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長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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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靈石,這對現在的徐家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若是徐福貴把體內空間那些高年份的靈植拿去賣,倒是能湊夠這些靈石,但相當於一下“掏空積蓄”,不留一點備用的資源。

“等個兩三年,攢些靈石再說。”

他想著等徐孝牛攢些靈石積蓄,加上他在體內空間用《靈農訣》助長靈植,兩三年後等靈石充裕些再租占百壑山。

————

半月後。

徐孝安的第四子“徐忠思”的三歲宴如期而至。

由於徐孝苟的喪事剛過不久,這次的三歲宴沒有張燈結彩大肆辦宴。

徐福貴照常吸收徐家後輩的子嗣血脈之氣息。

家族寶樹上,代表徐孝安的第五根主枝杈末端、再分出一根枝杈。

【孝】字輩,就屬徐孝安的“枝杈”最多,有四根。

隨著徐忠思的氣息滋養,寶樹頂端的灌頂靈果再次被滋養一次,距離升級為“練氣級”灌頂靈果還差三位子嗣氣息。

而徐孝安枝杈上那枚特殊的白色靈果,在經過“忠一”“忠耳”“忠叁”“忠思”四位血脈滋養後,終於成熟。

【長生靈果:於寶樹旁吞食,可延壽十年。】

【再經過四位此枝杈後代子嗣血脈滋養,可升級為“二十年”長生靈果。】

“長生靈果?!”

徐福貴得知體內空間傳來的消息,驚喜不已。

白色的長生靈果,隻和徐孝安有關,需要他的後代血脈來進行滋養。這是和灌頂靈果的區彆之處。

“以我的靈根資質,哪怕有體內空間的靈氣,也幾乎沒有晉升築基的希望。有了長生靈果,那便不一樣了。”

他之前擔心過:若是自己死了,徐家能否靠著他現在留下的這些東西傳承幾十代乃至上百代。

現在好了,有長生靈果延長壽命,哪怕他靠著時間磨、也能到練氣九層,突破築基的希望比之前大多了。

“隻要我多活幾十年上百年,徐家的發展會越來越快,後輩會越來越多。

以血脈氣息滋養家族寶樹,我會得到更多功法傳授,還能積攢下更多的資源。”

有更多的功法,有更多的資源,徐家就有更強的底蘊。

徐福貴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到百年後、二百年後,甚至三百年。

————

春去秋來,時間流逝。

一轉眼過去了三年。

這三年間,徐家沒有增添新的人口,也無人成婚。

徐忠澈到了成婚年紀,卻是忙於煉藥和修行,暫時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他弟弟徐忠淮,也到了成婚年紀。

早在三年前的時候忠淮就有了心儀的姑娘。

那姑娘是彆家武館館主的女兒,與忠淮是門當戶對,加上互有好感,順理成章相戀了。

那年忠淮十七歲,談婚論嫁的話不算早。

本應該提上日程的婚事,卻由於徐孝苟的逝世而戛然而止。

忠淮要為爹守孝,這一守就是三年。

除了忠淮,如今徐孝雲的兩個兒子忠鈔、忠釧。

忠鈔二十歲,忠釧十七歲,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還有徐孝安的大兒子忠一,今年十八歲。

————

桐古縣城,雲安酒肆。

天色漸暗,店鋪裡的夥計們開始打掃衛生,將擺在店鋪門外的那些酒壇搬回店裡,清點數目。

幾盞明晃晃的陶瓷油燈將店鋪裡照的亮堂,店鋪屋簷下掛上幾隻燭火燈籠。

“釧兒,盤一下賬。”

徐孝雲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喚二兒子乾活。

他的身形這些年逐漸圓潤,早已不像練過武的模樣。

“好嘞爹。”

徐忠釧走到櫃麵旁,一手拿起賬簿、一手抄起算盤開始算賬。

他單手撥弄算珠,手速極快,劈裡啪啦連續不斷的聲音如同悅耳的樂聲。

徐孝雲看著這一幕,不禁欣慰:不愧是他的兒子,懂事聽話、讀書多、精通算學。

然而他又想到大兒子忠鈔,眉頭皺起,視線掃過店鋪,並沒有看到忠鈔的身影。

“喂,鈔兒去哪兒了?”

他詢問店裡平日和忠鈔混得熟悉的夥計。

“少掌櫃去送貨了。”

“送哪家的貨?”

“額……”

那夥計支支吾吾半天,無奈說出:“怡春院。”

徐孝雲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讓那夥計心中為徐忠鈔祈禱。

旁邊徐忠釧盤算完賬目,清點了銀錢:“爹,是還差一筆貨款,三百八十兩,應該就是我哥沒帶回來的貨錢。”

“我知道了,你先回家練樁吧。”

“嗯,爹你也早點回家歇息。”

徐忠釧收好賬簿和銀錢,回家練樁。

他喜歡讀書,精通算學,武道天賦卻是很普通,如今樁功三層的進度才剛過半。

不過他六叔徐孝厚說了,隻要他堅持練樁,再過三四年就能練到後天極限,有機會先天。

誠然他武道天賦一般,但家中有精通武道的六叔指導,有能煉製藥丸的堂哥提供大量的氣血丸和五行丸,隻要他持之以恒不放棄、必定能突破至先天境。

————

徐孝雲在店裡等待半晌不見徐忠鈔歸來,眼看天色已經徹底黑暗、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了,他才熄了店鋪的油燈和燈籠,關門打烊。

回到家,他簡單吃過晚飯,又到宅院門口等待。

“啊嗚~~”

夜深了,徐孝雲打了個哈欠。

“還不回來,我是怎麼養出這麼個兒子的?”

想到自己大兒子徐忠鈔的作風,他心中鬱悶。

徐家【忠】字輩,其他人不管天賦好壞、至少沒有忠鈔這般品性的。

徐忠鈔好吃懶做,十三四歲的時候練樁功就不認真,天天吊兒郎當的偷懶。

這情況和當年徐孝雲不同,徐孝雲是不喜歡武道。

徐忠鈔則是純懶,他既不勤練樁功、也不喜歡讀書,就喜歡和狐朋狗友們在外麵玩耍。

徐孝雲起初生意忙,無暇管教,大多數時候是他妻子張彩霞在管教。

由於張彩霞是村中農戶出身,有錢人家的教育和農戶人家自然不同,起初她對徐忠鈔寵溺、覺得小孩子貪玩正常。

等到發現徐忠鈔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話說回來,徐忠釧比他小三歲,同樣的爹娘、同樣的環境,卻養出截然不同的性子。

夜深了。

滿身酒氣和脂粉氣味的徐忠鈔搖搖晃晃走回家。

他兩年前和朋友逛了一次青樓,之後就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時不時就要去瀟灑享樂。

起初他偷偷去,可開銷太大,終究瞞不住被爹娘發現。

在爹娘的嚴厲教育下,他發誓改過自新,再也不去那種場所,可後來又忍不住偷偷去。

前段時間他爹嚴管他的開銷,他除了可憐的零用錢、一兩多餘的銀子都掏不出。

今天見有送去給“怡春院”的貨,他就主動攬下了這個活。

“嗯?”

昏暗夜色下,他見自家門外有人站著。

他懷疑自己喝多了產生幻覺,走近一看是他爹,瞬間酒意消散大半、清醒過來,額頭上滲出汗。

“爹,這麼晚您在這裡作甚?”

徐忠鈔心中忐忑。他雖好吃懶做、貪玩好色,心裡卻對自家爹娘和那幾個叔伯很敬畏,最怕被當麵教訓。

“去哪兒了?”

徐孝雲語氣森冷。

“我去給怡春院送貨了。他們非要留我喝酒,我推脫不開就喝多了。您不是常說,要和顧客、買家們處好關係的麼。”

徐忠鈔尋了個借口狡辯。

“貨錢呢?”

“在這兒,三百三十兩。”

他連忙取出錢袋,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

“哼!分明是三百八十兩,你真當我好糊弄?

你好色就罷了,還撒謊?撒謊就罷了,還如此奢靡,一晚上在女人身上花五十兩銀子,你知道五十兩銀子夠普通農戶全家一年的花銷麼……

你跟我進來!”

徐孝雲氣呼呼轉身,走進院門。他非要好好教訓徐忠鈔不可。

想當年他家是如何省吃儉用,幾文錢都省著花。

五十兩銀子?這是一大筆錢。

哪怕是現在的徐家,徐孝雲也不覺得五十兩銀子是不值一提的小錢。

青樓賭坊是銷金窟,多少家財都撐不住揮霍,家裡但凡有人沾上其中一樣就是災難,必須及時製止。

————

徐忠鈔垂頭喪氣跟在徐孝雲身後,他又要被一頓教訓了。

口頭訓斥還好,隻怕削減他的開支用度,以後他的日子會更苦。

“唉,為什麼有錢卻舍不得給我花?”

他心中不解。

在他看來,徐家有錢得很,他花費那點銀子隻是九牛一毛罷了。

果然,徐孝雲在一通教訓後,說:“你這段時間就待在家,哪兒都不準去,我和你娘,還有你弟弟都不會給你錢,店裡也不準你去,省得你再中途截留貨款。

我和你娘給你物色個媳婦,你老老實實生娃帶孩子,收收心!”

“那,能不能給我找個漂亮的媳婦?”

徐忠鈔在青樓見慣了花魁樓鳳,玩過各種花樣,想收心可不容易。

“你!老子給你找個本事厲害的,保準把你管教的服服帖帖!”

徐孝雲怒道。

找個漂亮的?想得美!

他也是沒辦法,眼看徐忠鈔練武不行、經商不行,沒什麼出息,隻能結婚收心、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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