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很快睡著了。
玄戚讓手下把她送回莊園。
“如果莊園的人問，就說她體力不好，突然暈倒，跟他們說回去盯著她好好練體力。”
“是，少主。”
慕婉睜開眼睛，看著不熟悉的房間，聞著熟悉的氣味。
她的床頭點了安神香。
她熟悉這個味道，每次淡漠症犯了，楚尋都會給她點這個香，凝氣緩神，效果挺好。
她努力想著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腦海裡卻有一段冰冷的話，那個人說她格鬥技術不好，說她體力不好，說她打架的時候慣用小聰明，那個人明晃晃的嘲諷她，她卻沒有反駁的理由，因為她說的對。
她不記得那個人是誰，隻知道她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邊。
她甚至記得，他說秦肆打不她的原因是他舍不得好好跟她打。
她心中的驕傲，被這番話狠狠擊碎。
慕婉猛然坐起身，一旁的秦可嚇了一跳：“小婉寶，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麼樣？”
“下次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門，你看看自己出去暈倒被人家送了回來。”秦可像姐姐一樣嘮叨著，她嘴上責怪著，卻端來一碗雞湯：“裡麵有中藥材，知道你不愛喝中藥，那就喝點高湯，對身體好。”
慕婉愣了一下開口道：“秦可姐，誰送我回來的？有看到誰嗎？”
“莊園裡的人帶你回來的，他們說碰到你在角鬥場暈倒，你拉著彆人在那打架，但是你體力有點差，打了兩場熬不住了。”
慕婉想不起真正的原因，隻覺得這個可能性也蠻大。
她打完那個屠夫之後，確實很累。
那個人說的話不錯，她的體力確實不好，她太著急，想要有自保的能力，卻忘了基礎的訓練。
“可姐，秦肆呢？”
秦可頓了下，小姑娘竟然喊她可姐，是不是證明兩個人關係越來越好了？
她記得慕婉剛被送來洲，送到極夜盟的時候，她連話都不願意說，過了很久才開始喊他們的名字。
再後來，她開始喊他們哥哥姐姐，隻是都是帶著名字的，聽起來並不親昵。
和這個感覺完全不一樣，小姑娘喊她“秦可姐”聽著就沒有她喊自己“可姐”那般舒服。
“秦肆和楚尋他們都在外麵，畢竟你這是女孩子的房間，他們不方便進來。”她站起身：“你想找他們嗎？想找秦肆的話，我出門幫你去喊。”
慕婉搖頭：“不用，我自己能起來，我自己去。”
小姑娘倔強站起身，剛下床的時候跌跌撞撞，險些摔了一跤，還好秦可扶的及時。
“我體力確實差了點。”慕婉低喃一句出門去找秦肆，她看著秦肆，開口道：“你是不是格鬥的時候讓著我了？”
秦肆愣了一下，蹙眉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讓著你，我們的友誼是不打不相識，你太弱的話，誰會帶著你來黑市玩。”
慕婉聽著他的話，不為所動。
“這幾天我要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去哪。”
秦肆看著眼前倔強的姑娘，氣笑了：“小姑娘，這兩天我必須回一趟s組織的，我那邊全是男人，你個小姑娘跟我過去乾嘛？那邊的人戾氣很重，會嚇到你，你乖乖和楚尋他們回極夜盟，彆讓他們擔心。”
“這幾天，無論你去哪，我都跟著你。”慕婉想了下：“你若是跑的話，你上廁所或者睡覺我也要在你身邊陪著你。”
秦肆正在喝水，聽著她的話，差點嗆到。
這姑娘倔起來，怎麼道理都不講的。
楚尋湊到他身邊，聲音很低：“淡漠症初期的症狀就是這樣，你之前也這麼倔，隻是事情和她不太一樣而已。”
秦肆很難想象，這個病有多煩人。
他輕歎一聲：“行行行，我當帶你回s組織玩一圈了，不過小孩兒，提前說好啊，我們那邊沒什麼好玩的東西，你不要覺得無聊。”
“你們組織？是殺手組織？”慕婉思考著什麼，模樣很認真。
秦肆點點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們每個人都比屠夫凶殘幾倍，屠夫那個蠢貨是沒有腦子的打法。”
慕婉聽著秦肆的話，總覺得很熟悉，昨天那個人也是這麼和自己說的。
所以，他們在教自己，他們都在給自己講這個道理吧。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再一次什麼都想不起來。
慕婉繼續道：“既然殺手組織，你們有沒有基礎訓練，我想跟著他們一起訓練體能。”
秦肆拒絕道：“你想基礎訓練的話可以，隻是我那邊殺手組織不適合你，你應該去極夜盟，那邊有很多格鬥方麵的基礎訓練，之前你自己不想去，你如果覺得體能不好的話，可以從基礎開始訓練。”
慕婉不喜歡循規蹈矩的生活，也不喜歡太溫和的訓練機製。
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對她而言才更有意思。
“不要，我就要去s組織，我喜歡那些殺手毫無人心的樣子，也喜歡他們跟我不熟悉，不顧及我感受的那個樣子。”
“總之，我要在那邊呆一段時間。”
秦肆拗不過她，輕歎道：“知道了，想去就去吧。”
飛機再次駛入天空，慕婉看著窗外的雲層，滿腦子都是那個忘記的人。
他們飛機回洲，先把楚尋和秦可送回基地。
慕婉看向楚尋：“楚尋哥哥，你那邊有沒有關於心理學的書，我之前看到你送我的那些書，都是初級的，我看書很快，能不能給我些中級或者高級的書？”
“稍微難點的。”
楚尋尷尬一笑，那些書是他平時看的，他一個學醫的，看的也就是這類型的書，這姑娘竟然覺得看這本書初級沒難度。
“我給你找找，我這邊沒有，但是許放那邊一定有，就是給你做心理乾預的醫生。”
慕婉點頭：“謝謝。”
秦可和楚尋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們總覺得慕婉來一趟黑市，人變得禮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
飛機到了洲，慕婉回極夜盟拿了些東西，跟著秦肆去了s組織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