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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夢想與尊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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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席勒布沒想到冰稚邪會這麼說,想不到僅是隻因這樣的原因需要龍零:“像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嗎?”瓦席勒布自己問自己。東方閱讀網 7777772e6c6e776f772e6e6574 他不輕易相信彆人的話,但眼前這樣一個痛苦的小孩說的話,難道還會是騙人的?

冰稚邪的確很痛苦,他記得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痛苦度過。一個人漂流、一個人麵對、一個人尋找。在茫然,那種心慌和不安,卻又找不到人可以依靠的無助;在忐忑,僅管是那麼的害怕想逃避,卻又隻能麵對的恐懼。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內心的煎熬與折磨,在彷徨與無助感到絕望,像在灰色的夜裡,用刀將自己的心割破。

蘇菲娜想愛他,想幫助他,想成為他逃避的港灣,想成為他療傷的家。

冰稚邪似乎感覺到了,意識到了,所以他又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拋棄想要的家,躲到這個港灣,還是應該繼續尋找撫平心傷痛的辦法,離開這個讓自己的心能夠平靜的地方。

痛苦、人或者心是這樣,在浮華背後,總是有著深刻的另一麵,這一麵藏得很深,藏得很暗,藏在不為人所知的地方,卻無法抹棄它的存在。

“受傷了,進來躲一會兒。這裡能讓你感受到世界的安靜。”蘇菲娜想做的,或許是這個。

不懂情感的人,是沒有人性的人。

瓦席勒布已無法體會那種感覺,但他能感受到蘇菲娜曾經受到的那種痛苦,他看得出是蘇菲娜溫暖下,那種已經結成寒冰的傷痛再次流露出來。他忽然有一種想前輕撫這個孩子的衝動,想對他說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把沉浸於情感的兩個人擾醒。

“瓦席勒布老師,有新的情況,我去處理了。”是拉姆的聲音。

“什麼情況?”

拉姆道:“疾風來了,呃……還有你的孫女。”

‘砰’門被闖開了,蘇菲娜衝進來抱著冰稚邪痛哭起來:“你沒事,你沒事?”

拉姆看到房內的情況,裝成沒看見的樣子:“你是不是也去看看?”

席勒布出了門把門關,站在門口想了良久歎了一聲道:“他已經全部說了。要走的話,你們可以把他放了。”

拉姆是院長,但他還是聽他老師的話。

蘇菲娜流著淚把鐵鐐解開,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的,不應該的。明明知道他們遲早會對你這樣,但是……但是是我錯了……”

看到她哭,冰稚邪反倒好些了,輕聲道:“我們回家去好嗎?”

蘇菲娜抱起他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裡時,冰稚邪已經像一隻再次被掀起傷疤的小貓,蜷縮在她懷裡睡著了。

蘇菲娜把他輕輕地放在床,蓋被子,卻發現他抓著自己的衣服,怎麼也不肯放開。隻好也和他一起睡在床,抱著他柔聲道:“睡,睡著了沒事了。”

睡睡,

不要記較過往的事,

在生命的年輪裡,

隻有死亡才能延續。

我躲在最美麗的角落,

等待呼吸的凋零。

或許在死後,

墓碑前不是白色的玫瑰,

而是一縷紫羅蘭的芳香。

不要把我淡忘,

因為蝴蝶的翅膀還在飛翔。

不要把我淡忘,

我還在追逐自己的夢想。

如果刻薄能得到希望,

我願將靈魂囚禁在黑暗的深淵,

隻為那一抹最炫爛的光芒。

蝴蝶仍然在飛翔,

它不會在昨天逝去,

也不會在明天消亡。

即使當生命隻剩下最後的流淌,

我依然會邁開最堅實的腳步追逐,

追逐夕陽下那一瞬間的輝煌。

不要讓腳步停下,

夢想仍然在遙遠的天堂。

不要讓腳步停下,

跌倒了我也會再次昂揚……

……

橙陽仍在,庫藍汀的會客室內,疾風衣履輕裝,很紳士的彎腰行了一個禮:“這位一定是讓我久仰的大魔導士塵·瓦席勒布先生,還有尊敬的院長大人。”

二人看到眼前的小夥子,想不到竟會是聲名赫赫的疾風盜竊團的首領疾風。

“請坐。”拉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他一齊坐下。

疾風剛坐下道:“在下是疾風,在此能見到二位非常榮幸。更讓在下感激的是,我以及我的屬下能得到這麼好的招待和照顧,真是由衷的感謝。”

瓦席勒布隻是想看看疾風是何許人,沒想到一見之下頗讓他吃驚,心歎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此小子有如此做為,將來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同時也想起了冰稚邪和莫耶,心更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一些。

拉姆倒沒有那麼多感概,他更擔心的是眼前這股勢力到底能為誰所用,算不能為己所用,也不能為人所用。更何況最近帝國與聖克亞的局勢越來越緊張,而聖克亞那麼大量招兵買馬,拉籠第三方勢力,自己這邊若再不加緊行動,戰局一開,很可能會處於劣勢。

瓦席勒布並不說話,而是讓拉姆說,必竟他才是這裡的院長。

拉姆道:“大藍晶塔一直是我院禁地,守護甚為嚴密。貴團成員企圖盜我禁地之物,實在是觸犯了我院行令和帝國法律,不得已才將貴團成員擒獲。好在我院並無失竊之物,現在閣下親自到來,我院馬可以放人,閣下自可把貴成員帶回去,隻望閣下不要再打我院大藍晶塔主意了。”

拉姆這說確實說得好,他首先表明了大藍晶塔在帝都的地位,又表示對方的行為已經觸犯了他們的法律;其次又說並沒有失竊東西,這是表示對方想偷大藍晶內東西是不可能的,強調帝國的威嚴;而後話鋒一轉,表達出善意說不得已才捉拿對方成員,既然你來了,馬可以把人帶走。這又賣了對方一個人情,意思說你欠我的,而我不追究你,隻希望你不要再打大藍晶塔主意。

而他的這些話裡麵,從頭到尾都沒有對盜竊之事進行道德批判。要知道從事某種行業的人,最忌諱的是彆人對自己從事的事進行譴責,而他隻是說是對方觸犯了他們的法律,才抓的人。

要知道拉姆的目的是想要拉籠疾風盜竊團的勢力,可又不能損毀自己的身份去求他,又不能用那些成員去威脅,要把這些話說圓實在有些難度。可他隻用了三步,把自己的話以及善意表達出去,並且把對方架起來。

疾風一聽這個話不對勁了,他怎麼聽不出對方的意思,暗道對方好高明的外交手腕。拉姆雖然說可以讓他馬把人帶走,沒有任何條件,可若自己當真不知廉恥這麼把人帶走,那真是失儘了顏麵。心道:“好一招以退為進,現在不是你們請我,而是我要不要還這個債了。”

現在擺在疾風麵前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無恥的從高架跳下來,要麼讓對方給自己一個樓梯走下來。疾風沉吟了片刻笑道:“承蒙院長如此看得起我,又善待了我的屬下。我是個有尊言的人,希望你們能給我個機會,還清這筆債。”

拉姆麵不動聲色,可內心裡卻笑了。

想要還拉姆想要的債還要有這個資格,一番聊天了解之後,拉姆他們也知道了疾風的實力。疾風,17歲,風係,魔士,實力:風魔者。

魔士可是一個戰鬥力非常強的職業,而且非常稀少,庫藍汀近百萬名學子隻,也才十幾人能資質修練魔者,而且還不知道練不練得成。而疾風已經是蘇菲娜還要高一階的魔者了。

瓦席勒布對於他手下拿自己首領替冰稚邪頂罪的事頗為在意,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西萊斯特·冰稚邪的男孩?”

疾風笑了:“嗯,算認識。您向我提到他,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竊賊了。不過他不是我疾風盜竊團的成員,所以我不會替他還債的。還有,我還強調一點,從此我疾風集團再也不會打大藍晶塔的主意,因為這裡已經被彆人先看了。嗬嗬……”

在下有一個同誌,看到在下此章後,表示了不讚同。認為疾風一個盜賊根本不需要去還什麼債,被那種東西所束縛。他認為我對尊言的看法太幼稚了,說這與尊言完全扯不關係,也不無恥。

其實我自己有自己的認為,在政治或者在商場,你能欠債不還那是本事。可是對於個人而言,打個方,如最心愛的人病了,彆人好心借你錢去心愛的人看病。可事後又不肯還錢,且問這樣的人是不是個沒尊言的人,是不是個無恥的人?借錢不還視為搶啊,搶了彆人的錢不還以為有本事的話,這樣的人安能有尊言和廉恥可談。

所以我相信讀者們不會是這樣的人,因為我們都是國人,不是嗎?

注:此同誌為同道人,非是斷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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