。”
本是無心一句,卻引起了下麵的騷動。
“這是公主的船坊,可不能馬虎,羅坊主還說招不到人。
我得讓我那倆兒子都過來。”
“公主您管個飯就成,咱們給您乾活。”
“您可一定要答應啊,沒有您,去年咱們可真就沒了活路。”
唐朝朝被圍在中間,她隻能出言安撫,並表示朝廷現在不缺銀子。
畢大福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與木屑。
“老巴,咱們康國的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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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姓巴格。
公主的好有什麼可說的,有口皆碑。”
“知道你姓什麼,走吧老巴,咱們先去做菜。”
被畢大福故意調侃,巴格蒙也沒往心裡去,跟羅聶說了一聲,倆人便先去準備吃的。
等唐朝朝與羅聶出了船坊,一老一少相視一笑。
“早知公主的名頭這般好用,我來時便應該說清楚。
想那場麵必定人山人海。”
“不過儘了本分,其實有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不瞞羅前輩,當初我未下山,便想著能夠成為一代大俠,懲奸除惡,劫富濟貧來著。”
“大俠可沒有您這般能夠活民無數。
若是沒有戰爭,那該多好啊。”
“功勞都是大家的,卻被我占了,那些為了康國舍身而犧牲的英雄比我付出的更多。
每每提及此事我都有些慚愧,因為我深知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
兩人出了明珠造船坊。
唐朝朝牽著絕影與羅聶走在路上。
“對了公主,清靜天師何時才能來?”
羅聶猜到了唐朝朝在想帝聽堂李飛羽,天門張玄道長,那麼多人前赴後繼,僅僅是回憶便不自覺的悲傷。
他能做的就隻有轉移話題。
“我路上已經與帝聽堂取得了聯係。
銀錢調度無需擔心,大康錢莊很快就會送銀票來。
應該再過十天左右,無雙軍也能一同趕來。
羅前輩,滕王那三艘明珠海樓船咱們何時去取?”
“就等您了,我尋思擴大一些規模,可現在的浙南哪裡都缺人。”
一路聊到村中,小院不大,巴格蒙燒菜,畢大福打下手。
“公主,稍等一會,很快就好。”
等飯菜上了桌,巴格蒙起身給人倒酒,唐朝朝見狀道。
“又來了,是不是還想提領軍的事情?”
一路上沒事就試探自己,巴格蒙的心思都在臉上,總說他可以領軍作戰。
“嘿嘿,公主這次不是,老奴投身康國,總要作出點貢獻。
老畢說,要不了多久公主肯定會去取滕王藏起來的三艘明珠海樓船。
若公主信重老奴,這件事就交給咱與老畢如何?”
“可以,我會讓當地守軍配合你們的。”
去辦事也好,省得整天嘴上叭叭個沒完沒了。
“來,咱們敬公主。”
一碗酒喝完,畢大福感歎道。
“若是可以,真想將塔塔烈刺殺算了。”
羅聶笑著搖了搖頭。
“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敢行此事,此國也就走上了末路。
規矩不是一開始就存在,不過就是有了先例,為免從倒覆轍而定。
史上亦有人刺殺,可結果如何?
事情一旦暴露,舉國百姓紛紛稱恥,士卒氣勢低迷,江湖唾棄。
留下萬世罵名。
塔塔烈麾下高手如雲,為何不來暗殺陛下?
他要是敢派人來,咱們陛下可能做夢都會笑醒。
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士可殺不可辱,咱們都在局中。
這種下作的事情,還是少想。”
巴格蒙附和道。
“這話我可最有感觸,西戎反塔塔烈的又不止一個,成立西勝堂也不過是為了滲透康國,就是怕發生老羅說的這種事。
末代人王怎麼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管他麾下高手如雲,還是自身強如仙神。
不一樣被推翻了嘛。
那些毒士,哪個有好下場的,為了各自的國而戰,戰場之上排兵布陣,百死無悔。
真碰到了底線,反而會落個亡國滅種的下場。”
畢大福一臉懵。
“我就是感歎一下,想想都不行啊。”
羅聶夾了口菜道。
“彆沒事想些亂七八糟的,易位而思,咱們若是派出無名絕世,將塔塔烈殺了,你猜猜會如何?
到時淮城恐怕麵對的就不是百萬大軍,而是一千萬,不死不休,永無窮儘的滅族之戰。
有理走遍天下,西戎破關也不是一次兩次,就算當時康國腐朽,還不是被打了回去。
無論是士氣還是民心,此消彼長,不可取也。”
“我老巴格說句大實話,若是戰陣殺了塔塔烈,西戎可能會陷入內亂之中,或者新帝登基再次積蓄力量。
刺殺的話,西戎皇子們可就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其實西戎也不想屢屢進犯,實在是唉,慘的很。
每年凍死很多人,自西戎強大以來,曆代皇帝都想奪取一片沃土。
理由是,天下之土,從未有名有姓,強者居之,弱肉強食。”
唐朝朝聽著三人談話道。
“忠孝仁義,無論是西戎,還是康國,大家都一樣。”
巴格蒙趕忙開口。
“公主說的對呀,所以彆看塔塔烈能有百萬大軍,可一旦咱們頂住了進攻。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股氣大,兩股氣就小。”
羅聶額頭青筋跳了跳沒好氣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塔塔烈是西戎的皇帝,是那些鐵騎的信仰。
若塔塔烈進攻失敗,士氣必將跌落穀底。
百萬之眾,有多少好戰嗜殺之人,他們就算捆在一起,也不夠唐將軍殺的。
老巴我求你了,以後沒事多看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