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朝離開臨王府後,並未直接回將軍府。
漆黑的夜空之上,彎月高高掛起,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端木府內。
端木宏摟著一名女子,睡的正香,卻沒注意到頭頂的屋簷上,此刻正立著一個人。
唐朝朝潛入端木府,才發現這裡的防守是多麼森嚴。
她嗤笑一聲,原來端木慶也是個怕死的老狗。
尋到端木宏的住處,唐朝朝故意弄出了一些聲響,果然很快耳邊就傳來一道嗬斥聲。
“什麼人!”
男子一個躍身,便上了屋簷,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
正當對方要再次出聲時,對麵的女子手中的劍已經出竅,寒光瞬間在眼前閃過。
男子的頭顱已經和身體分開。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日裡在端木宏身邊的那個黑衣護衛。
翌日一早。
端木宏是被驚叫聲吵醒的。
他有些惱怒的睜開眼,望向那發聲的女人。
女子身上的衣衫淩亂,半遮半掩,她整個人縮在床榻的角落。
眼中全是驚恐,嘴巴張得大大,好似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端木宏剛要出聲嗬斥,察覺自己手中好像抱著什麼東西,他轉頭目光掃過。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
驚呼的同時,他整個人直接從床榻上彈跳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東西丟了出去。
血淋淋的人頭,在地上滾過。
床榻上的被褥已經浸濕了一片。
唐朝朝沒直接殺了端木宏,是因為此刻動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宋府。
畢竟二人才起衝突,端木宏就死了,端木慶一定會咬著宋家不放。
再說,端木家也沒幾日安生日子了,她無需臟了自己的手。
想來,有了這次教訓,端木宏肯定會成為驚弓之鳥,怕是連國舅府的門都不敢出了。
正如唐朝朝所預料的那般。
端木慶在得知兒子身邊的暗衛死後,立刻就限製了端木宏出行。
讓其老實的待在府裡。
端木宏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亂來。
就像他父親說的,對方不管是不是宋家派來的。
能悄無聲息的殺了他的暗衛,還能將頭顱放到他床榻上,這就足以說明那人,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至於為什麼沒動手,應該是有什麼顧慮。
春闈即將開始。
穆郡王慕容清的名望,卻一日盛過一日,儼然成了文人學子們追捧推崇的對象。
這對慕容天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老五越成功,那些當初站出來說話的大臣也就越高興。
更說明當今陛下聖明,他比不過老五。
不過有端木皇後的告誡,他也未輕舉妄動。
一切等母後跟國舅商討後,再做決斷。
端木慶從皇後宮裡出來後,也著手讓人安排舞弊一事。
這一次,他對端木皇後的提議,非常讚同。
好不容易搞廢了太子,端木慶絕不能讓慕容清借勢上位。
經過前幾次的教訓,他更加謹慎,哪怕事情敗露,也絕不能再牽扯到自己。
直到開考前一日。
一道科考的題目,在小部分的學子中流傳開了。
雖然做的隱秘,但還是被不少人知曉。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聽到這試題的學子,又進行了一番惡補。
讓他們驚喜的是,次日開考後,這試題當真出現在考卷之上。
直到九日後,三場考試結束,不少學子都滿麵喜色走出考場。
他們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有心人聽到,瞬間眉頭狠狠皺起。
就在不少學子們胸有成竹之時,大理寺的鼓再次被人敲響。
這次敲鼓的,可不是一人,而是由不少學子組成。
還口口聲聲的說,科考有人舞弊。
大理寺卿江臨知道後,又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事關朝廷官員,又是科考舞弊這種大案,來他這裡告,也算情有可原。
但江臨想說,他真的不想管。
他今年可謂是哪哪都不順!
先是太子遇刺案,後是將軍府小姐被刺殺下毒案。
眼下又來個舞弊案,江臨覺得自己這烏紗帽,在這麼下去,遲早要丟的節奏。
抱怨歸抱怨,江臨卻不能將這種大案拒之門外。
他硬著頭皮接下後。
便開始查看,由多名學子聯名寫好的狀紙。
仔細看完後,江臨倒吸一口冷氣,今年科考泄題了?
那豈不是要牽連穆郡王,還要牽連到宋老國公。
他二人可是這次科考的主考官和副考官。
試題也是由二人封存的。
再次牽涉皇子,江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立刻又審問了那群學子。
學子們慷慨激昂,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還能說出一些,一早得到試題的人名。
大理寺卿江臨,隻能命人先去尋人來問話,同時給穆郡王府和國公府,都傳了話。
國公府。
宋老國公聽這了這事,眉頭瞬間擰起。
他起身就準備去一趟大理寺。一家人擔憂的想要陪同一起。
宋老國公卻擺手道。
“你們都好生待在家裡,此事等我去查清楚再說。”
唐朝朝聽到消息,趕來時,老國公正好走出來。
她上前,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外祖父,您去了旁聽就是,其他的莫要出頭。”
老國公疑惑的看了外孫女一眼。
唐朝朝咧嘴一笑道。
“此事明顯是有人構陷,他們想對付的是穆郡王。
而您不過是順帶的。
穆郡王既然想借勢上位,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之前他們已經白白幫過對方一回。
這一回,就看慕容清自己的本事了。
唐朝朝也想借此事,看看姐姐愛慕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又或者說,這,人畜無害的外表下,城府究竟有多深。
宋老國公一點就透,他最多就是個失察。
這點事情在他麵前屁都不算,了不起認個錯被斥責幾句。
若此事真要追究下來,穆郡王要負主要責任。
皇子間的爭鬥,他還是少摻和的好。
也以免那位多心。
老國公走了,唐朝朝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宋家其他人,雖然擔心,但對老國公的能耐,還是有些底氣的。
隻是同樣參加春闈的宋良,被多問了幾句。
宋良說,春闈前他一直在府裡懸梁錐刺股,根本沒出去過,自然也不知道這事情。
大家才就此作罷。
另一邊。
郡王府。
慕容清也聽說了這事,他譏諷一笑。
什麼也未多說,隻是吩咐備車去大理寺。
一旁的阿信撓頭道。
“這是下麵的人送來的口供。”
慕容清看都沒看起身道。
“收好,咱們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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