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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古鏡在,這東西想不消停都不行。”
看著重新成為死物的半截屍,陳子延調整了一下手裡法家古鏡的位置,也是緩緩鬆了一口氣。
“陳爺,這可是半截屍,這古鏡撐得住嗎?”胡八一擔憂的問道。
雖然眼前這古鏡成功鎮住了槨內古屍,但他擔心這份鎮壓不能持久,畢竟這裡麵的東西可是傳說裡的極凶之物。
他可是知道,這類殘缺屍身極難化僵,但一旦出現必是為禍一方的巨凶。
“放心,或許會有這麵鏡子鎮不住的邪祟,但絕不是這東西。”陳子延對法家古鏡倒是信心十足。
說完以後,陳子延看向胡八一:“老胡,找些乾燥點的木料來,等會咱們送這半截屍一程。”
對付僵屍這種東西,最為之有效的方法便是焚燒。
其他辦法倒也不是沒有,但肯定沒有焚燒來的方便快捷。
“好嘞。”胡八一點頭應道。
他自然也清楚這點,當即便起身去收集能用的木料。
得益於青銅槨的掉落,有很多方木都被砸成了碎塊,所以想收集到適用的木料並不算難。
而見到下方暫時解決了問題後,上麵的幾人也都下來了。
王凱旋還沒落地,就有些可惜的說道:“這粽子忒可惡了,瞧這好好的棺蓋給弄成這樣,這都已經不是品相差的事了。”
正在那收集木料的胡八一聞言,便說道:“胖子你少在那發牢騷,趕緊過來幫忙!”
這種事是能控製的嗎?
要是他們說一聲,裡麵的半截屍就束手就擒,那世人也就不會那麼懼怕僵屍了。
“來了。”王凱旋倒是聽話,往青銅槨裡瞟了一眼,發現裡麵並沒有陪葬品後,立馬就失去了興趣。
陳子延沒有理會這胖子,而是確定槨內半截屍被徹底鎮壓後,便將視線投向了記憶裡這木槨墓裡棺槨所在。
那是一具迥乎尋常的藍色古棺,整個棺身光滑似鏡,此刻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塊來自於深海的玄冰一般,閃耀著炫目的光澤。
雪莉楊此刻剛剛落地,見到這樣一具古棺後,下意識開口:“這具棺真耀眼啊!”
王凱旋聞言看過去,也是稱讚連連:“是夠漂亮的,這地方雖然破,但棺槨倒是一個比一個值錢,對了,這個是什麼做的啊?玉?水晶?還是冰?”
胡八一看了眼後,搖頭道:“不知道,我當年也算是見過很多種石頭,但真是沒見過這種,冰肯定是不可能,這裡的環境溫度根本不可能讓冰棺長時間存在。”
倒是始終在仔細觀察的雪莉楊,這時候看出了些許端倪,說道:“這應該是藍色的石精岩,也可能是水晶的變種,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獨特的石材隻有在地下疊生岩洞裡才能生成。”
“石精?”丁思甜聞言微微皺眉:“根據我在古籍裡看過的記載,這種材料是出自冥府附近的山穀,傳說地域裡的磨盤便是石精製成,用以碾磨那些墜入幽冥的罪大惡極之徒。”
“傳言不可儘信,可能是這種石料來自於地底深處,所以便被冠以了這個名頭吧。”陳子延輕聲說道:“不過這寓意倒是不太吉祥。”
“照這個說法,這應該是一尊來自於幽冥的鬼棺,可不適合作為棺槨,更彆說是用來盛殮貴族的屍骨。”胡八一提出了疑惑。
獨特的木槨墓,還有這以幽冥石製成的鬼棺,一切都顯得很不對勁,讓他想不通到底有什麼用意。
“打開看看,這獻王墓裡的棺槨都很邪門,現在咱們越找越迷茫,必須得先找出一個突破口,才能徹底破解這裡深藏的秘密。”陳子延說道。
現在基本能找到的線索都已經找到,隻要將這具鬼棺也開啟,這兩層墓室所隱藏的秘密也就徹底展現在了他們麵前。
而現在陳子延想做的,便是引導他們去進行這最後一步。
“有道理,沒準能在這裡麵找到線索。”胡八一點點頭。
他覺得這具鬼棺能被獻王藏的這麼隱瞞,那裡麵肯定藏有很大的機密。
王凱旋連忙把手裡的木料,塞到胡八一的手裡,急衝衝的說道:“放著我來,開館這種事胖爺手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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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延自然不會跟他搶這活,當即對著那具鬼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得到了陳子延的應允以後,這胖子便掏出了隨身的探陰爪,朝著那鬼棺而去。
他先是用鋒利的探陰爪,刮去了鬼棺封口處的丹漆,隨後將上麵的七個石榫拔出,最後再用探陰爪的探針將棺蓋下的魚膠給斷開。
等到做完這一切以後,王凱旋同樣拿出了朱砂繩攔在上麵,這才調整姿勢將棺蓋給推開。
隨著這鬼棺被打開,所有人都湊了過去,探頭朝棺內看去。
讓他們安心的是,這棺主絲毫沒有起屍的跡象,就那麼安安穩穩的平躺在裡麵。
這是一具特征很明顯的男屍,但脖子以下都被白錦裹住,隻能夠看得到腦袋,不過這頭顱倒是保存的相對完好,甚至連麵部肌肉都沒有塌陷萎縮,說是栩栩如生也不為過。
就是這屍體的死狀有些滲人,兩個眼窩都深深凹陷了下去,眼球早在不知何時便被人給摘走了,隻剩下兩個黑中帶紅的黑窟窿,所以顯得極為可怖。
“這……死相還挺彆致啊!”王凱旋猶豫了一下,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
胡八一拍了他一下,說道:“彆磨嘰了,趕緊把屍體弄出來看看!”
這白錦一看就有玄機,估計下麵有秘密。
“哦哦!”王凱旋答應了一聲,連忙用纏屍索套住了棺主的腦袋,等到這屍身被拉起後,直接抬手左右開弓,抽了這家夥七八個耳光。
這突然的舉動,直接就把旁邊的幾人給看傻了。
胡八一更是直接問道:“我說你這貨又是哪根筋沒搭對!”
他甚至懷疑這貨中的邪沒徹底除淨,這會是又犯病了。
王凱旋甩了甩自己的手:“這都沒看出來,胖爺這是下馬威,提前讓這家夥知道知道厲害!”
聽到這貨的歪理,除了早就有所預料的陳子延外,其餘人都是有些無力吐槽。
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但還沒等他們開口,就見那無眼的古屍頭顱,在屍身上晃了兩下後,竟‘咯噔’一聲掉了下來。
胡八一見狀頓時一驚:“先把屍體放回去。”
他很清楚這是屍體自身有古怪,畢竟這獨特石棺有保存屍身的屬性,看樣子是將屍體的大部分水分都鎖住了,所以頭顱不至於那麼脆弱,被胖子幾個耳光就給打掉。
王凱旋哪用得到提醒,在那頭顱掉落的瞬間,就已經把手裡的纏屍索鬆開了。
同時這貨嘴裡還念叨著:“怎麼這麼不經打?”
“你們看這頭顱。”就在這時,雪莉楊說道。
眾人看過去,隻見剛剛那還栩栩如生的頭顱,此刻竟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直接變成了一顆黑漆漆的骷髏頭。
“驗屍這套我不在行,老胡你怎麼看?”陳子延問胡八一。
胡八一將那顆脫落的頭顱拿起,端詳了一會說道:“這頭顱的眼眶處有被施過剜刑的痕跡,古時有種獨特的刑具,形狀像是酒杯,但內有旋轉的刀齒,隻需按在人眼睛處一轉,便能將人眼球活生生的剜出來,看這痕跡應該是出自此物。”
王凱旋也在旁邊附和:“這事我也知道,那是我倆前兩年在一個古代藏俗展覽上看到的,那玩意給人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雪莉楊聞言皺眉:“你們說的這刑具我也有所耳聞,但那應該是藏地所獨有的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要知道王墓的棺槨裡絕不會出現王室之外的人。”
“這具屍體可不止是被施了剜刑,你們仔細看,他的頸部有利器切割的痕跡,很顯然經曆過斬首。”陳子延從旁提醒。
“還真是。”胡八一將頭顱抬起一些,隨後說道:“不過看這痕跡,這斬首應該是死後的事了,不然斷口不會是這樣,怪不得會被胖子幾巴掌給打掉呢,原來壓根就是拚上去的啊。”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頭顱如此輕易就被王凱旋給打掉了。
陳子延見狀知道,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看看屍體的其他部分吧,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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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王凱旋對研究死人腦袋沒半毛錢興趣,當即就拿出傘兵刀去割纏在屍身上的白錦。
這白錦可能是因為年代過久的緣故,所以緊緊裹在了屍體上,越到裡麵越是難剝。
饒是後麵有胡八一幫忙,兩人都是忙到鼻尖冒汗才完事。
等到將這層層疊疊的裹屍布徹底撥開後,首先映入陳子延等人眼簾是一抹耀眼的金光。
隻見在那裹屍的白錦下,竟然是一副金燦燦的骨架,除了在脊骨和腰胯處還有幾塊骨頭外,其餘的部分沒有半分的其餘物質。
“這……”王凱旋見到這金燦燦的骨架,下意識看向了陳子延和胡八一:“陳爺、老胡,這是真的金子嗎?”
雖然這副金骨架的實際價值,未必能超過外麵那些陪葬品,但黃金在人類價值觀裡的痕跡太深了,猛然間見到如此多的黃金,向來愛財的王凱旋多少有點把持不住。
彆說是王凱旋這副表現,即便是早就知道這裡麵會有什麼的陳子延,在突然看到這樣一副黃金骨架後,也是覺得有些炫目,那反射的金光簡直是勾心奪魄。
倒是雪莉楊恢複的很快,她指著黃金骨架頸骨處,說道:“你們看脖頸處,那裡有一個玉箍,看樣子就是用來連接頭顱的。”
“但這樣一副黃金骨……真的是獻王嗎?”丁思甜提出了疑問。
據她所知通常隻有在原本屍骨消失的情況下,才會以其餘事物進行代替,就例如最常見的衣冠塚,但獻王死時軀體應該無損才對,不應該會進行修補啊。
“左側的肋骨好像還缺了幾根,看樣子是故意沒有補齊。”雪莉楊補充道。
“這是……掏心之刑?”胡八一不確定的說道。
“這跟頭顱應該不是一體,也就是來自於兩具屍體,再看看這屍體的下身。”陳子延說道。
“有道理!”王凱旋點頭,隨即便開始去拆下半身的白錦。
等最後的白錦也被拆掉後,露出來的一雙腿果然又是另一副模樣。
隻見這雙腿的皮膚是紫褐色的,上麵滿是不規則的圓形黑印,很顯然也是一種獨特的刑罰。
“還真是被陳爺你說對了,這又是一具屍體,不過這痕跡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胡八一看到這說道。
王凱旋也是說道:“是啊,我也覺得有點眼熟,就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他這話像是給胡八一提供了思考的方向一樣,讓他很快就有了頭緒,說道:“這是奪魂之刑!我們當初在河南安陽那見過一套奪魂針,還有一些配套的東西,上麵有過這樣的印記。”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當時他們還沒進這一行,並不知道奪魂骨針的價值,所以隻是當做趣事來聽。
現在想想真是有些後悔,那套骨針顯然是價值不菲的寶物啊。
“這就對了。這具屍體的三個部分都是來自不同的屍體,很顯然是獻王蓄意為之。”陳子延聞言便說道。
事情到了這裡基本就已經明朗,剩下的事情便由他做出總結吧。
這樣的話,也不會讓人懷疑他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因為有了這些線索,他完全可以把消息的來源給推到推導上麵
畢竟原劇情裡胡八一他們,不就是根據這些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嗎。
“你們沒發現這雙腿,跟那青銅槨裡麵的半截屍很像嗎?”陳子延心裡這些想,接著說道。
“那半截屍?”胡八一他們看向青銅槨,果然發現兩者有些相似。
隻不過那半截屍身上滿是黑毛,遮蓋了那些痕跡,所以他們才沒能第一時間將兩者給聯係在一起。
但現在根據體型以及輪廓,很輕易便能推斷出,這兩者原本便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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