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流了!”
白澤銘滿臉慶幸地說道:“比我預計的早了一天,還好我足夠謹慎,提前去了一趟禦割山,讓露西檢查了一下火山的情況。”
“不然的話,我就要被齊神回溯到一年前的狀態了!”
林宇挑眉道:“露西?”
白澤銘不好意思道:“就是我的智能管家。”
“原來如此。”
林宇笑眯眯道:“好名字!”
說完,他饒有興趣地望著白澤銘道:“不過,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既然你已經提前去了一趟禦割山,為什麼還這麼匆忙,就好像有人追殺你一樣……”
“唉~”
白澤銘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說來也怪我,仗著聊天群的心靈防護,一時好奇,想見見大名鼎鼎的齊神……”
“然後呢,見到了嗎?”
“見到了,但劇情出現了一點偏差,齊神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私立k學園的同學,估計是一起過來旅遊的……”
說到齊木楠雄的神人同學,白澤銘不由得長籲短歎起來。
這家夥身邊就沒一個正常人,唯一算得上普通人的佐藤同學,還是個概念神,就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極其普通,連考試都能考出全科平均數的那種。
不僅如此,他的運氣也恒定中等,就連掃把星的黴運也無法撼動。
佐藤如此,其他人就更彆說了,尤其是女主照橋心美,設定上是被神眷顧的完美少女,擁有著連齊木楠雄都無法阻擋的超級好運。
說是整個世界圍著她轉,也毫不為過了!
林宇臉色古怪道:“讓我猜猜,把你搞得這麼狼狽的,不會是照橋心美吧?”
白澤銘苦著臉點了點頭,歎息道:“畢竟是見齊神,我得慎重一點,所以提前穿戴好戰甲,藏在了風衣下麵,這才敢在齊神麵前露麵。”
“結果我來的有些不巧,當時齊神身邊隻有照橋心美,這姑娘可能是覺得我打擾到了她與齊神的二人世界,想讓我離遠一點,然後我的戰甲就莫名其妙出了問題,推進器突然失控,在眾目睽睽之下飛上了天空……”
這還沒完,齊木楠雄見白澤銘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於是趁著眾人與照橋心美驚愕之際,直接瞬移消失。
白澤銘留意到這一幕,立即明白齊神應該是去處理火山了。
於是他急忙讓露西修複推進器,在空中踉踉蹌蹌地飛到了火山上空,然後正好看到齊木楠雄失望地站起身的畫麵……
看到這一幕,白澤銘立刻意識到,齊木楠雄這一次也沒能成功,估計馬上就要回溯時間了,所以他連忙在群裡林宇,想要在時間倒流前趕緊脫離這個世界。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白澤銘麵露苦笑,顯然已經對齊木楠雄身邊的神人小分隊產生了些許心理陰影。
這倒也是,單純的強大其實並沒有那麼嚇人,但像照橋心美這種概念神級彆的存在,確實有點過於超模了……
這一次出問題的隻是推進器,但下一次,可能就是反應爐了。
“有點意思!”
林宇饒有興趣地望著白澤銘,心想將來進入那個世界,說什麼也得去見識見識。
林宇的心理活動,白澤銘自然不清楚,他在講述完自己的經曆後,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這座宏偉的殿宇上。
看到腳下流轉著魔力光輝的玉質地磚,以及輪回閣大門外雲海仙山的場景,白澤銘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神色震撼而又呆滯。
“……這就是大佬們提到過的道場?”
“不錯!”
林宇笑著揮了揮手,帶著白澤銘瞬移到異寶閣。
他原本還打算帶白澤銘參觀參觀,但此刻時間已經倒流,第五次聖杯戰爭重新開啟,沒時間讓白澤銘在他的體內宇宙閒逛了。
“總之,先給你植入靈根吧!”
……
……
大約兩個小時後,禦割山上空銀光一閃,一道銀紅色的身影憑空出現,正是已經在體內宇宙植入靈根的白澤銘。
望著腳下那座醞釀著怒火的超級火山,白澤銘心中慶幸。
還好他早有預料,提前穿上了戰甲,不然剛一回歸,就得體驗一下無繩蹦迪了!
此時,禦割山上早已失去了齊木楠雄的身影。
白澤銘略一沉吟,決定先確認一下時間有沒有回溯。
最快的方法自然是去最近的忍舞縣調查,但考慮到這裡是齊神重點關注的地方,他實在不想冒著遇見齊神的風險行動,於是便謹慎地繞開忍舞縣,飛向了神山市。
不久之後,他來到了自己在神山市的租房。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房間內的裝潢赫然大變,牆壁上貼著不少卡通人物的海報,洗衣機上裡還放著沒洗的內褲與……胸罩?
白澤銘嘴角一扯,當即關上大門,若無其事地轉身離去。
他之前有聽房東說過,這間房的上一任租客就是個女生。
“看來時間已經倒流了!”
白澤銘心中暗歎,旋即湧現出一股複雜之情。
時隔一年之久,他終於要重回冬木市了!
而這一次,他不僅掌握了超凡之力,還擁有著史上最強技能——召喚聊天群大佬。
有如此底氣在身,不說速通聖杯戰爭,至少也得把前三次的仇給報了吧?
想到這裡,白澤銘不禁勾起嘴角,找個了角落穿戴戰甲,而後一飛衝天,朝著記憶中冬木市的方向飛去。
……
……
冬木市,穗群原學園,高中部學生會。
一頭棕紅色短發的少年蹲在地麵上,修理著眼前的暖爐。
旁邊是有著一頭紫色短發,氣質溫文爾雅的學生會會長——柳洞一成。
望著正在幫忙修理暖爐的好友,柳洞一成歎了口氣道:“還好有你,若是期末考試前沒能修好暖爐的話,那我可就難辭其咎了!”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衛宮士郎笑著回了一句,而後一邊修著暖爐,一邊隨口問道:“對了一成,今天好像沒見到白澤銘啊,他是生病了嗎?”
“白澤銘……”
柳洞一成推了推眼鏡,沉吟道:“就是你們班的那個華夏轉校生?”
衛宮士郎手上動作一頓,轉頭笑道:“是啊,他人還不錯,跟我也挺合得來……”
柳洞一成啞然失笑,搖頭道:“就你這老好人的性格,是個人都能跟你合得來!”
衛宮士郎搖頭道:“不一樣,白這個人比較冷淡,除我之外,他好像沒什麼朋友。”
柳洞一成了然道:“所以你擔心他生病了也沒人去看望,就想自己去看望一下?”
衛宮士郎點頭道:“如果他真生病的話。”
“不愧是衛宮士郎啊!”
柳洞一成感慨一聲,旋即搖頭道:“但可惜,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一下他家人的聯係方式,這樣可以嗎?”
“那就麻煩了!”
衛宮士郎麵露感激,而後繼續專心修起了暖爐。
不多時,暖爐已經修好,衛宮士郎站起身,轉頭望向柳洞一成。
柳洞一成笑著遞來一張紙條:“多虧了你,終於在期末開始前修好了暖爐,拿著吧,這是白澤銘母親的電話號碼。”
“謝了!”
衛宮士郎接過紙條,一邊望著上麵的電話號碼,一邊走出了學生會。
來到走廊拐角處的樓梯,熟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衛宮士郎立刻抬起頭,眉頭緊鎖望向樓梯上被兩位女生環繞的藍色卷發少年。
“慎二……”
間桐慎二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還在學校啊,衛宮。”
衛宮士郎回想起今天早上間桐櫻的傷勢,不由得沉聲道:
“我有話對你說,跟我過來一下。”
“哈?”
間桐慎二皺了皺眉,攤手道:“抱歉,如你所見,我現在很忙,無聊的話以後再說!”
說著,他笑著對身邊兩位女伴道:“走吧,二位。”
衛宮士郎再次道:“等等慎二,是櫻手腕上有傷的事情!”
間桐慎二臉色一沉,不爽道:“什麼,你說櫻怎麼了?”
衛宮士郎皺眉道:“彆裝傻,你又對櫻——”
間桐慎二不耐煩地打斷道:“那家夥的事我怎麼知道!”
衛宮士郎平靜道:“你們是兄妹……”
話音未落,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從樓梯下方走了過來。
衛宮士郎微微一怔,很快便認出了這位神色冷淡的黑發少年。
“白澤銘?”
衛宮士郎有些怔然地望著下方比自己記憶中更加高大的同學。
“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又長高了?”
“不,沒有。”
白澤銘搖了搖頭,停下腳步,站在間桐慎二下一層的樓梯台階上,用俯視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本來就這麼高。”
“……”
間桐慎二臉色一黑,似乎感受到了羞辱。
正當他咬牙切齒地轉過身,打算回擊這個轉校生的時候,白澤銘突然動了起來,右手握拳,狠狠砸向他的腹部。
“嘭!”
一聲悶響,間桐慎二雙眼瞪得溜圓,捂著肚子癱倒在地,像是蛆蟲般痛苦地扭曲,嘴裡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旁邊的兩名女生愣了一下,旋即發出驚恐尖叫。
白澤銘微微皺眉,冷冷地望了她們一眼。
兩名女生立刻被嚇得渾身顫抖,忍不住轉身奔逃。
衛宮士郎也是一愣,連忙製止道:“白,你在乾什麼?!”
白澤銘瞥了地上的間桐慎二一眼,淡淡道:“我已經提醒過他了,不要擋我的路,是他自己非要攔在這裡,這可怪不得我!”
什麼?
間桐慎二怒目圓睜,強忍著痛苦,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什麼……時候……提醒過……我?!”
“眼神。”
白澤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而後無視了腳下無能狂怒的蛆蟲,抬腳從他身上跨過,望著前方的衛宮士郎認真道:
“走吧,我也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