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還有從四麵八方攻過來的攻城箭矢。
餘南卿擰起眉頭,手中寒芒四起,如瞬閃一般,已經躲過箭矢來到了一個黑衣刺客眼前,隻聽見“噗”的一聲刀劍沒入皮肉的聲音。
手中長劍就已經貫穿了刺客的脖頸。
鮮血染在他的衣袖上,但餘南卿卻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手起刀落間,近身的刺客不是身首分離,便是被劈成兩半。
而貫穿他們的脖頸,竟已是他們最體麵的死法。
長公主躲在草叢裡看著這一幕,既憤恨,又害怕。
她驚懼的瞪著眼睛不敢移開視線,她怕她一將視線移開,餘南卿就會在眨眼間來到她眼前。
她借著黑衣人手中舉著的火把,直勾勾的盯著餘南卿的腿看。
哪怕已經親眼所見,她也仍舊不能相信。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皇兄知不知道他的腿已經恢複?
皇兄……皇兄在哪裡?
難不成……
如此,就有了光明正大殺他的理由!
謀害國君,篡奪皇位,就是讓餘南卿死一百次都不夠!
她攥緊袖中的拳頭,他必須死!
他必須死!
可是……眼見著黑衣刺客一個個倒下,餘南卿卻還是毫發無損,長公主心底止不住的害怕,那如戾鬼般的身影在她心裡久久揮之不去。
一群沒用的廢物!
區區一個餘南卿都殺不了,她養著這些人有什麼用!
“嘭——”
正廝殺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
餘南卿心口微微一窒,持著長劍將眼前的刺客劃開,忍不住抬頭擰眉。
聲音是從林崖那邊傳來的。
挽煙……
停下來的這片刻,攻城箭矢又已經破空而來。
餘南卿沉著眉頭淡定躲過。
為了對付他,攻城弩都已經運了過來,派來的刺客更是源源不斷……
餘南卿沉聲開口:“來人。”
正在與刺客廝殺的侍衛忙抽空上前:“王爺?”
“計劃提前,將此處燒了。”
那侍衛一愣:“可是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就不能給元和帝一擊重創了!
原本的計劃,是要跟這些刺客糾纏到元和帝的軍隊趕來,他們帶了足夠的量,足以將整支軍隊炸得潰散!
“無妨。”餘南卿忽而看向草叢,眼裡泛著扭曲的笑意:“本王有彆的法子。”
躲在草裡的長公主渾身一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剛才……餘南卿是在……看她?
“是!”那侍衛立即領命。
隨即一躍而上,在移動間劃開了背上的麻袋。
頓時,一股紅色的粉末隨風而飄。
王府的一眾侍衛見狀直接停下手中的廝殺,運起輕功在移動間紛紛將背上的麻袋劃開。
這些麻袋撒出來的,有些是灰色的粉末,有些是白的,還有黃的,不過轉眼之間,像是整個林子都要被粉塵包圍了一般。
黑衣刺客完全搞不明白他們是要乾什麼。
“這是什麼?”
“小心有毒!”有人已經掩住了口鼻。
而為首的黑衣刺客擰著眉,空手試圖抓起飄在空中的粉塵,嗅出了一絲味道,這些是……染料?
還有……木屑?
剛辨出這兩道味道,緊隨而來的還有一股硫磺夾著鐵鏽的味道。
隨著越來越多的麻袋被劃開,還有恭親王府的侍衛不停的移動與操控,那粉塵彙聚在這林子裡久久不散,隨著粉塵越來越濃鬱,直至伸手都快見不到五指,為首的刺客心底浮起一絲不安。
他忍不住開口下令:“撤……”
“嘭——”
一聲巨響。
以一個刺客的火把為中心,粉塵直接在林中炸開!
緊接著是來勢凶猛的轟燃,隨著陣陣慘叫聲響起,彙聚在這裡與餘南卿廝殺的刺客無一幸免,炸飛的炸飛,燒傷的燒傷,猝不及防!
“啊——”沒能幸免的,還有躲在草叢裡的長公主——餘聽宜。
強大的熱浪將她生生震飛,火舌帶著極高的溫度將她包圍,卻又似因為震飛的緣故,在落地時未帶一點星火。
然而饒是隻是被火舌輕輕舔過一下,長公主的臉跟手也在瞬間腫脹,明顯是被灼傷了。
一陣微風拂過,火勢迅速在森林蔓延。
火海之下,帶著紅光的身影四處亂竄,慘叫連天。
即便被震飛,長公主也沒有暈死過去,她掙紮著抬頭,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發生了什麼?
這莫名其妙的爆炸,讓她聯想到在京城刺殺餘南卿的那一次,也是這樣一聲巨大的聲響。
來稟的樂段說,不知怎麼回事就發生了爆炸。
她忍著劇痛攥緊拳頭,竟是餘南卿搞的鬼!
“皇姐似乎不太服氣。”突然,一聲陰寒的笑意從頭頂傳來。
長公主心底狠狠一顫。
顫抖著抬頭,就見餘南卿不知何時來到了眼前,那如戾鬼的麵容之下,是笑得張狂的殺意。
此時的長公主,頭發已經被燒焦,麵容也被灼傷,她趴在地上衣衫淩亂,哪裡還有往日高貴的模樣。
“餘……餘南卿!”像是知道自己活不下來一般,長公主眼裡突然迸發出滔天的恨意:“你把本殿害成這副模樣!即便是做鬼本殿也不會放過你!本殿即便在黃泉地下也將日日糾纏於你!我會咒你不得好死妻離子散!叫你日日被冤魂所纏!你等著吧餘南卿!這是你殺我的報應!”
餘南卿本是笑著的唇,轉眼沉了下來。
手中長劍“鏘”的一聲,毫無征兆的刺穿了她的手腕。
“啊啊啊——”鑽心的疼痛讓長公主發出淒厲的哀鳴:“餘南卿!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試圖通過叫喊來減輕此時所受的痛苦!
餘南卿沒有理會,將長劍拔起,一股鮮血噴湧,再次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另一隻手腕,就像是要把她的手釘在土地上一般。
“啊啊啊——”長公主疼得渾身發抖,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了詛咒餘南卿的力氣。
其實長公主再怎麼詛咒餘南卿,餘南卿都不在意。
隻是……
他在意妻離子散這四個字。
他現在跟蘇挽煙就是夫妻,他不喜歡聽到這些。
餘南卿緩緩蹲下,神情淨是冷漠:“挽煙說,你在她麵前殺了一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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