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擂台四周圍著好幾道碗口粗的鐵鏈,羅武的身子被鐵鏈攔住,撞得鐵鏈都嘩嘩作響。
四周看台上先是一片寂靜,隨即叫好聲鼓掌聲如潮水般響起。
雖然兩人交手還不到一分鐘呢,但是就這一分鐘整的好多人都熱血沸騰的。
咳咳!
羅武卻是站了起來,咳嗽了兩聲之後咧嘴一笑:“老頭兒,這就是你最強的攻擊了嗎?嗬嗬,不怎麼樣啊。”
他內外兼修,一身橫練功法也已經到了大成,儘管剛剛他顯得有些狼狽,但其實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是極為吃驚。
“我的天!剛剛都飛出去了,竟然都還沒事!這家夥的身子是鐵做的嗎?”
“要是換成我的話,肋骨早就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了!”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真的是厲害!”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這家夥沒事接下來就該那老頭倒黴了吧。”
眾人的議論對薛建國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他隻是死死的盯著羅武:“沒想到你的實力又增強了,那就繼續吧。”
羅武囂張大笑:“哈哈,今日一定要把你個老東西弄死在這擂台上!”
說完,他再次衝出到了薛建國麵前,當頭一拳砸下。
後者一轉身就要躲開,然而羅武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他用的乃是虛招,當下拳勢一轉,速度也陡然加快,竟然朝著薛建國的腦袋擊了過去。
“爺爺!”
一道女聲響起,那看台上有個女孩子滿臉擔憂,正是薛建國的孫女。
薛建國眼見躲避不開,舉拳硬生生的格擋。
嘭!
羅武身形未動,但是薛建國卻是連退兩步,臉色浮現出一抹不健康的潮紅,嘴角有鮮血溢出。
“哈哈,老頭你不是要弄死我嗎,來啊!”
看到薛建國被自己一拳打的受傷,羅武大為得意,也更加的瘋狂,撲上去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頗有種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而薛建國則是隻能被逼防守步步後退,好像巨浪中的一艘小船,看上去隨時都能被巨浪淹沒。
眾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讓他們的腎上腺素瘋狂的飆升,大呼過癮。
“剛剛是誰說那老頭會贏的,一個鄉巴佬也敢點評武者,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看到薛建國就要落敗了,郭廷輝忍不住嘲諷起來。
“他本來就是胡說八道,郭少不用和他一般見識。”
“就是,他那雙眼睛怎麼可能看得出勝負呢,大成哥都說了那羅武能贏,人家才是專業的。”
“你看看他臉皮多厚,竟然都不帶臉紅的,換成我的話早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還好意思坐在這裡呢。”
其他幾個人也都對林小飛冷嘲熱諷。
要不是在這種場合,他們早就群起而攻之把林小飛趕走了,一個鄉巴佬有什麼資格坐在他們旁邊呢。
對於這些嘲諷,林小飛始終充耳不聞,依舊老神在在的看著擂台上。
陶雪琪眉頭微皺,然後又舒展開來,她覺得以前暗戀林小飛是有多麼的可笑,原來的白馬王子如今變成了一個不懂裝懂令人討厭的家夥了。
而此刻擂台上薛建國似乎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腳步都開始變的虛浮起來。
他的孫女和幾個徒弟看在眼中,一個個眼睛都紅了,尤其是那孫女哭的稀裡嘩啦的,忍不住跑到了周旭昌麵前。
“周會長,請你叫停比賽吧,我們認輸好不好?求你了。”
那女孩子苦苦哀求道。
周旭昌歎了口氣:“不行啊,生死鬥上了擂台就各安天命,這是我們武道大會的規矩,誰都不能破了規矩。”
聞言,那女孩哭的更加厲害了,轉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擂台上爺爺一步一步的後退著,此刻當真是心如刀割。
“老東西堅持不住了吧,哈哈哈,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你的那死鬼徒弟,讓你們好好的團聚一下,你還得感謝我呢。”
羅武得意大笑,隨即又壓低了聲音,笑容變的殘忍且猥瑣:“你孫女也來了是吧,嘿嘿嘿,等把你弄死了,今晚上我就去找你孫女,我會好好品嘗她的味道的。”
這一切,可都是薛建國自己找的。
既然他要找死,羅武覺得肯定要滿足對方,不是要替徒弟報仇嘛,那他就弄死薛建國,順便還要糟蹋人家的孫女。
殺人,還要誅心。
“你真的該死!”
薛建國咬牙切齒的道。
“嗬嗬,我是該死,但是死的卻是你,我現在就送你這個老東西下地獄!”
羅武渾身肌肉猛地繃緊,碩大的拳頭帶著罡風又朝著薛建國猛地砸下,這次的攻勢比之前都要猛烈的多。
而薛建國卻是猛地深吸了一口氣,所積攢的內力瘋狂的湧動,霎時間他的實力忽然提高到了半步宗師的境界。
“嘭!”
薛建國身形一閃,再次一個鐵山靠狠狠的撞擊在了羅武的身上。
哢嚓!
羅武的胸膛陷了下去,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第二次倒飛而出,又把鐵鏈撞得嘩啦啦作響。
“又來這一招,對人家根本沒用啊。”
“這老頭是強弩之末了吧。”
眾人見狀,都已經見怪不怪了,誰也不會認為這一擊可以奏效,但是主看台上的人們卻不這麼認為。
“薛建國剛剛瞬間的實力提升了,半步宗師,令人難以置信啊。”周旭昌驚訝的道。
“他應該是用了秘法。”
秦鐵山見多識廣,淡然的道。
聞言,其他武者都恍然大悟,心中感慨薛建國為了報仇還真是下血本了。
擂台上。
羅武想要站起來,卻是狂噴了幾口鮮血,始終都無法站起,他的眼睛裡終於有了驚慌:“你……你竟然踏入了半步宗師?”
怎麼可能呢?
這老頭子頂多是暗勁巔峰啊。
“咳咳。”
薛建國咳嗽了幾下,嘴角鮮血不斷的流出,可他卻是笑容滿麵:“半步宗師嘛,我還不是呢,不過殺你倒是綽綽有餘了。”
他使用了秘法,代價就是境界會下跌,可這又如何呢。
但隻要能報仇,一切都值了。
薛建國走了過去,在羅武不甘的目光中,他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哢嚓!
他一直視如兒子的徒弟,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