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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忙碌一天後的何雨柱心裡總有些不踏實。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得去宋家探望一番才行。畢竟宋濤是自己帶出來的徒弟,師徒如父子,於情於理都該關心一下。
於是乎,何雨柱跨上那輛略顯破舊的自行車,朝著宋家疾馳而去。不多時便抵達目的地。此刻的宋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好不熱鬨!原來啊,宋師傅的兒女們都趕回來團聚了。
當何雨柱走進宋家時,正趕上他們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召開家庭會議呢。
“喲嗬!這是在開家庭會議呐?瞧這架勢,我似乎來得不太湊巧呀!”何雨柱剛剛抵達宋家門口,一眼便瞧見宋家老少正團團圓圓地圍坐一堂。
原本端坐在主位、低垂著腦袋吞雲吐霧的宋師傅聽聞聲音,猛地抬起頭來。待看清來人乃是何雨柱後,他當即站立起身,熱情招呼道:“原來是何師傅來了啊!快快請進屋裡坐。”
何雨柱應了一聲,邁步走進屋子。宋家其餘眾人見狀,亦紛紛離座而起,將座位讓與何雨柱,而後自行鑽入裡屋回避。宋大嫂則手腳麻利地斟好一杯茶水,奉於何雨柱麵前,隨即便步往裡屋而去。於是乎,偌大廳堂之中,僅餘何雨柱與宋師傅二人相對而坐。
何雨柱開門見山地道:“今日沒看到宋濤前來廠裡上班,心中放心不下,這不一下班,我就過來了,順便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唉……”宋師傅重重歎息一聲,滿臉愁苦之色,“真是家門不幸呐!竟出了這麼一個玩意。讓何師傅你看笑話了。”
“宋師傅言重了,您這是哪裡話。宋濤犯下這般過錯,身為其師父的我亦難辭其咎。”何雨柱連忙出言寬慰宋師傅,“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還是應當齊心協力,共同謀劃一個妥帖的解決之法才是正道。”
“剛剛我家老大提了一個主意。他說要讓小濤到鄉下去。如此一來,兩人相隔甚遠,見麵不易,時間一長,他們之間的感情自然而然地也就淡了。等過上幾年,我們再將小濤接回家來。”宋師傅語氣緩慢地說道。
聽到這裡,何雨柱心中不禁一驚:到鄉下去?這不就是要送宋濤去插隊落戶嗎?想當年,宋師傅可是提前辦了退休手續,把工作機會留給了宋濤,無非就是舍不得讓他去鄉下受苦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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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要等過幾年再接回來?這可不是想回就能回得來的!一直到 1978 年恢複高考以後,知識青年們才開始大規模返城。在這段漫長的歲月裡,不知有多少知青為了爭奪一個回城的名額,絞儘腦汁、不擇手段,甚至有些人為此毀掉了自己的一生。更有甚者,一輩子都留在了農村,再也沒有回到城裡。咱們自家到底有幾斤幾兩,難道心裡還沒個數嗎?
想到這些,何雨柱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宋師傅,您對此事是怎麼看的呢?”言語之中,帶著一絲試探之意。
宋師傅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決然,他深深地歎息道:“唉,事已至此,如果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也唯有如此了。畢竟相較於小濤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毀掉聲譽,倒不如讓他到鄉下曆練一番,吃些苦頭或許能讓他成長。”
聽到宋師傅這般言論,何雨柱心中已然明了,宋師傅顯然更傾向於送宋濤下鄉。於是,他進一步試探性地問道:“那麼小濤若是去了鄉下,他原本的工作該如何處置呢?”
宋師傅抬起頭,吐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家中大兒媳一直留在家中照看孩子,並無固定職業。屆時還望何師傅您在後廚多多關照一下。”話音剛落,他便又低下頭默默抽起煙來。
何雨柱不禁心生冷笑,難怪宋濤的大哥會提出如此方案,原來打的竟是宋濤工作的算盤。想要讓宋濤遠離此地,難道非得迫使其下鄉不可嗎?與他人調換工作豈不是更為可行?畢竟京城之外,渴望回城工作者大有人在。
然而,此事終究屬於宋家內部事務,何雨柱自覺不宜過多乾涉。況且這份工作本就是宋師傅所有,他有權決定將其交予何人。隻是對於宋濤那邊,自己仍需稍加提醒才是。
"唉!" 何雨柱重重地歎了口氣,似乎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他默默地轉身,朝著宋濤的房間走去,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宋師傅緊跟著何雨柱,一路將他帶到了宋濤的房門口。停下腳步後,宋師傅輕聲說道:"何師傅,請您務必幫幫我,多開導一下宋濤。"
何雨柱微微點頭,表示明白宋師傅的請求。他抬起手,輕輕敲響了房門,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何雨柱便看到趴在床上的宋濤。他緩緩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在宋濤身上的被子。看到了宋濤背上被宋師傅拿棍子抽的傷痕,凝視著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何雨柱心頭一陣酸楚。他默默地將被子重新蓋回到宋濤身上,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醒了沉睡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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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何雨柱低頭注視著宋濤,輕聲問道:"我剛才跟你爹說的話,你在屋裡應該都聽到了吧?"
宋濤微微頷首,表示回應。何雨柱接著追問:"那你自己呢?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沉默片刻後,宋濤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師父,您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可以。想讓我幫什麼忙就說吧。”何雨柱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愛之情。畢竟不管怎麼說宋濤都是他徒弟。如今宋濤,需要幫助,作為師父的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師父你能幫我把錢帶給肖雪嗎?她現在真的很可憐……”宋濤一邊說著,一邊聲音哽咽起來,眼眶也漸漸濕潤了。他告訴何雨柱,肖雪家裡人已經不再管她,而她自己又沒有工作,如今還懷有身孕,生活十分艱難。在這世上,恐怕隻有宋濤能夠給予她一些微薄的幫助和關懷了。
說話間,宋濤艱難地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元鈔票,小心翼翼地遞到何雨柱麵前。那張鈔票看起來已經被摩挲過無數次,邊緣都有些磨損,但它卻承載著宋濤對肖雪滿滿的關心與愛意。此刻,宋濤的眼神中充滿了懇切與哀求,仿佛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張小小的紙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