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名其妙的變化,看得一些人是不明所以,但跟著大部隊做,準沒錯。
因此,整個戰場上戲劇化的一幕便出現了。
剛剛還打死打活的所有人,紛紛化為鳥獸四散而逃。
這場景引得一些大能們的注意力。
臨淵宗與淩霄宗的大能與老祖們瞥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仿若神靈降臨的虛影,頓時臉色一變,接著毫不猶豫地丟下對手,閃身消失在原地。
被丟下的對手:???
這是在賣什麼藥?
下一秒,一股仿若天威一般的威壓陡然降臨,眾人感受著壓在身上的威壓,知道怎麼回事的人,果斷運起全身的靈力,加速逃跑。
不知真相的人下意識地就向威壓傳來的方向望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即就對上了一對如同湖水般平靜澄澈的金色眼眸。
對上的一瞬間,仿佛自己的神魂像是被吸入其中,思緒停滯,腦中像是有手在攪合一般,使得他們頭暈目眩,緊接著一股無力感蔓延全身,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人看著毫無預兆就倒地的人,也是萬分驚愕,雖然他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著那些向四周而逃,連頭都不回的人們,便明白,這時候並不是追究真相的時候。
另一邊,正化為燈泡的沈唯看著投影出的影像所造成的場景,分外滿意。
他來到戰場後,沒有一個人注意得到他,紛紛殺紅了眼,一個個地眼中隻有敵人。
沈唯出手了幾次,也救了幾回人,但這依舊沒能得到多少人的注意。
看著亂糟糟的場景,沈唯覺得這樣不太行。
正邪兩道大戰,勝利的一方已然注定,邪道這邊也就隻是趁次突擊戰的便利,等正道那邊的援兵到了,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而沈唯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正道這邊的援軍還沒來之前,借機刷一波氣運值和敬佩值。
既然想要刷氣運值與敬佩值,那自然得讓所有人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沈唯看著一片亂糟糟的戰場,思索了下果斷開投影,架起激光能量炮和束星炮,順帶打開威壓模擬器等一係列的儀器。
吸引注意力,有什麼能比生命受到威脅來的注意力強呢?
事實證明,確實沒有什麼能比生命受到威脅後所引起的注意力強了。
投影開始後,整個戰場的人瞬間化為驚弓之鳥四散開來。
成功達成靠一己之力阻止兩道大戰的成就。
當然,光是這樣並不夠,畢竟有些氣運之子們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並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要逃。
所以這個時候就得展現一下實力。
【係統爸爸。】沈唯喊了聲,同時在係統麵板上的地圖標上了靶子。
係統立刻明白了沈唯的意思,二話沒說,就對準了那些靶子。
橙黃色的光柱帶著熾白色的光柱向著遠處迸射而出,正在逃跑的眾人隻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陡然籠罩在他們身上。
特彆是那橙黃色光柱與熾白色的光柱從他們頭頂上飛過時,那必死的心悸感使他們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前來勾魂的無常們。
“轟隆隆”爆炸聲響起,一個巨大的火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膨脹開來,瞬間在天地間升騰起一朵蘑菇雲。
無形的能量波四散,形成一道炫目的光暈,光暈所過之處,樹木與山丘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橫掃而過,周圍的一切如同沙堡般瞬間崩塌。
見此場景,那些不明白剛剛為什麼要逃的人,算是徹底清楚了逃跑的原因了。
原來是要命啊!
淦!死腿,你倒是快點跑啊!
不過……
“我們為什麼要跑啊?”正道這邊的修士們在得知開大橫掃的人是沈雲寒後,不解地問周圍的人。
沈雲寒是他們正道之人,既然是正道之人,那他們跑什麼?要跑的難道不是邪道的邪修們嗎?
“因為沈仙君現在失去了意識。”有經曆過沈唯開大場麵的修士們出言解釋道。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同行逃跑之人的注意力,當即,一個個地都靠了過來。
“還請道友解惑。”之前詢問的人,一邊跑一邊遞給對方一張神行符,請教道。
被詢問的人,感受到周圍聚集到他身上的目光,心中有些得意,他並沒有拒絕對方遞過來的神行符,畢竟,現在可是在與勾魂無常賽跑的時刻。
貼上神行符,自身的速度再次提升了幾分。
餘光瞥了眼遞給他神行符的男子,當即為他解惑道:“沈仙君乃仙神轉世,他的體內有一道仙神的法相,應該是用來保護沈仙君轉世後的安全,因此每當沈仙君遇到危險時就會自動觸發。”
“而法相顯現的時,沈仙君便會失去意識,沈仙君失去意識,那自然無法操控法相,因此那尊法相就會無差彆地攻擊。”
“那沈仙君什麼時候能停下?”感受著遠處那近乎毀天滅地的危機感,有人急切地追問道。
“大概得等到將沈仙君周圍的危險徹底消失時,就會停下。”青年回道。
徹底消失?現在難道還不夠徹底嗎?
要知道現在這片戰場上的所有人都在撤退,都這樣了,沈雲寒還覺得不夠安全嗎?
“除了讓危險徹底消失外,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沈仙君停下嗎?”有人詢問道,問的時候,也不忘給對方遞一張短距離傳送的傳送符。
好東西!
為人解惑的青年迅速將對方遞過來的傳送符收起,隨後開口答道:“有,可以嘗試著去沈仙君那兒,把他叫醒,隻要沈仙君清醒了過來,那尊法相也會消失。”
把沈仙君叫醒?
“你莫不是在騙我等吧?”有人質疑道。
就這種情況,還跑去將沈仙君叫醒?找死都不是這麼找的!
聞言,青年冷哼一聲:“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信不信隨爾。”
“你為何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有人好奇地問道。
這種事不應該是秘辛嗎?他觀對方身上的衣服,那宗門標識顯然不是臨淵宗與淩霄宗的,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
聽到他的詢問,青年歎了口氣,語氣幽幽地問道:“當初邪修亂五域大比知道吧?”
其他人點頭。
“我就是當時的參賽弟子。”他就是差點死了的當事人,自然清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