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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同舟聞言向後退去,三人推來的巨石掩蓋在洞口上方。
君子劍孟喬僅僅單手便將巨石推到一旁。
“清流劍派的甄傑是吧?
你闖入府邸,還殺了人,按照江湖規矩,你需被廢掉武功,下獄等候處決。”
甄傑眼神一冷,事到如今再無退路。
哪怕對方是江湖前輩,他也要搏得一線生機。
君子劍孟喬也未阻攔,等甄傑躍出他腳下一點便想離開。
閃身抓住甄傑腳踝,孟喬隨手一甩,對方滾落摔在地上,還未起身,一腳正中胸口。
噗!
甄傑再次滾了出去,君子劍孟喬歎息一聲。
“清流劍派的教導,看你是忘了。
心術不正,留你不得,給他一把劍,孟某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沐同舟朝著自己人使了個眼色。
一柄長劍被丟到了甄傑身前。
他伸手抓起長劍,不管因為什麼,他殺了昌源鏢局二十多人是事實。
屠戮江湖正道之人,乃為禁忌。
“清流劍派,甄傑,今日向前輩討教!”
拱手一禮,甄傑拔出長劍,手中劍光綻放,直奔孟喬而來。
孟喬側身,抬手兩指便夾住劍尖。
翻轉手指劍尖折斷後,化作利箭瞬間貫穿甄傑眉心。
“君子斷劍?”
沐同舟認出招式,不由驚呼。
死在此招下的高手非常多,君子劍的成名絕技之一。
“多年不用,倒是有些生疏了。”
門外傳來馬蹄聲,程東家快步來到後宅,當看到眼前之人,還未怒聲質問。
“程萬裡,周呈的事情發了,勸你束手就擒。”
一語如驚雷。
程萬裡看了看鏢頭沐同舟,對方點了點頭沒說話。
嘴角帶著一抹苦笑,該來的總是會來,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草民程萬裡,自知犯下大錯,甘願認罰。”
跪倒在地上,沒有不甘,隻有解脫與輕鬆。
“不錯,知錯能改,將周呈盤剝來的銀錢全部拿出來。
朝安公主有令,若你誠心認罪。
罰沒家產,發配閩西,為期十年。”
到底是知情包庇,還藏下臟銀,孟喬能給的最低懲罰,便是如此。
唐朝朝考慮過程家,享福者可連坐,但無辜者,大可不必受罰。
包括對於整個濟嶺州,唐朝朝都是如此安排的。
有罪全部依法處置,無罪亦可脫身。
“草民謝公主,謝公主!”
程萬裡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隻是落個發配十年。
“你那侄兒是好的,且去將銀錢田畝清算,老夫還要回去複命。
另外昌源鏢局,為你死了這麼多人,可將撫恤結清再入賬。”
沐同舟聞言拱手道。
“君子劍前輩體恤,我等多謝前輩。”
下了密室,程萬裡將脖子上的牌子拿出,插入牆壁上的空洞。
巨石開啟,裡麵整齊碼放著一個個箱子。
“一共三百七十三萬兩,還有程某經營所得的兩萬三千兩,皆在其中。
程某即刻遣散工人。”
“去吧,給你兩天時間。
將銀錢全部送到乘風號的船艙之中即可。”
孟喬不擔心程萬裡會跑,他侄兒,姐姐都在,更沒被牽扯進來,隻需在閩西生活十年。
他便可以歸家。
這已經算得上皇恩浩蕩,法外開恩了。
錢賬沒多久便被送到了乘風號上。
程萬裡再次來到小院中,他雙手與雙腳帶著鐵鏈,身旁同行的兩個差役道。
“有什麼話趕快說,臨危受命,咱們得快些。”
“有勞差爺了。”
微微顫抖推開小院的門,聲音驚動了裡麵的人,程氏快步出來,見此一幕淚灑當場。
“你。”
“姐,無事的,彆擔心,隻是被發配閩西十年。
朝廷並未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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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快步上前,拉著弟弟的手哽咽道。
“早跟你說,莫要走上不歸路,鳴兒若是歸家尋不到你。”
“彆,千萬彆跟他說。
之所以走的急,便是無人知曉此事。
鳴兒若問起,姐你便跟他說,舅舅去走商了,過幾年賺了銀子就回來。
我能白手起家,到了閩西一樣可以。
鳴兒是咱們程家的希望,絕不能留下汙點。
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弟舍不得你。”
“我苦命的弟啊!”
程氏將弟弟程萬裡攬入懷中,淚水打濕了肩頭。
“不苦,都值得的。”
程萬裡含淚,忍著離彆之傷笑道。
“總算不用擔心被抄家滅門,等到了閩西,弟便尋個婆娘過日子。
往後睡覺都踏實了。
好了姐,弟走了啊,莫要送再讓旁人聽了去。”
程萬裡轉過身便走出小院,程氏飛快跑回屋裡,將自己存下的銀錢都拿上又追出院門。
差役正給程萬裡用布遮掩鎖鏈,頭套還未戴上。
“兩位差爺,一路遠行辛苦。
這銀子還請收下,路上也彆委屈了。”
一個差役看了看那小布包寬慰道。
“無需如此,已經有人給過了,足足一百兩,一路上自不會委屈了他。
說不得,以後我們兄弟還要仰仗鬆竹先生。
告辭,等到了地方,可帶書信給你。”
若是換了旁人,這銀子他們是肯定不會放過。
但聽縣首大人的意思,那程舉人,已經入了朝安公主的耳。
朝安公主是何人,這銀子打死他們都不能收。
“姐你放心吧,就當我出了趟遠門。”
差役帶著弟弟程萬裡離開,程氏緩緩蹲下在院門口哭泣。
手中布包掉落在地上,共計三兩五錢碎銀與些許銅子。
一柱香後。
“這是怎了?”
秦夫子今日正好前來,給程氏吃定心丸,畢竟一年了,他得過來做做樣子。
下了馬車慢步而來,便看到程氏癱在門口哭泣。
“無,無事,讓夫子見笑了。”
慌亂擦了擦眼淚,想要撿起地上的銀錢,視線卻一片模糊。
“慢著些,我來吧。
有什麼話,皆可對老夫言,可是家中遇到難事了?”
蹲在地上幫忙將散落的錢撿起,秦夫子攙扶著程氏回了院中坐下。
“勞煩夫子跑一趟,鳴兒可還用功?”
“用功,自是用功,這不是太久未歸家,老夫代他回來看看。
若有難處,不妨說出來。”
“沒什麼事,鳴兒好就行。”
秦夫子見程氏不願說,打量著小院感歎道。
“這些年也苦了你們姐弟二人了。
老夫今日來此,實際上是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夫子有話可直說。”
“我那兒子是個朽木,程鳴以後是要做官的人。
老夫是想,這。”
秦夫子有了私心,想要親上加親,說話也開始不利索,深感慚愧。
見程氏沒說話,秦夫子語重心長道。
“你一個婦人,能教養出這樣的兒子實屬不易。
可程鳴想要在文壇乃至官場立足,必是要有個好出身。
我家老大已經答應此事,隻要你肯點頭。
咱們便是一家人,到時候便說是老大當初坐下的錯事,反正他未立足文壇。
名聲差些亦不打緊。
但至此程鳴的身份可就清白了。
加之老夫在康國文壇有些名聲。
憑此一躍,加上朝堂上的人脈,老夫保證程鳴若金榜題名,能立即得個官身。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到時做什麼事,互相也有個照應。
不出幾年,憑借多方幫扶,鳴兒的仕途自會順暢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