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影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身子更是彎成了一張弓,似乎想要將自己深深地埋進那無儘的黑暗之中,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獨孤燭則麵色凝重,緩緩開口說道:
“太子確實聰穎過人,其身旁的幾位兄弟對他亦是畢恭畢敬。如今,太子在百姓間的聲望與日俱增,朝中已有不少大臣提議,應讓太子監國,以助治理這偌大的江山社稷。”
言罷,獨孤燭不禁抬頭望向那空蕩蕩的宮殿,長長地歎息一聲,憂心忡忡地道:
“唉,孤著實為此事感到憂慮不安呐!”
一時間,宮殿內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那輕柔的微風不時拂過帷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與此同時,獨孤楠步出宮殿之後,她的神色迅速恢複到往昔那般高傲、冷酷且威嚴的公主模樣。
隻見她身姿挺拔,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
在公主府前,早有專人在此恭候多時。獨孤楠目不斜視,徑直登上馬車,朝著公主府疾馳而去。
獨孤楠自邊境歸來便直奔皇宮之事,猶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宮廷。
眾人皆對此議論紛紛。
更有甚者傳言道,那東宮之內的燈火竟是徹夜未熄,仿若長明燈一般照亮了整個宮殿。
然而,這一切對於獨孤楠來說卻毫無意義可言。
隻因她與太子之間的關係早已惡化到了極點,可謂是勢如水火、難以調和。如今朝廷之中已然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派彆,彼此明爭暗鬥不斷。
但青帝陵一事,獨孤楠卻是誌在必得,絕不會輕言放棄。
既然決心已定,那麼便索性轟轟烈烈地大乾一場!
於是乎,獨孤楠毫不猶豫地下令,讓公主府精心安排的棋子們即刻動身前往妖域,同時又吩咐手下人等迅速著手做好各項充分的準備工作。
待所有事宜皆已安排妥當之後,獨孤楠稍作停頓,最後開口問道:
“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身旁立刻有人恭敬地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道:
“公主,您所指的可是那位來自罪域之人?”
獨孤楠輕點下頭,表示默認。
那人接著說道:“回稟公主,此人身負重傷被帶回公主府時,其肉身的恢複能力著實令人驚歎,竟已自行恢複了七七八八。“
“隻是他周身遍布著諸多暗傷,且這些傷勢均已傷及根本,若要徹底痊愈,恐怕還需悉心調養和精心醫治才行。”
聽完這番稟報,獨孤楠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清楚了具體狀況。
緊接著,她朱唇輕啟,隻吐出簡短有力的四個字:“全力治療。”話音剛落,她便轉身拂袖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房間門口。
接下來的幾日裡,有關妖域青帝陵的傳聞猶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開來,其熱度愈發高漲,整個廣袤無垠的大陸上,幾乎所有的勢力都不約而同地將關注的焦點投向了神秘莫測的妖域。
在妖域與人族交界之處,局勢變得異常緊張,衝突與殺戮頻繁上演。
眾多心懷不軌的人類企圖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妖域,探尋那傳說中的青帝陵寶藏,但他們的行蹤往往難以逃脫妖域中那些敏銳的妖物的察覺。
一旦被發現,等待著這些人類的便是無情的追殺,場麵血腥而殘酷。
與此同時,妖域內部,某位實力強大、威震四方的妖皇頒布了一道嚴令:
青帝陵乃是妖域獨有之物,絕非人族所能染指。
他鄭重警告人族切勿心生貪念,若有人膽敢擅自闖入妖域,必將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隨著這道命令的傳達,那些悄悄潛入妖域的人族頓時陷入了絕境。無數人族慘遭妖域高手的追殺,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在這場腥風血雨之下,妖域中的人族數量急劇減少,對於妖域內部情況的掌握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情報來源近乎枯竭。
然而,恰恰在這般波譎雲詭的形勢下,已經昏迷數日之久的裴君,終於在某一刻緩緩蘇醒過來。
隻見他宛如沉睡的仙人般,靜靜地仰臥於一塊晶瑩剔透、散發著絲絲縷縷淡藍色靈氣的玉石之上。
這塊玉石通體圓潤光滑,宛如鏡麵一般,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其中似有雲霧繚繞,神秘異常。
就在此時,原本安靜躺著的裴君毫無征兆地猛然睜開雙眼,那一瞬間,就如同夜空中突然劃過兩道耀眼的閃電,又好似宇宙深處爆發的璀璨光芒。
這兩道電光從他深邃如淵的眼眸最深處一閃而過,速度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所過之處仿佛連虛空都要被硬生生地撕裂開來,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不已的恐怖威壓。
緊接著,一股狂暴無比的氣息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完全不受控製地從裴君的周身瘋狂噴湧而出。
這股氣息洶湧澎湃,帶著無儘的力量和威嚴,瞬間席卷四周,將周圍的空氣都攪動得劇烈翻滾起來。
而裴君本人,則無比清晰地感知到自身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從之前的逍遙高境,如同火箭升空一般,直接跨越無數層次,一舉躍升到了半步仙台的境界!
此刻的他,距離傳說中的仙台境界僅僅隻有一步之遙,隻要再往前踏出那麼一小步,便能踏入那個令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至高領域。
更令人驚奇的是,不僅裴君的實力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提升,就連他之前遭受的那些嚴重至極、足以致命的傷勢也已在不知不覺中全部痊愈。
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光潔如玉,不見絲毫傷口和疤痕留下,仿佛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而且,不單單是外在的傷痕消失無蹤,就連體內那些隱藏極深的暗傷也都儘數恢複如初,甚至其身體狀況比起當初還未受傷時在地球上的巔峰狀態還要好上許多。
這樣的變化實在太過驚人,以至於裴君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