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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人中一名頭領衝著校尉抱拳拱了拱手“多謝李校尉了!”
“誒,這是哪裡的話,大家都是生死弟兄,何必如此客氣!隻是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還請諸位打起精神來!”校尉拍了拍那名頭領的肩膀說道!
那名頭領點點頭,雖然眼中仍有擔憂之色,但還是儘量的去保持克製“我們明白,接下來這仗怎麼打,我們全聽樊將軍的!”
幾人一路聊著,向著樊炙的營帳而去!
來到營帳之內,幾名鮮卑騎兵的頭領衝著樊炙抱拳道“見過樊將軍!”
樊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校尉,李校尉則衝其點點頭!
樊炙見狀,急忙對著幾人開口道“幾位兄弟不必多禮,請坐吧!”
樊炙說著指了指帳內的幾個木墩,示意幾人坐下,見幾人相繼落座之後。
樊炙繼續開口道“你們來的正好,本將軍剛剛得到斥候傳來的消息,駐紮在古北通道外圍的五千羯族人已經向草原深處撤離了,想必是已經得知了前方軍隊覆滅的消息了!
接下來我們商量一下向山海通道方向進軍的事宜!”
之前那名頭領道“公主不在,接下來我們全聽樊將軍的,要我們怎麼做,將軍就直接下令吧!”
隨後,樊炙將接下來的軍事安排與幾名鮮卑頭領交待了一番,而那名會漢語的鮮卑頭領則暫時充當其餘人的翻譯,將樊炙的安排一一解釋給幾人聽!
鮮卑人領地的深處,五千羯族士兵分成若乾小隊,朝著本部落的領地而去,他們必須儘快趕回去,通知本部落的族人,讓他們儘快撤離此地!
另一麵通往山海通道的方向上,幾匹快馬也在全速前進,他們要將消息傳遞到乙速孤努赤那裡。
乙速孤部落大首領乙速孤努赤在上次進犯山海通道慘敗之後,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為了防止燕城的軍隊進攻偷襲,還將大營後撤了十裡!
三天後,得知雍屈卓嘎慘敗戰死消息的乙速孤努赤大吃一驚,並當即下令撤離山海通道!
另一麵,時刻監視乙速孤努赤部落的田七在得知乙速孤努赤部落正在拔營之時,他當即帶領千餘人趕往乙速孤努赤的營地附近查看!
在看出乙速孤努赤想要撤退的意圖之後,田七意識到情況有可能要糟糕,當即帶領士兵前去騷擾。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乙速孤努赤根本不理會田七的騷擾,完全沒有與其交戰的意思,再簡單收拾好一些形狀之後,一萬多騎兵,快速向草原深入撤離!
田七氣的大罵道“兔崽子,跑這麼快乾什麼!”
一名原本隸屬於樊炙麾下的校尉見此,不由得皺眉道“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得到的命令是牽製住乙速孤努赤,現如今這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根本不與我們糾纏啊!”
田七看了看西麵的方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到底什麼事情,讓乙速孤努赤如此著急撤離?難道是樊將軍那邊已經大獲全勝?
那名校尉麵露異色的說道“不管如何,還是先派人通知樊將軍才是!”
田七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很快兩名士兵縱馬便向西麵而去!
而田七等人因未攜帶糧草,且人數較少,不敢再繼續追下去,以免中了敵人的埋伏,當他們重新回到羯族大營之時,發現大營內丟棄了不少肉乾,甚至在營寨不遠處還發現了不少活的牛羊!
田七想了想說道“想來這些牛羊都是他們的口糧,應該是走的太急,來不及將牛羊帶走!
命令士兵再到周圍搜尋一下,看還有沒有,如果再有發現,便將所有的牛羊都趕回去,另外將這些肉乾留下,等樊將軍來了,讓他們帶走吧,到了草原上,補給多有不便!”
前往樊炙軍中傳信的士兵走到半路便遇到樊炙的大軍,當樊炙得知乙速孤努赤的部落已經撤往草原深處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吃驚的神色,相反他倒是覺得這才是正常的舉動!
“行啦,你們回去吧,告訴他們不用再追了,本將軍自有安排!”樊炙對兩個前來報信的士兵說道!
二人領命之後按原路返回!
李姓校尉和之前的那名鮮卑小頭領此刻騎馬立於樊炙左右,李校尉開口問道“將軍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樊炙看了看北方,麵容陰沉的說道“他娘的,想跑,我看你們拖家帶口的能跑到哪兒去。命令部隊立刻調轉方向,向正北方向進軍,沿途多派斥候搜尋羯族部落的蹤跡,一旦發現,立刻出擊,將女人和孩子給我全部抓起來!”
“是!”
燕城,趙斌聽聞樂陽公主受傷嚴重,恐有性命之憂後,顧不得樊炙打了勝仗的喜悅,當即帶人出城,往古北通道方向趕來,半日之後,在路途之中遇到了護送樂陽公主的馬車!
見燕王前來,護送的人員紛紛施禮,但是趙斌根本沒理會這些,他跳下馬背,隨後上了馬車。
兩名侍女見一男子跳上車來,當下一愣,不過隨即認出是燕王趙斌之後,隻是微微朝趙斌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當看到躺在車內昏迷不醒的樂陽公主之時,趙斌不由得一陣心驚,肩膀處,胳膊上,大腿上全都裹著繃帶,殷紅的血跡滲透出來,將繃帶染成紅色!
趙斌來到樂陽近前,輕聲呼喚道“樂陽?樂陽?”
呼喚了兩聲,見樂陽公主沒有絲毫的反應,趙斌衝著車窗外的駕駛馬車的士兵喊道“快,回燕城!”
燕城的兩名禦醫早已經在樂陽居住的府邸等候了,趙斌的等人回到燕城,眾人合力將樂陽公主抬進府內!
兩名禦醫在給樂陽把過脈之後,紛紛皺起了眉頭!
趙斌焦急地站在一旁詢問道“怎麼樣?”
王禦醫麵色凝重的開口回道“王爺,公主這是失血過多導致昏迷,情況不容樂觀。能不能活下來,就得全靠公主的個人意誌了!”
趙斌的眉頭緊鎖,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他知道失血過多意味著什麼,這不僅是對樂陽公主生命的威脅,也是對個人意誌的考驗,當然他也知道失血過多,可以通過輸血來救治,可他不會啊。
片刻他語氣低沉的問道“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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