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靈珠的聲音再次在赫連玥耳邊響起:“這方世界的危機已除。
我修複完洞口後,也該回歸沉睡了。
小姑娘,謝謝你之前所做的一切。”
說完她開始慢慢的修複洞口。
兩人一龍趕緊飛了進去。
進了封禁之地,言壑將無允的魂魄扔到赫連玥麵前,道:“這壞家夥你自己送去地府吧。”
“嗯,我要將他打入畜牲道,讓他好好嘗嘗輪回之苦。
誰讓他想要放我的血來著。”赫連玥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狡黠。
耳邊傳來了無允的狂叫聲:“啊啊啊!你個神經病小孩,是不是瘋了?
竟敢把我堂堂天道仙君打入畜牲道?我要殺了你!做鬼也不放過你!”
“哼哼!死老頭,你現在已經是一隻鬼了,還是隻可憐鬼!”
赫連玥邊說邊施展法術,打開了去地府的黃泉路。
她手裡抓著索魂鏈,和夜宸舟一起坐到了言壑背上。
一聲龍吟,言壑如同一道黑光,朝著地府疾飛而去。
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黃泉路上幽魂飄蕩。
閻王殿裡。
黑白無常在看到赫連玥手中索魂鏈捆著的魂魄時,翻看了一下生死簿,皆是一驚。
“喲,小孩,你這是抓了個大家夥啊!”白無常咧嘴笑道。
赫連玥哼了一聲:“這老頭心懷不軌,想要放我的血,我要把他打入畜生道。”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點點頭:“行,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安排。”
其實,他倆此時有些膽寒。
連仙君都能被她打死抓來?
可見這定不是個正常的小孩。
兩人目光瑟縮的看了眼殿外的言壑,不由打了個寒顫。
連魔神都是她的坐騎,誰還敢惹她啊!
這妥妥的仙界小魔頭啊!
記得他們當時回來後,翻看生死簿查小孩的來曆。
結果啥都查不到。
去問閻王這小孩是咋回事?是啥來曆?
卻被閻王告誡,讓他們彆多管閒事。
看起來,好像連閻王都很忌憚。
無允還在拚命掙紮叫罵,當即就被黑白無常製住。
他們取下了捆住他的索魂鏈還給赫連玥,將他拖出去後,一腳就踹進了畜牲道。
處理完無允的事情,赫連玥和夜宸舟謝過黑白無常,打算離開地府。
黃泉路上,都是被鬼差押送過來的鬼魂。
這些鬼魂看上去幾乎都沒什麼情緒和表情,神情呆板的排隊走著。
有一個衣不蔽體的女鬼特彆慘,雙眼被挖,口鼻被削,連臉都被劃爛了。
四肢儘數折斷,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在隊伍裡前行。
這麼慘的慘樣,一看便知是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夜宸舟看小家夥的眼神,便知她可能要多管閒事了。
隻能由著她跳下了言壑的背。
赫連玥走到了女鬼的麵前。
鬼差見不遠處黑白無常正在走來,猜想這小孩可能跟他們認識,所以沒有阻攔。
赫連玥看著被毀得麵容可怖的女鬼,問道:“你是有什麼冤屈?不妨跟我說一說。
或許,我能幫上你一二。”
女鬼空洞的眼眶流出血淚,發出嘶啞的聲音:“我本是國公府的嫡女。
未婚夫是驃騎大將軍,他在邊關與女扮男裝的副將苟合。
想娶她為妻,承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又不想退婚惹怒國公府。
所以,買通我身邊的丫鬟傳遞我出行的消息。
在得知我去廟裡祈福後,半道安排歹人將我擄走毀我清白,以此達到退婚的消息。
卻不料那女副將更加惡毒。
她瞞著我未婚夫,加錢讓那些歹人在折磨我又毀我清白後,將我麵容毀得麵目全非。
受儘折磨後才將我殺死。
還將我赤裸的屍身扔在鬨市處,讓京城的人都看到我死後的狼狽。”
赫連玥聽後,小臉滿是憤怒:“世間怎會有此等渣男毒婦?
不行,我必須要去殺了他們。“
這時,黑白無常趕到,白無常道:“小孩,這鬼魂之事自有地府規矩。”
赫連玥雙手叉腰:“可這姐姐死得太慘,那些惡人卻逍遙法外,哪有這樣的道理!”
黑無常皺了皺眉:“雖說她死得淒慘,但陽間之事我們地府不便過多乾涉。”
赫連玥氣鼓鼓道:“那你們眼睜睜看著惡人逍遙法外,公道何在?”
這時,言壑化成人形飛了下來:“地府有規矩,我們可換個法子。”
赫連玥眼睛一亮,忙問:“什麼法子?”
言壑說:“我可施展法術,讓這女鬼附在一剛死之人身上,借屍還魂。
讓她自己去報仇,再身體康健的過完一生。”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想要否決,但對上言壑森冷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同意。
到時候若是閻王問責,他們也有法子應對。
誰讓他告誡他們彆多管這小孩的閒事呢!
他們隻是按照他說的話做事而已。
女鬼空洞的眼眶感激的向著赫連玥的方向答謝:“多謝小仙女救命之恩。
我定為自己複仇,再好好活下去。”
赫連玥拍了拍小胸脯:“小姐姐放心去,若有難處,我再幫你。”
聽了這話,夜宸舟就知道,走不了了。
小家夥要跟著這還陽的鬼去吃瓜了。
言壑施展法術,帶著女鬼回了陽間,去尋找屍體。
很快,他們去了皇宮,宮裡冤死的人多,找屍體最容易。
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裡,竟然擺著一副棺材。
因為是後半夜,守著的人隻有五人。
赫連玥的神識探去,一具剛死不久的十來歲女孩的屍體正躺在裡麵。
看樣子,死去的女孩身份不一般。
她迷暈了那五人後,讓女鬼順利附了上去。
女孩悠悠睜眼,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與決然。
她看到眼前的三人時,就知道他們是自己的恩人。
當即爬出棺材,向他們跪地叩謝。
這時,殿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赫連玥趕緊拉著兩人閃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