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在餘南卿被包圍圍剿期間,內奸幾次往大部隊送去假消息,龍騎軍內少將,主將,副帥,前鋒等分批前往支援,無一不被敵軍逐一以數倍兵力擊破。
呂策忠是最先發現端倪的,他未進敵軍包圍圈便下令撤退,從幾處海島迂回前往敵軍首部,欲支援餘南卿。
而此時餘南卿帶領的軍隊已與大部隊斷聯三月有餘。
恰逢那日呂策忠前往支援那日,海上忽然狂風大作,大霧彌漫。
他們本就不擅水戰,如今又遇這樣惡劣的天氣,沒有例外,那日他與東國的海軍在海上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隻是呂策忠很幸運,在與敵軍斷斷續續僵戰中,他誤打誤撞的與餘南卿帶領的軍隊彙合,餘南卿彼時也已經發現了端倪,隻是身在戰中根本無法脫身。
最終是餘南卿與呂策忠帶著剩餘的軍隊殺出一條血路,戰敗而歸。
他們以為回到軍中便是萬事大吉,卻沒想到龍騎軍的大本營,早在他們與敵軍交戰的這數月中,被東國的海軍連鍋端了!
他麾下的龍騎軍,死的死,傷的傷,目光所到之處,屍海一片。
剩下退敗的龍騎軍早已退守戰線,至於退到哪裡,當時的餘南卿與呂策忠也不知曉。
就在餘南卿不敢相信之際,埋伏在龍騎軍軍營的東國敵軍突然從四麵八方一湧而上。
餘南卿與呂策忠帶著剩餘的那點兵力邊打邊退,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餘南卿的後腰被狠狠擊了一掌。
那瞬間,餘南卿隻覺腰椎神經俱斷,轉眼沒了知覺。
呂策忠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眼見餘南卿就要癱倒在地上,他雙目憤恨,戾聲狂怒,一手把餘南卿夾在身上,一手將那名內奸對半斬殺!
餘南卿的癱瘓,就是這麼來的。
龍騎軍的內奸,不止一個。
餘南卿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叛變的,明明他們一起打過那麼多場戰役,都是彼此把生命交給對方的兄弟。
呂策忠最終把餘南卿帶回了殘營。
可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一口咬死,是呂策忠傷了王爺,也是呂策忠出賣了軍中的消息。
且,不僅人證物證俱在,栽贓嫁禍的人還在餘南卿跟呂策忠不在期間,對呂策忠是內奸的事大肆宣揚。
而且,最最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餘南卿剛從敵軍手裡逃出來不久,一個從朝廷來的監軍就已經事先出現在了軍營。
那監軍是元和帝派過來的,一開口就是說前來調查內奸一事。
京城離東國邊境,馬車最少也要走上四五個月,而餘南卿與軍中斷聯隻有三個月,也就是他還沒跟東國交戰,這個監軍就已經從朝廷出發!
呂策忠簡直百口莫辯,他恨不得動手殺了誣陷他的那些無恥之徒,可如此一來,他可就真真正正的成了毀屍滅跡之人。
哪曾想,他沒有動手,餘南卿躺在病床,撐著最後一口氣把誣陷呂策忠的內奸給殺了!
呂策忠一見餘南卿當麵把人殺了,完全沒有猶豫,立即手起刀落,把那人證的人頭砍了下來,物證也立即全部銷毀。
而那監軍一看這事態,轉身就想逃,也被呂策忠手疾眼快直接砍成了兩半。
這樣一來,死無對證。
不管人證,還是物證,都沒了。
隻要餘南卿不承認,便誰都不能治呂策忠的罪。
這件事餘南卿對誰都不提,是因為他不能承認他毀了那些‘證據’,哪怕他知道那些‘證據’都是假的,可在當時來說,那些假證都足以給呂策忠定下死罪。
當時的他根本沒有餘力去查。
而呂策忠入獄,完全是因為人證物證俱毀,需要有人頂罪。
呂策忠自願入獄,卻對元和帝扣下的罪名,一件都沒有認。
元和帝想要屈打成招,可呂策忠乃龍騎軍總將,他根本沒怕過些那刑罰,所以元和帝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至於元和帝到最後,不得不軟硬兼施,讓他去看餘南卿的慘狀,並承諾如果他認罪,他就會恢複餘南卿該有的榮耀。
人家呂策忠又不是三歲小孩,哪有那麼好哄騙。
至此,便成就了今日這副局麵。
餘南卿像是花了很多的精力去回憶這件事,說到最後,他連臉色都泛起了蒼白。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憊,蘇挽煙傾身,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躺下:“彆想了,好好休息。”
餘南卿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眼裡是平日不曾有過的脆弱:“我當時很亂,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證明呂將軍的清白,所以我才把那些人全殺了……”
“我知道了。”蘇挽煙任由她的手被他握住,另一隻手隔著被子輕輕拍著他的心口:“殺了他們是對的,你做得很好。”
聽到這話,餘南卿心神莫名一鬆,眸眼疲憊的緩緩瞌下。
蘇挽煙看著餘南卿的睡顏,小手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哄著,那握著她的大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微舒了口氣,說心情不沉重是假的。
從餘南卿的自述中她聽得出來,餘南卿已經隱隱知道這幕後的主使是誰,隻是他沒辦法去查,也無從再查。
從餘南卿嘴裡了解到這件事後,蘇挽煙又找了王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問了一遍。
原本王章還不想說,但蘇挽煙表明他家王爺已經全盤托出後,王章也不再隱瞞。
分批前往支援的軍隊都遭到了埋伏,明明是提前摸好的路線,就這麼幾個人知道,卻全都被泄露了出去。
前去支援的小隊被剿殺後,敵軍就開始聚在一起圍攻龍騎軍的大本營。
王章當時跟部分餘南卿的親信一起,與敵軍殺了個幾天幾夜,後來實在是兵力懸殊,龍騎軍不得不退守漳州境內,遠離的戰場。
而王章的右臂,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敵軍砍斷的。
退守漳州之後,之前前去支援的那些將領陸陸續續的逃了回來,大概是中了計後才知道軍裡出了內奸,他們無一不是逃回來想把內奸一事公之於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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