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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們為難的點在於，李昭這裡的進貨價都已經到了一文錢一個蜂窩煤，那麼他們這些商人，至少也要賣到一文五分錢，甚至是兩文錢，這才有利潤空間。
因為他們是有運輸成本的。
蜂窩煤賣到兩文錢，這等於是將普遍的市場顧客都給排除了。
因為買得起的終歸隻是那些豪門鄉紳、世家大族之流。
“殿下……就不能便宜一些嗎？”
“我也想便宜啊！”李昭苦笑道：“難道我交州的東西不都是奔著便宜去的嗎？”
大家沉默。
交州的東西好又便宜是公認的。
李昭所做的很多東西，其實都是奔著讓普通人也漸漸用得起去的。
但是，李昭初期如果連最基本的研究成本和工人成本都拿不到，這個生意注定是做不長久的。
到時候，他褲衩子都要虧光。
不說賺錢，至少，也要支出和收入持平。
“現階段隻能如此！”李昭安撫道：“若是等以後經濟好了，大家更有錢了，想來這東西更好推廣一些。”
“我交州投入的成本太大了，我也沒必要騙你們什麼，但凡是能降價的我都降價了。”
儘管被李昭已經坑過了很多次，但他們還是願意相信李昭說的是實話。
在做這些生意這塊上，李昭很少耍心眼子。
雖然一文錢的拿貨價的確是有些高，但他們還是願意合作。
真正的有錢人家也不缺少這點錢。
“那我們先簽合作契約，我需要三萬枚蜂窩煤！”
“我需要兩萬！”
“我需要四萬！”
當有第一個人開口後，其餘商人紛紛開口。
貴雖然是貴了，但到時候賣出去的價格也會更貴。
有錢人不在乎錢，他們在乎的是體驗。
既然普通民眾的市場暫時攻入不了，那就乾脆放棄。
就像李昭所說的那樣，現在都屬於災後恢複階段，大家都沒多餘的錢財消費也實屬正常。
等到全國各地都穩定，百姓手裡的錢都開始富裕起來後，這蜂窩煤的市場自然是大大的有。
不知不覺間，李昭這裡的蜂窩煤產業鏈，也正式開始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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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蜂窩煤都將會成為主流。
當然，現階段是不太有可能，畢竟武國的老百姓們還沒有那麼富庶。
當李昭這邊的製作技術更為成熟，成本更低後，蜂窩煤的進貨價必然也會大大下降。
那時，才是全民都用得起蜂窩煤的時候。
在此之前，柴火依舊是主流。
當蜂窩煤逐步取代柴火的時候，整個武國的自然生態應該會有所轉變，至於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李昭並不清楚。
但像什麼溫室效應出現，這種大概率是不用擔心。
武國的發展即便是再來兩百年，也弄不出來這種效應。
當然，一飲一啄，皆有道理。
李昭在大力發展煤炭和煤礦工業時，就必然會讓他們減少植被的砍伐。
更何況，交州在植樹造林還有綠化這一塊，一直都是走在時代的最前沿。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其餘的皇子也都是在他的影響之下有樣學樣。
因此，在未來百年之內，李昭是壓根不會擔心這種問題的。
武國的工業化進程還沒那麼快，也達不到那麼快的程度。
在大家都相互簽訂了合作後，第二項討論事宜便被提了出來。
如果說，蜂窩煤是被大家關注的最多的一個，那麼第二關注多的便是穿的禦寒衣服。
早在去年的時候，羽絨服和棉衣便已經火爆過一次。
隻不過在去年年初時，這些東西屬於才出來沒多久，加上產能不足，所以即便是訂購者如雲，李昭這邊都沒太放寬合作，以至於到了去年年底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交州的羽絨服和棉衣。
但這兩種東西恰恰又是最緊缺的物資，關鍵賣的極貴。
可這玩意兒用過的都說好，保暖、禦寒，乃是一絕。
特彆是寒潮期間，家裡有這樣一件衣服的，真的是救了老命。
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衣服好不好穿，能不能禦寒？去年這個大雪災已經給出了最完美的答案。
凡是買到了交州棉衣和羽絨服的人，無一例外，都忍不住對外炫耀自己的好衣服。
這也是為何商人們現在都迫切想要談訂單和合作的原因。
“殿下，今年才年初，我們下訂單總不至於不行吧？”
他們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昭，很怕李昭又會像去年那樣直接生硬的拒絕。
“訂單是可以下的，但我還是那句話，數量是有限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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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瞧見大家臉色一變，連忙又道：“我知道這樣說，大家會不高興，但是你們應該也清楚，這玩意兒製作起來的工序很繁瑣。”
“即便是我交州的匠人一年到頭都不休息，能製作的也就這麼多。”
“除非你們其餘的人都不要，那我就可以滿足其中一個人的需求，將訂單都給他。”
此話一出，其餘人嚇得臉色都是一變。
這種情況，他們自然是萬萬不敢答應的。
既然李昭這邊不是故意卡著大家，那大家也都不好繼續強迫。
他隻能儘可能的保證多生產一些。
最終，大家又簽署了第二份協議，這才滿意的離開。
不過，在一部分的商會離開後，還是有一部分的商會並沒有離開。
他們都一臉諂媚的看著李昭，弄得李昭很是不適應。
“你們還有事？”李昭看著這群家夥，總覺得他們是比自己還奸詐的人。
“殿下，這個羽絨服裡麵是不是就是鴨絨和鵝絨？”
“是啊！”
“那如果我們有養殖場，剛好也有這些，是不是可以清理乾淨了，再賣給您？”
他們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昭。
李昭頓時笑了：“好啊，你們這是又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來了？不過既然你們都問了，那我也就給你們一個答複，的確是可以的！”
“多謝殿下！那我等到時候都將東西送來。”
這群商人們喜笑顏開，對著李昭道謝之後，快步離開。
其實，不管李昭說不說，今年的武國市場變化都還是挺明顯的。
去年的雪災的確是影響很大，造成的後遺症也很嚴重，各地都對這種禦寒之物頗為重視。
隻是因為很多人都沒有這個能力去做，所以，他們就會選擇在源頭上增加這一種可能。
鴨絨和鵝絨這些是可以賣給交州的。
各地其實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而且，都已經開始重新開辦養殖場了。
所以，今年鴨絨和鵝絨的價格都一路走高。
而又因為鴨子的成長周期短，鵝的成長周期長，所以鵝絨的價格要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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