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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忌日也快到了吧?”
聽到這話,常林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軀都緩和了下來“是的!還有五日。”
“時間過的真快啊!”武皇感歎道“一晃眼,她都已經離開十一年了。”
“陛下節哀!”常林感覺到武皇情緒低落,連忙道。
大殿內,寂靜無聲。
武皇隨即站起來道“許久沒陪皇後說話了……”
常林默默的跟在武皇身後……
每當心煩意亂,或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武皇都會來陪皇後說話。
常林就守在外麵。
“靈兒啊,咱們的小兒子……也長大了……他啊,變得滑頭了,連我都騙……”
“是我對不住你,沒教他,沒管他……”
“朕知道你喜歡小茹那丫頭,朕也沒打算毀約……就當是對他這些的補償吧……”
武皇絮絮叨叨的說著,其實,他還有心裡話沒說。
那就是他並不想將趙家的姑娘許配給太子。
一是太子本來位格就穩,他從未想過讓彆的皇子成為太子;
二是太子被所有文臣武將所喜歡,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麵了,倘若讓軍方第一人也和他站在一起,這不利於平衡。
武皇他本來就是從奪嫡之中走出來的,太清楚這個位置的誘惑力了。
儘管太子目前沒有什麼大錯,可是誰敢保證以後?
武皇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失控的一幕出現,太子可以培植黨羽,但他自身的親信實力,絕對不能坐大,這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底線。
如果軍方第一人和太子聯合,這一股力量連他都會忌憚。
是故,哪怕太子以前就懇求過,武皇也無視了。
趙靜茹隻能嫁給自己的小兒子,沒有第二種可能!
當然,武皇雖然不承認,但大家也都清楚,他還是在防備著趙王府。
作為如今碩果僅存的異姓王,他的戰功太卓越了,太驚人了。
武皇不想做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但不想做就不意味著完全的信任。
如果軍方第一人以後要謀劃某些事情呢?
太子掌控得了嗎?
這也是武皇不願意趙靜茹嫁給彆人的另外一個原因。
外戚,不可坐大!
思來想去,就隻有這個不著調的兒子最好。
他沒野心,彆人巴不得賴在京都不走,隻有這個小混蛋想著往外地跑。
何況,李昭才是嫡係,儘管名聲差了些,可是配他趙王爺的大女兒,也是綽綽有餘的。
趙王府若是想要福澤綿延,就必然要是要有所犧牲和有所妥協的。
不然,趙王爺自己心裡不踏實,武皇心裡也不踏實。
所以,這場婚姻不可能出現意外,也不允許出現意外。
這是趙王府和武國皇室之間諸多因素在一起的政治聯姻,兩家的子女都沒得選,也不可以選。
……
“殿下!”
吳貂寺看著心情十分沉重的李昭,忍不住擔憂的問道“您這是咋了?”
“快扶一下我!”李昭疼的齜牙咧嘴,雖然常林叫人打板子很輕,可屁股還是很疼。
上了馬車趴著之後,李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回府!”
“您又惹惱陛下了?”
“什麼叫又?”李昭歪頭瞪眼,十分不滿這小太監的話。
“嘿嘿……”吳貂寺乾笑道“殿下,你自己惹的還少啊……”
“滾!”李昭不想和他說話。
“對了,頂多明日,你們就不用練白糖了。”
吳貂寺一怔,沒有問什麼,他隻是一個奴仆,主人該解釋的時候自然會解釋,不解釋的時候最好不問。
“著手安排一下,父皇會派人接手,以後咱們隻要收錢就行了。”
“是!”
“另外,準備一下,將我之前說過的小龍蝦還有牛蛙,都給收來。”李昭吩咐道。
吳貂寺忍不住問道“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賺錢!”
“可是白糖能夠賺很多錢啊?”
“你不懂!”李昭歎息道“今日父皇已經答應了我就封,我懷疑啊,月底我們就得離開了。”
“啊?”吳貂寺急忙道“可是,您還沒有成親?”
“成親是要的,但距離我成親的日子,不是還有半年嗎?不差這半年。”李昭現在也不想著反抗了,有個漂亮老婆也沒啥不好的。
“不過……我從常公公哪裡得到了消息,父皇要把我丟到交州去曆練。”
“啊?”吳貂寺又驚訝了,臉色都白了。
“交州雖然距離京都不遠,可是那邊也……”
“對咯!”李昭歎了口氣道“所以啊,趁著還沒有就封之前,趕緊多搞一點銀子吧。”
李昭其實也明白,武皇這麼做的深意。
他是讓自己吃最苦的苦,挨最毒的打,到時候扛不住了,肯定會屁顛屁顛的滾回京都,再也不想出去。
……
幽王府。
李昭召集相關人員到場,主要就是說一下到時候就封的事情。
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前往交州就封,李昭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這個地方可真不好管啊,氏族門閥林立,到時候一大堆的麻煩。
白糖雖然賺錢,但現在並未將市場全部鋪開,因此,前往交州之前,錢肯定賺的不多。
李昭不想自己過去之後,做什麼事情還被銀子掣肘,得做兩手準備。
將相關事宜安排妥當之後,李昭果斷的呼喚三號技師給自己按摩推拿。
自從享受了這種**的生活之後,他就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
穿著李昭設計前衛的女仆裝出來的八號技師小青的手藝,自然是越發精湛,按摩把李昭都給按摩睡著了。
“王爺!”
“咋了?”
“尚食監那邊已經通知了,您可以隨時過去。”
“好!”
李昭點點頭,又道“我父皇那邊有消息了嗎?”
“有的,武皇說,您要是還如往年一般,不隨大家,那也隨你。”吳貂寺立即回應道。
“行!”
六月二十,皇後忌日。
這一日,皇帝還有各位皇子皇女、嬪妃,基本上都會陪同前往。
算是除開大型祭祀活動之外,最大的活動了。
李昭早早起來,沐浴更衣,天色還沒亮,就乘坐著馬車,前往尚食監。
之前那些年,李昭因為不受待見的緣故,即便是祭拜母後,也都是等所有人祭拜完了之後,他才能過去。
今年,他也懶得和大家一起,反正很多人都是走個形式。
吳貂寺陪在李昭的身側,這些年李昭被冷落,他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如今雖然已經被陛下注意到,但王爺並未打算隨行。
當李昭來到尚食監的時候,這裡已經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因為都出去做事了,還得將大量的物品帶去,一起祭祀皇後娘娘。
是故,這裡人非常少,安靜的很。
“咦?這裡怎麼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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