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的確乖巧，師父收了個好弟子啊。”
楊過對公孫綠萼印象很好，不吝誇獎，都是出自真心，不是故意哄師父。
“那還用你說？不過我說的是，綠萼比起陸無雙，你比較喜歡哪個？”
尹誌平不滿意楊過的回答，追著問。
楊過怔在了原地，雙眼圓睜，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忍不住摳了摳耳朵，說話都不利索：“師師父，您您剛才說什麼？弟子沒聽清。”
尹誌平奇怪了，自己這個問題有什麼問題嗎？
至於嗎？
“我說，綠萼和陸無雙，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尹誌平看了眼那邊的公孫綠萼和李莫愁，確定兩人還沒完事，以防萬一還是湊到楊過的耳邊重複了一遍。
“師父，陸無雙隻是我的朋友，綠萼隻是我師妹，而且我們才認識不久。”
楊過在說師妹這兩個字的時候特地用了重音，就是強調雙方的身份。
“師兄師妹有什麼？又不是親兄妹，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迂腐的東西？”
尹誌平嗤笑，你叫楊過，不叫郭靖，原著之中能乾出與師父小龍女在一起這種有悖常倫的事，現在僅僅是師兄師妹的身份，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師父，您可彆亂點鴛鴦譜，到時候怪尷尬的。”
楊過被自家師父嚇住了，生怕他把這種危險的思想訴諸實踐。
“所以說，你真的沒有對綠萼動心？”
尹誌平還是不甘心：“你看哈，你和綠萼年齡相仿，你帥氣，她漂亮；你歪心思多，她聽話懂事；你們還都孝順，師父可是好不容易給你找到的良配。”
尹誌平說完，心裡一頓，後知後覺，可能自己這步走錯了，不應該直接跟楊過說明的。
這樣可能會引起楊過的逆反情緒，導致他不能正常地與公孫綠萼相處，自己這是平白給他們增加了難度啊。
隻是說都說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師父，您彆亂說啊，我現在對誰都沒有動心，我才十四歲，現在想這些太早了吧，您再這樣我就我就找師娘為我主持公道。”
楊過第一次有點煩師父，實在是這個話題太讓人尷尬了。
“好吧好吧，我就是推薦一下嘛。”
尹誌平倒不是怕李莫愁主持公道，就是不能逼的太緊。
而且李莫愁來主持公道，幫的是誰都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李莫愁和公孫綠萼已經結束運功，雙雙站了起來，朝著尹誌平這邊走來。
“怎麼樣？順利嗎？”
尹誌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楊過臉皮厚，說說也就說說了，二弟子臉皮薄，還是個小姑娘，可不興這麼開玩笑。
“等晚上睡前再來一次就差不多了。”
公孫綠萼的武學資質把李莫愁也搞不會了，這是她目前教過，除了陸展元之外資質最差的人。
就是郭芙和自己的女兒，也隻是玩心大，可天賦資質都是沒的說，更彆說楊過和自己師妹了。
可這話不能就這麼說出來，很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的。
公孫綠萼端正的態度擺在這裡，從一晚上不眠不休，將九陽神功通篇背誦就能看出來。
儘管她當年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丈夫更是隻看了一遍就全部記下，出了少林之後還能一字不差地寫下來。
身為枕邊人，尹誌平哪裡看不出妻子這是在照顧二弟子麵子才這麼說，意味深長地對妻子眨眨眼，成功收獲一個白眼。
“弟子愚笨，師娘親自帶了一次還沒記住，師父，弟子”
李莫愁沒說什麼，但公孫綠萼對自己要求很高，自己的表現完全達不到自己的期待，上來就想要道歉，卻被尹誌平打斷。
“好了，什麼愚笨不愚笨的，這世上不可能每個人的天賦都如我和你師娘一般，彆對自己沒有信心，身為我尹誌平的弟子，挺直腰板做人。”
尹誌平聽不得後輩弟子這麼看輕自己，天賦資質不是絕對，勤奮努力才是通往成功的正確方式。
“要說天賦，你就看看那邊的郭大俠，立刻信心滿滿。”
以尹誌平和郭靖之間的關係，這點小玩笑再正常不過。
這十年間尹誌平也不是第一次拿郭靖的天賦說事。
可所有人都知道，尹誌平說是這麼說，其實內心裡和郭靖卻最是互相欣賞。
誠然郭靖天賦很差，可架不住人家持之以恒，加上那麼點運氣助推，這才扶搖直上，有了現在的郭靖。
尹誌平的這話，公孫綠萼不好接。
她與郭靖黃蓉夫婦也才認識，更是小輩，師父能這麼說，但是她不行。
不過聽師父這麼說，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尹兄弟，怎麼光說我家靖哥哥天賦低，不說他的優點？”
郭靖在那兒傻笑，黃蓉看不過去了，要與尹誌平掰扯掰扯。
“要說這郭大俠的優點啊，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先不說他長相端正，還愛妻子、愛女兒，尊重長輩，更彆說他持之以恒、勤奮努力、不忘初心，這才能有現在的成就，簡直就是天下人的典範。”
行，黃蓉想聽好話，尹誌平就說給她聽，而且說的也都是事實，有理有據，最多就是用了點誇張的修辭手法。
黃蓉越聽越高興，沒人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被人誇。
郭靖聽著聽著靦腆了起來，繼續傻笑著。
尹天雪和郭芙樂成了一團，就算年紀小，也知道尹誌平是故意這麼說逗黃蓉開心。
李誌常和甄誌丙處理了一下神雕陸續抓回來的菩斯曲蛇，將蛇膽取出，歸置一處，站在一起笑著看師兄逗樂。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十年時間裡見到很多次了，但還是覺得很新奇。
沒成親之前，師兄還是全真教公認的大師兄，未來的掌教，不苟言笑，處處帶著威嚴。
成親之後，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開得了玩笑，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生動有趣起來。
神雕見所有人都在笑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看不出來，不過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公孫綠萼也被感染，露出了真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