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彥的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罩上了一個透明的罩子,正抬著手,對著手腕的一個儀器操作著。
陳朵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踩在黃沙上,腳背陷入其中,抬起,踩下,玩的不亦樂乎。
而傅源則抬頭看著天空,其深邃眼眸似已將整個天地倒映下來,那瞳孔的深處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神秘。
好一會之後,陳俊彥才道:“前麵五十裡,有一座城,那裡是一座鬼城,你幫我從鬼城裡拿到一樣東西,就算通過了考驗……在此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說什麼?”陳朵好奇的問道,隨後有興奮的道:“我們是傳送到哪個沙漠來了嗎?還能不能傳送回去?能不能傳到海邊?我還沒見過海呢……”
陳俊彥詫異的看著陳朵:“你……好像變了很多……”
陳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得意的道:“我的自我意識覺醒了……傅源說的。”
陳俊彥看向傅源。
傅源還在盯著天空,片刻後低頭,道:“五十裡?得走到什麼時候?”
至於所謂的“考驗”……好吧,傅源確實對這種“改天換地”很好奇,不知道是傳送技術,還是某個封印空間,亦或者是其他什麼手段。
陳俊彥無奈的聳肩,道:“沒辦法,離得近了,鬼城裡的鬼物就會感應到。”
“這裡的天地,也有法!”
傅源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畫了起來:“天地有法,我便能以浩然意,行天地之法!”
天地間有法,可掬之納之,隻不過一般的修行者,需要以自身的炁,溝通天地的法,天人相合,從而法於天地,但這卻需要很長時間的修行。
而浩然意,卻直接以“意”驅“法”,隻要這天地之間的法沒有“意”,便可驅行之。
慎到曾說:一兔走,百人追之,積兔於市,過而不顧,非不欲兔,分定不可爭也。
一隻沒有主人的兔子,百人追之,但更多的兔子堆積在集市,卻看也不看,是因為那些兔子都是有主的。
法,便是如此!
天地之法,若無主,無“意”,沒有天意,任何人都可以追逐,拘納……若是有主,有“意”,有天意,那就隻能借,搶,偷了。
所以之前在二十四節穀,傅源無法行天地之法,隻能靠偷,靠搶……主要是關係不好,借不到。
這個世界的天地之法,是無主無意的!
說話間,傅源便在沙地上,用手指畫出了一隻“鳳”!
“鳳”有意,天地有法,連起來,便是法意,灌注氣,便是法術!
沙地陡然之間湧起一團黃沙,隨著這黃沙的湧起,一聲鳳鳴在虛無之中響起,那一團黃沙在這鳳鳴聲中化為一隻巨大的沙鳳,一片沙霧騰騰。
陳俊彥嘴巴張的老大,震驚無比。
這沙鳳出現的毫無征兆,或者說是出現的太過簡單,他沒有想到在沙地上畫了一隻鳳就真的出現沙鳳。
異人的手段他也見過不少,但沒見過這樣的!
那沙鳳在在三人周圍盤旋,帶著地上的黃沙卷動,就像是有一隻鳳靈封印於沙中,此刻被喚醒了一樣。
一股奇怪的力量,將三人攝上了沙鳳身上,隻見那些沙如風一樣的盤旋著,不斷的掉落回大地,又不斷的有新的黃沙湧入其中。
宛若一陣小小的風暴朝著前方卷動著,所過之處,黃沙飛舞,滿天風沙。
陳俊彥隻覺得有一股力量緊緊的包裹著自己,讓自己不會摔倒,四周一片黃沙,看不到外麵的景象,但卻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在高速前進著。
“這就是你的異人手段?叫什麼名字?”
傅源看了他一眼,道:“以我浩然意,觀想“鳳”之神,采天地之法,行儒門丹青之術。”
陳俊彥似懂非懂,不說話了。
陳朵還在好奇的把手深入四周的黃沙中,撈起一把黃沙,然後歡快的撒出去。
……
大漠黃沙,浩瀚而荒蕪,身入其中不識方向。
炎炎烈日,讓這一片沙海化做能夠吞噬一切生靈的凶地。
周圍彌漫的黃沙簌簌而下,沙鳳沉入黃沙中,好像重新陷入沉睡一般。
眼前,一座被黑氣籠罩的城池,躍入三人眼簾之中。
隻見那城池的上空一片黑氣騰騰,而城牆同樣是黑色的,但是從地底卻似有陰邪的黑霧冒起,讓這城看起來朦朦朧朧,不真不實。
以這城為中心,眼中所見之處都是黑色,無論是樹還是草,都纏繞著陰邪之氣,天空之中偶有飛鳥落下,卻也是惡鬼所化的鳥。
三人站在城外,看著那城,隻覺得一股股的邪意直衝心頭,心內各種惡欲開始翻湧……心智不堅定之人,怕是頃刻間便會沉淪於惡欲,化作惡鬼。
陳俊彥快步退開三丈之外,警惕的看著傅源二人。
他的雙眼時不時變得通紅,但頭上照著的透明罩子上有流光滑過,便讓他的眼神重新變得清明,如此循環往複,才讓陳俊彥一直保持著理智。
之前有也有異人來過這裡,卻都會在短時間內發瘋發狂。
但眼前這兩人,好像不太一樣……
陳朵扭頭看向陳俊彥,好奇道:“你在躲什麼?”
陳俊彥驚詫道:“你們沒事?難道沒覺得心裡有什麼不對勁?想殺人?想破壞?想要毀掉一切?”
“有啊。”陳朵老老實實的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本手稿,道:“但它告訴我,不能那樣做。”
手稿一出現,陳俊彥就感覺到心頭一片清明,心中翻湧的各種惡欲,不自覺的就變得遙遠起來。
“這是什麼?”
“傅源給我默寫的手稿,很有用的!”
“我也發現了……”陳俊彥臉色複雜的看向傅源,有這本手稿在,所謂的考驗,也隻是一個過場而已。
傅源麵色淡然,道:“走吧。”
然後朝鬼城走去,陳朵抓著手稿跟在身後,陳俊彥快步上前,湊近了陳朵,心頭的惡欲,遙遠而模糊,已經沒有絲毫影響了。
離鬼城近了,三人能明顯感覺到一陣陣的陰邪之氣朝他們襲來,卻在靠近的瞬間,如雪遇驕陽,瞬間消融,隻化作陣陣清風吹拂。
城外不斷爬來爬去的鬼物,因感知到生人的臨近,一個個的撲來,陳朵手中的手稿便開始散發著淡淡光輝。
光輝籠罩下,鬼物們直接被鎮壓在地,無法動彈。
“啪——啪——啪——”
傅源一步一步的走著,腳下踩到鬼物,便將其踩碎成一團團的煙霧,發出一聲聲清脆的炸裂聲。
一路走過,一路上都是那種堪堪能夠顯化的鬼物湧來,卻一個個被踩碎。
陳俊彥又一次震驚了。
他也試著踩了一下鬼物,但卻發現根本無法接觸,腳下的鬼物宛若虛幻一般,根本沒有實質。
但傅源卻能一腳一個的踩碎,每一步都是恰到好處,還透著一種玄妙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關注傅源了,哪怕有手稿護持,陳俊彥還是能感覺到心頭的壓抑,沉甸甸。
就連陳朵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城上城下都是惡鬼在衝著他們嘶吼,大吼,大笑,大哭著,就像是真在歡慶著他們的到來,在等著他們進城,而準備分食他們。
陳俊彥的手,不由自主的提起,一隻手抓住了陳朵的胳膊,另一隻手也靠近了傅源。
隻要心念一動,他便能帶著兩人脫離這個世界。
傅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回頭看了他一眼,道:“無妨!”
說完,又補充道:“一般的修行人當靜心以寧神,這樣雖然能明心見性,但也容易受到乾擾,特彆是麵對這種直衝心靈的陰邪之氣。
但我不一樣,我以“意氣”行事,區區陰邪之氣,想侵襲我的心神,首先要能破我的氣,撼我的意才行!
我的浩然氣充塞滄溟,便是滿城的陰邪之氣加起來,也不及我浩然氣的分毫。
更何況撼山易,撼我浩然意難!”
陳俊彥咽了咽口水,低聲道:“所以,那邊才推薦了你……”
本章完
歡迎來到《禁忌副本報》,今日請到蘇良心女士來談談對
“永不到站的列車”副本的體驗和感想。豆花記者:歡迎蘇良心女士!(劈裡啪啦海豹鼓掌)蘇良心:你好!
豆花記者:請問你對
“永不到站的列車”站台服務有什麼意見嗎?蘇良心:妝容詭異,愛說廢話,微笑服務流於表麵,非常不禮貌!
!建議返老還胎重新改造!豆花記者(嘴角拉平):好的!下一個問題,那列車上的服務呢?
蘇良心:一個字——差!兩個字——太差!!三個字——相當差!!豆花記者:能否具體說說?
蘇良心:車上檢票員偷竊癖,列車長多色癖,個人愛好帶到乘客身上,差評!
!還有乘客互毆,乘務員竟不阻止,差評!!最後,我希望改善下列車上的夥食,我並不愛吃乾鍋羊蹄(嫌棄jg)豆花記者(額冒冷汗):請問你最喜歡哪個站?
蘇良心:我每個都喜歡,我是個博愛的,喜歡雨露均沾!豆花記者(深呼吸!
):不知道你對跟你一起來的乘友有什麼看法?蘇良心:黑袍妹紙是個富婆,好銀。
隻要買了我消息的都是好銀豆花記者(勝利就在眼前jg):好的!
最後一個問題,蘇良心女士有什麼想對這個副本說的嗎?蘇良心(友善微笑):列車長的位置麻煩給我個證,雖然沒有駕駛證,但我不介意偶爾開!
豆花記者:……好的!感謝蘇女士今天的解答,那麼本次采訪到此結束,感謝!
(輕輕鬆口氣,腳底抹油~溜——)蘇良心笑嘻嘻地緩緩抽出心愛的粉色鋼管,搖晃腦袋:“現在的年輕人啊,連個花都不獻。失禮,太失禮勒!前麵姓豆花的你站住,咱這次的酬勞還沒給呢!跑啥?!(發姐張牙舞爪衝鋒而去jg)”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