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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要將自己輸掉的所有東西都全部給贏回來,從今往後,再也不賭了!
祖王舒死了!
楊清雪昏迷,家主繼續去棋牌室賭博!
整個祖家混亂不堪!
楊清雪絕望了,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心碎了,安排祖王舒的葬禮。
祖家人都聞訊趕來,得知真相後,更是破口大罵。
然而,令他們更加震驚的是,祖晨竟然連葬禮都沒有回來!
……
棋牌室。
“我沒輸,我沒輸!”
祖晨麵容憔悴,眼睛布滿血絲,頭發也是油油的。
他斷了一條腿,左手斷了三根手指,可他依舊不願意離開。
至於那個他覺得善解人意的娜娜,如今正在冷眼看著他。
是她將他一步步的誘導進入了深淵。
現在,他淪為階下囚,而她卻依舊那般的楚楚可憐,隻不過,是依偎在彆人的懷中。
“丟出去!”
祖晨被丟了出來,當他鏘然爬回祖宅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縞素。
“你這孽畜,還敢回來?”
祖晨的二爺氣的抄起棍子就對著祖晨猛砸。
“我爹……我爹呢?”
“你還有臉問?”
“打死他!”
“氣死老太爺也就算了,現在就連清雪也都……”
祖晨雙眼呆滯的看著他們,心弦驟然繃緊道:“清雪她怎麼樣了?”
“她……不行了!”
祖晨腦袋嗡嗡,想要往裡麵爬,但是祖家人都不答應。
對這個家族的罪人,他們真的很難原諒。
次日,楊清雪死了。
祖晨就像是個乞丐一樣,守著祖家這座已經破敗的宅院。
不久後,祖晨就被人趕走了,打斷了另外一條腿,祖家的一切都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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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輸,我還沒輸!”
“是還沒到我贏的時候,我要賣女兒,我要賣女兒,再讓我打一次!”
“我兒子很健全,可以給你們做奴仆,真的,真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祖晨隻是無數人中的一個而已。
像祖晨這般入套的人到底有有多少,怕是貝雲這群始作俑者也不清楚!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無數的錢財像是雪花一般的飛來。
這才是做生意!
這才是真正的賺錢。
有人頃刻間傾家蕩產,有人賣兒賣女,還有人賣妻賣妾。
能在這個世道開設棋牌室的和賭坊的,他們總歸是有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能力,去搞定那些鬨事者。
薛景文和沈兆霖走在街頭,眼前的牆角中,一個斷手斷腳的人,傻嗬嗬的笑著。
他逢人就會說自己是賭聖,隻要給他幾錢銀子,他就能夠傳授絕世賭技!
“我真的很厲害的!”瘋子看著薛景文和沈兆霖。
這兩人也認出了瘋子是誰,隻是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走吧!”薛景文冷漠的道。
沈兆霖心有不忍,丟了幾錢銀子,那瘋子撿起來後,立即磕頭道謝,然後喃喃自語:“我有錢了,我可以再贏一次,就贏最後一次,雪兒,爹,我會將輸掉的一切都贏回來的。”
……
“我其實一直都不太理解幽王殿下,為何在當初發明這些的時候,就三令五申的強調這些東西!”沈兆霖露出了苦笑,這一幕他是親眼所見的,或者說,這城裡發生的諸多慘劇,他都親眼見證了。
祖晨不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還有千千萬萬的祖晨,都在走同樣的路!
一旦走上了賭的這條路,基本上是沒有回頭路的。
但這句話也不是完全絕對,至少,他見過的上百個例子當中,還是有一兩個克製了。
可這種克製也隻是暫時的,因為沒過多久,這幾個人還是沒克製住。
有一個人將自己的手指剁了,還有的人跳河了,剩下的賭癮發作,當了小偷,被人抓住,打斷了腿腳。
總之……
一圈看下來,沈兆霖看到的隻是殘酷的事實。
那一樁樁血淋淋的例子,就這麼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
他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的,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群人其實是有很多次回頭的機會,可偏偏這群人就是不願意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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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似乎是有點明白了。”
如沈兆霖這樣的人有很多,也想不明白李昭為何對自己創辦出來的這些東西如此的重視。
他們一度覺得,這東西既然是創造出來給人玩的,那應該是玩的人越多越好,越熱鬨越好。
但如今看來,似乎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沈兆霖的心也都一點點的揪起來了。
哪怕是再好的家世,也經不住這般的折騰。
“所以這就是為何殿下讓我們專心做,專心看的原因!”薛景文淡淡道:“隻有真的去看,去接觸,去了解,我們才會明白,這其中的險惡到底有多少。”
“是啊。”沈兆霖深有感觸:“以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好笑,其實我們是巴不得他們加大籌碼的。”
是的,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誘使這些人主動加大籌碼。
雖然這群人遲早會加大籌碼,但在人為因素推動之下,都會瘋狂進化。
人性本來就是貪婪的,特彆是麵對財富的時候更是如此!
沒有幾個人能夠擋得住這種誘惑!
一旦在嘗試了來錢快後便會收不住,因為讓他們在從新起步,是非常難的。
見慣了高樓大廈,如何還瞧得上破舊的茅草屋呢?
“咱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薛景文拍了拍沈兆霖的肩膀道:“像這樣令人喘不過氣來的事情還會有很多,還會有數之不儘!”
“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但凡是開設棋牌室的和開設賭坊的,都是嚴禁他們的親人去觸碰這些東西!”
沈兆霖現在懂了,這群人比誰都知道其中的危害。
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害彆人,但做不到去害自己的親人,這就是現實。
“走吧,咱們該繼續推動下一步了!”
薛景文比任何人都有克製力,都要成熟。
他在跟著李昭這麼久後,就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聽李昭的絕對不會錯。
既然李昭說不讓碰,不許碰,不能做的事情,他就堅決不會做。
事實證明,他們連誘導都算不上,隻不過是不斷的重複了那些話,這群人就先忍不住了。
“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震懾!”
“震懾?”沈兆霖不是很懂。
他也想不明白,殿下到底是想做什麼?想要的效果又是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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