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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和秀禾從普寧寺回來,見楊軒已經準備好了晚膳。
洗漱過後,一家人也是用起了晚膳。
期間安慶跟楊軒說著小師妹的情況。
楊軒嗯嗯的回應著。
自打小師妹去了普寧寺,他就一次也沒去。
小師妹的情況,還都是安慶告訴他的。
他心中有愧,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小師妹。
要是自己沒帶她回來,也就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了。
夜晚躺在床上,楊軒看著身旁在看書的安慶,開口道“安慶。”
“嗯?怎麼了?”安慶側頭看了楊軒一眼。
作為他的枕邊人,楊軒今天有點不對勁,她又豈會沒感覺到。
不主動詢問,是因為她知道,楊軒會告訴她的。
“陛下給我安排了一件差事。”楊軒說道。
“那你好好做就是了,以前不也經常給你安排差事嘛!”安慶下意識說道。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是不是又要離京?”
因為如果不是需要離京的活,楊軒肯定會跟自己吐槽自己的四哥,說什麼又拿他當驢使,老朱家的皇帝比資本家還能壓榨人。
“是。”楊軒點點頭,沒有否認安慶的話。
“那……過年能回來嘛?”安慶又問。
“我不知道,但很可能回不來了。”楊軒沉默了一會兒,實話實說。
“這次又是去哪兒?”安慶問道。
“江浙地區。”
“推行攤丁入畝一事。”
楊軒道。
“那離京城也不遠,到時候你回不來,我就去陪你過年。”安慶微笑道。
“你不能去。”楊軒直接拒絕。
此行還不知道要麵對哪些危險,但想來當地的地主士紳肯定不會乖乖配合他推行攤丁入畝。
畢竟這是損害他們的根本利益。
耍陰招也是極有可能的。
楊軒可不想把安慶置於危險之中。
在京城,還有朱棣幫忙照看,也不會有什麼事。
見楊軒沒有一點猶豫就拒絕了自己,安慶也是意識到,這個差事並沒有那麼好乾。
“那…你要多加小心。”安慶抱住楊軒,輕聲說道。
“我會的。”楊軒輕輕拍著安慶的後背,柔聲道。
“嗯…”
安慶將頭埋在楊軒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很是滿足。
雖然她很想讓楊軒陪她一起過年,但也知道,楊軒所做的事,都是於大明有利的。
她不能拖後腿。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多陪楊軒過幾個年。
……
次日,楊軒去鐘山看望了藍玉。
他又老了,不過在陳禦醫的照顧下,藍玉的身體看上去依然硬朗,但這種情況還能維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陪著藍玉吹吹牛,懷念懷念過往,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朱棣在乾清宮設宴為楊軒他們送行。
對此,鐵鉉的心中自然是非常激動的。
與天子同席,這乃是莫大的榮耀。
當然,他也清楚,自己沾的是誰的光。
“此次,一切事務,以楊軒的意見為主,你二人務必認真協助。”朱棣看著鐵鉉與自家老二,囑咐道。
“臣遵旨!”
“父皇請放心,兒臣一定聽師叔的。”
二人連忙表態。
“嗯!”朱棣微微頷首,隨即又看向楊軒。
“對你,朕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地方軍政皆可過問。”
“必要之時,地方衛所之兵亦可調動。”
言罷,朱棣拿出一個黃金所打造的令牌,上書“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他將令牌推到楊軒的麵前。
此令牌,代表著的是朱棣的信任。
看到這一幕,鐵鉉心裡可謂是羨慕極了。
朱棣雖也信任他,但卻遠不及楊軒也。
“謝陛下!”楊軒道了一聲謝,接過令牌。
…
該說的都說完了,楊軒等人離開皇宮,便帶著隊伍直接出發了。
此行除了他和鐵鉉與朱高煦,還有戶部的一個侍郎隨行。
另外還有一百錦衣衛由虎子率領,一百騎兵是朱高煦的部下。
一共兩百多人,入江浙。
“師叔,我聽父皇說你這次是特意帶上我的?”
朱高煦騎馬與楊軒並排而行,沿途的風景他並不喜歡看,便找了個話題與楊軒說起話來。
“嗯,你不想跟我去?”楊軒回應一聲。
“哈,怎麼會呢。”
“師叔給我臉,我肯定得兜著。”朱高煦笑道。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與師叔關係好以及師叔看重自己的證明。
不然為什麼不帶老三,而是點名要帶著自己呢!
看著小老二一臉憨憨的樣子,楊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吟了一會兒,楊軒笑著鼓勵道“咱們這次去江浙地區推行攤丁入畝,說不定會遇到刺殺,到時候就全靠你了。”
“師叔你就放心吧,不過就是一群不入流的雜魚而已。”小老二拍著胸脯,一臉激動。
楊軒沒再多說什麼,怕這家夥又多想。
他們這一行人走的是陸路,沿途也會停下看看當地百姓的生活狀況,以及和當地百姓了解一下此地的地主士紳。
幾天後,眾人進入了浙//江省。
天色漸晚,眾人也就在驛站住了下來。
和小老二鐵鉉等人用過晚膳,楊軒就回房間休息了起來。
然而前半夜剛剛過去,驛站就響起了慌亂的叫喊聲,以及慘叫聲。
楊軒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衝出了房間,去看鐵鉉。
見鐵鉉沒有事,就囑咐他不要出去,隨即楊軒又去找朱高煦。
此時的朱高煦也已經起來了。
手裡還拿著刀,不過身上卻沒有披甲。
“怎麼回事?”楊軒問道。
“師叔,是一夥野獸襲擊驛站。”
“咱們騎乘的戰馬死了兩匹,重傷三匹。”
朱高煦臉色難看。
這才剛進入浙//江,就遇到這樣的事,換誰心情也不會好。
來之前他還信心滿滿,現在確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帶我去看看。”楊軒沉聲說道。
隨後,楊軒就在馬廄見到了被野獸襲擊的戰馬。
場麵很是血腥,有一匹戰馬的肚子都被剖開了,內臟散落一地。
接著楊軒又看了看重傷的三匹戰馬,問了下驛站的獸醫,還有沒有醫治的必要。
得到的結果讓楊軒有些失望。
這三匹重傷的戰馬,就算治好了,連馱馬都當不了,已然沒了治療的價值。
“給它們一個痛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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