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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當地的豪門家主站起。
李昭手中的刀就對著他的脖子砍了過去。
隻可惜,一刀沒砍掉他的頭顱,以至於他的頭顱還掛在脖子上,處於要掉但是沒掉的狀態。
他的身軀搖搖晃晃,臉上的表情永遠的定格在了那一瞬。
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呈散射狀灑出。
將這本就雪白地方染的更紅了。
“啊——”
哪怕是這些人都見慣了大恐怖和大生死,也都嚇得麵無人色。
這位幽王完全像是一位地獄使者,殺人如麻。
嘭——
說話者應聲倒地,血,汩汩而湧。
李昭一抖刀身,血滴揮灑出去,眸光森冷的盯上其他人:“證據確鑿的情況,諸位連承認的膽量都沒有,倒是令本王有些失望!”
“不過也沒關係!本王現在有的是時間,人,可以一個個的殺!”
在這冰天雪地裡,李昭的話比這風,比這雪,更冷!
“奚家家主,我聽聞你要聯合馮家,還有在場的諸多家主,一起在儋州城給我點顏色瞧瞧?”李昭走向了這位奚家家主:“我還聽聞,你們當地的所有鄉紳,要阻止我辦事,讓我這個外地人瞧一瞧你們儋州的凝聚力,是也不是?”
奚家家主奚蒙山注視著李昭,這一刻,他褪去了隱忍、虛偽,眸子像是利劍一般鎖定李昭。
“幽王殿下,當真是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他不裝了,霸氣側漏,盯著李昭威脅道:“殿下固然有生殺大權,但您彆忘了,這裡畢竟是儋州,儋州如此之大,官員如此之多,能在當地有影響力的大家族,更是不在少數,您固然可以殺光,但殺光之後呢?您還有人可用嗎?”
“您若是敢真的殺光,那儋州這片地方也就徹底爛了,我不相信,以殿下您的見識,會不知道,當地的人若是一心想要阻攔您辦事,您還能辦的下去?”
即便是李昭都不得不承認,這位奚家家主奚蒙山說的是實情。
在這個時代,儘管他李昭已經儘可能的影響或者是去改變了,可千百年來形成的傳統和規矩,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做到改變的。
當地就是一個小社會。
這些人或者是家族盤根錯節。
老百姓固然都不是蠢貨,但他們也要考慮實際情況。
他李昭來了,亂殺一通可以走,但留在這裡的老百姓怎麼辦?
他們現在是在用這些來威脅李昭。
李昭低頭,沉默不語,這也讓奚蒙山在內的所有豪門家族心裡都著實鬆了一口氣。
因為李昭的遲疑,就證明他是在認真的思考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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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提醒了我!”李昭終於抬頭,眼裡沒有了一絲感情:“本想著,若是你們認錯的態度還算是不錯,那我就網開一麵。”
“李斌!”
“屬下在。”
“去,將這些人的家裡人全部抓來,大人和小孩一個也不許放過!”李昭冷冷的下達命令。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李昭!你敢!”
以馮家為首的眾人,當下是真的怒了。
李昭在儋州橫行無忌,殺人如麻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對他們家人動手?
這已經是徹底的壞了規矩了。
李昭無視他們的叫囂,靜靜的等待著,直到外麵驚慌、叫罵、哭泣聲一片接著一片的響起。
這宅院內的眾人是徹底的慌了。
如果李昭不按照江湖規矩辦事,那事情可就很嚴重了。
任何人都會有軟肋,在場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李昭悠悠然坐下,根本沒有理會這群人的心慌,而是淡淡道:“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自殺,將貪墨的財產全部拿出來,同時,將家裡的九成家產都放出來賑濟災區,我饒你們家人不死!”
“第二,我殺了你們,然後再讓你們家裡的老小全部都給去我賑濟災區,在事情忙完之後,我會將他們發配邊疆!”
李昭每說一個字,他們就對李昭的恨意濃烈一分。
當這兩個選擇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這些人的恨意已經宛如實質。
“還和他廢話作甚?真當咱們是好欺負的不成?”
“對,一起殺,反正都是一死,咱怕個屁!”
“都這種時候了,還猶豫作甚?”
人群中,不乏有脾氣暴躁者,最是受不得彆人的威脅。
因為李昭給的選擇看似很好,但其實沒得選。
他們這一批密謀的人都得死!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還顧慮其他做甚?
李昭卻不急,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群人因為意見不合分成了兩派。
一派自然是打算以死謝罪,換取家族所有人一條活路;另外一派則是希望一起殺,將李昭一起砍死。
畢竟他們也不是沒有一點底蘊,憑什麼要任人宰割?
“我的時間不多,也沒打算浪費在你們身上,所以,你們最好快些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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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不怕死。
李昭也怕。
但當他將這個生殺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彆人就怕了。
特彆是現在這種時候,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自殺還是讓他來殺,無疑都需要勇氣!
自殺唯一的好處就是保留了尊嚴,同時給家裡人一條活路。
當然,還有一成的家底,不至於成為乞丐。
但像他們這種人,一個家族的人口多的時候能有上百人,如此多的人吃喝拉撒,很快就會將他們留下的一成底蘊給掏空。
李昭看似給了選擇,但也隻是給了基本可以活下去的機會,僅此而已。
“若是都不選……”
“我選,我選!”
終究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雖然恨極了李昭,但他們也知道,李昭在信譽和人品方麵還是值得信賴的。
他說給家裡人活路,那就一定給!
奮鬥至此,貪墨那麼多的東西,為的不就是家族的繁衍和傳承嗎?
人若是還在,一切皆有可能。
若是人都死絕了,那麼這個傳承自然而然的也就斷了。
“爹,娘,照顧好孩子!記住,不要報仇!”
那人站出來,並未說太多的話,隻是叮囑了一句便自刎了。
“爹!”
“兒啊!”
“他爹!”
被押解而來的人群中,有人痛哭哀嚎。
他們看向李昭的眼神無比複雜,恨意占據了大多數。
李昭揮揮手道:“沒收他們家產,剩下的一成兌換成錢財,讓他們離開儋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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