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現有兩種作用,其一,那突然的頓停可以收斂力量又猛然釋放,給前方的目標造成重大的威壓,將阻擋前行的目標震退或震傷
這就如同一條從遠方急速飛來的龍,在你還未知道是什麼的時候,猛的一下頓停在你的麵前,所帶來的力量瞬間往你傾泄而來,而猙獰的龍首也給你帶來極大的震撼與威赫 ,這種震撼與威嚇不僅僅是視覺上,還有血脈上的壓製
這種力量是經過龍行功訣自發調動靈力,在靈脈上進行奇妙的運轉協動後,加倍釋放的力量,具有瞬間放大的超強效果
其二,在使用龍現之後,如果可以立即連貫順暢的施展龍步,龍步的速度會在此前的基礎上再提升一節
當時星牧稍微頓愕了一下,錯過了機會,但這以式覺醒之時他就清楚了這一點
這種功法如果推升到極端情況,可是逆天的功訣,現在星牧的實力還有限,哪怕是尋常龍步,他自身所能提供的靈力也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一二十裡距離,超過這個距離速度就會自動下降,最終隻能用尋常的方式行動
靜靜理清後,星牧還特意去外麵嘗試了一下,與他所想的差不多,然而龍現後再使用龍步提升的速度非常有限,因為龍現消耗極大,剩餘的靈力難以為繼,哪怕是事先吞化一些靈氣補充丹也改變不了多少,都消耗加強在龍現這一招之上去了
夜晚的時間同樣的長,他沒有時間去浪費,繼續在煉丹、煉符、煉器之上鑽研,發現不管是哪樣,好像火都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而且使用的火焰都不一樣,煉器要明火器火,煉丹是淡焰丹火,煉符是淡焰的另一種類彆 符火,換來換去還挺麻煩的。他手上的火焰等次也不高,限製太大,心想難道沒有一類火焰可以同時乾這種活嗎?
沒有稱心如意的火焰,他在煉器、煉丹、製符等各方的能力都將受到強力製約。看來以後還得找個機會跟鹿遙好好打聽一下,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滿足自己的這個小小要求。
翌日,星牧留金鑼等數十名武者與奴民繼續守營擴建,他則帶著斐浩等人直撲臥木長峽的最前沿。
墴木穀營地距臥木長峽直線距離僅有四五十裡,離木焰族的駐地也隻有二百多裡路程,都能很快達到。
第一次親眼目睹臥木長峽,來自藍星的星牧真是歎為觀止,心生出無限的敬畏。
站在長峽的邊緣上,一條橫貫東西,深不見底,寬達數十裡的大裂穀將白雪皚皚的大地硬生生的撕開,好像他所立的地方已經是大地的邊緣,縱使他的視野遠超一般武者,在較寬的地段也僅僅能看到遠方對側的淡淡輪廓,這等壯闊的豪景他曾所未見,令人驚歎。
立足邊緣危岸,星牧深感自身的渺小,裂口高崖下有土層也有堪比黑紋鐵礦一樣堅固的岩石,有數種比墴木更加高大的樹木直插雲霄,此時全是雪的世界,巨大的樹冠也結成了冰冷的銀色,掛滿尖銳晶瑩的刀刺。
沿著長峽的兩岸行走,就會發現並非每個地方的寬度都是一致的,尤其是這一千多裡的地段,有些位置窄到僅千餘丈寬,底部的情景也能看到,深度劇減。
這些很窄的位置上,有因倒塌而石化掉的巨大古木縱貫對岸,好似天然形成的古大橋,堅如磐石,硬如鋼鐵,就是大爪黑熊那種成年猛獸也不要想損其半分,令人不得不感慨天地法則的鬼斧神工
每一巨木石橋的人族一側,用堅石、白紋鐵、黑紋鐵混合築建著一座座方圓數百丈上千丈的厚牆堡壘,沒有巨木石化橋的狹窄地方同樣修築了長牆鐵壁和烽火營塔,比藍球上所有的長城都要高大堅固的多,就是尖齒磷狼王站在下麵也不再那麼雄壯。
如此宏偉龐大的工程自然不是近兩三百年,也不是兩三千年建成,而是從很久之前開始慢慢累積而來,看上去非常的古樸老舊,很多地方又明顯是近期或二三十來年所修補。
對麵的崖邊有些位置也有人族修建的建築,規模和數量都要小的多,多數殘缺的不成樣子。
星牧原來還想先勘察一下,但這千多裡的地段,總共不到二十來處的通道,都有各勢力駐守,他們能選擇的位置並不多。
“星牧兄弟,這些主通道上是以各主城為主,再往前三十多裡,有一段很淺的地方,由幾個主城和其他混雜的勢力或團隊防守,我們或許去那裡找個地方據堅牆而立或可。”
熊百嶺建議道。
“那好,免得轉來轉去浪費大家精力。”
這不是星牧一人,幾百人裡多數都是成體境以內的武者,參差不齊,速度不一。
“我們之前在那裡呆過,可惜都是各自為戰,就算十人聚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影響,被人攆來攆去沒什麼意思就走了。”
熊百嶺苦笑道,看來之前的經曆實在是不順氣。
這處地方果然是人滿為患,什麼人都有,有的衣冠楚楚,有的殘肢少耳,數萬的奴隸還在巨樹叢下搭建各類帳篷,凍的瑟瑟發抖,唇青手僵,比礦奴還要悲慘。
星牧看到一些低階武者還不斷的咒罵鞭撻他們,心中泛起厭惡之情,這些人不配自稱追武逐道的修士。
再行十數裡,馬方直看人稍微少了一點,率先前去,想找個稍微空曠的地方給眾人安置一下坐騎。剛找了個位置,正吆喝著叫星牧他們過去,有一中年武修怒氣衝衝的跑過來叫罵道:“你是哪個旮旯角落裡出來的,這個地方我早占了,沒十萬紫銅幣就滾遠點。”
這人的修為比馬方直高不少,僅對峙了片刻,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婓浩看馬方直落在下風,出言罵道:
“屁話,臥木長峽什麼時候是你家的私地了,你是用什麼占的,小爺我沒看到這裡有拴牲口的痕跡,莫非是你屁股比彆人大,要坐這麼大的地方。”
斐浩的境界還遠不如馬方直,但大家族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他現在跟著星牧,還要急著在眾女麵前表現,自然要把架子和氣勢拉起來,充分發揚他地人族的劣根性。
不過他的粗鄙之語確實成功的吸引了眾女的注意,隻是基本都是負麵效果。
“我去你娘的,你個矮矬子地人族的垃圾,也敢跟我遲鐵行叫板,老子做了你。”
這家夥都不再搭理馬方直,氣衝衝的向斐浩奔來。
“啪!”的一聲脆響,遲鐵行還未衝到婓浩身前就被星牧火辣辣的扇出五個手指印,捂著厚臉驚慌失色的連退數步。
讓星牧一巴掌扇懵後,尺鐵行愣了半天才想起趕緊跑,這時的雪已經很深,他一個脈凝境中期的強者,竟然兩次跌倒在雪地中,招來一陣嘲笑。
占了空地,星牧先與斐浩、熊百嶺三人上了高大的城牆,從城牆上往下看去,這一段區域的長峽底部果然很淺,寬五六千丈,平均不足三百丈深,且中間有樹木生長,樹冠的頂部都超過了地表上的石牆高壘。
數月的戰事,致使很多樹冠都被打殘斬斷,但更多的樹乾堅韌如鋼鐵,依然挺拔在長峽中間,到處皆可看到大片大片的殘血,連大雪也無法完全遮蓋。
“莊前輩,請看在我們岩啟城三萬武者嚴守三月,死殘慘重,求您再寬限半日吧!周老兒給您磕頭了!!!”
這是一個帶著蒼老悲腔,哀聲乞求的聲音。
“哼!是老子要成心趕你們走嗎,還不是為了長峽防地的安全!如果耽誤了我的人進駐,要是獸族突然進攻,聯盟追究,你擔待的起嗎!”
星牧三人剛從寬厚的石牆上穿過五處塔樓,走到一座大石營的上方,聽到一陣喝斥爭吵之聲,又看到大群的武者圍在此處 。
所謂的大石營就是與長石牆連通在一起的重要節點,每座兩三百丈方圓,有七八層的空間,能夠容納不少武者和中小型坐騎。
在這些綿延壯觀的石城牆上,除了大石營,還有主石營,小石營,塔樓等諸多節點。
主石營最大,自然是分配給實力最強的勢力占有,星牧上來就是想找兩處小石營,這樣也就能省不少的事情,否則要麼紮建簡易的臨時營房,要麼就得時不時往墴木穀跑。
小石營沒有分配一說,誰能占住就歸誰,他們剛才有經過一個小石營,以他們的實力可以占下,但是裡麵有不少的重傷武者,星牧就沒考慮了。
“哎,這個莊密太過分了一點,裡麵還有岩啟城的一千多名受重創的武者,來不及轉移,連半天時間都不給人家,實在欺人太甚! ”
一名脈凝境初期的中年武修壓著聲音為岩啟城抱不平,又怕被莊氏的人聽到。
“你們最好少說話,莊家是獵虎城的第三大勢力,就是岩啟城的城主還活著,也不是莊家對手,現在又是受到指派接管,怎麼會在意這些失去價值的武修賤命。”
有人勸了他一句道。
“嗬,我聽說這次岩啟城的城主啟仁明就是被推出去替聶家頂鍋的倒黴蛋,螯臂獸族突破長峽之事全都推給了岩啟城,誣他們防禦不力, 聶家那個家夥卻一點事都沒有,他娘的, 老子再斬兩首就不乾了,這些大家族太冷血,有什麼意思。”
說這些話的武者都站外圍,裡麵全都是莊氏帶來的人。
這話並不難懂,星牧之前聽武東陽與聶怡婷說起過,現在看來這些人沒臉承認自己的失敗,就推給了實力靠後的岩啟城。原來螯臂獸族就是從這附近突破過來。
“給你們一柱香時間,再磨磨蹭蹭就彆怪我莊密翻臉無情,以妨礙防務交接為由,將你們全丟出去,啟仁明就是你們這些廢物的榜樣。”
莊家人沒接受那周姓老者的苦求,執意要他們立即騰出地方。
上千重傷重殘的武者,能自己行動的不到三成,這就意味著多數人都要被遺棄在野外的冰天雪地中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