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天台看看遭到強台風山竹橫掃過的金銀花、百香果和火龍果。簡陋的棚架在山竹麵前還能頂住,比起公路邊被山竹摧毀的大樹堅固,金銀花和火龍果已經過了收獲季節,百香果還是長滿果實,昨晚才清乾淨的天台在山竹的餘威下落葉滿地,也有百香果掉下來,又要重新清理。
手機響了,叫拉貨老板的電話,接完電話,出車幫老板拉貨。在送貨的路上手機又響了,另一個老板的電話,趕時間送完這個老板的貨又送另一個老板的貨。十二點之前回到家,跟家人一起吃午飯。江雪英的事已經忘記了。
吃完飯和家人聊天,二個孩子喜歡說工作的時候同事發生的趣事,時常引得老婆大笑。我的手機響,家裡人清楚,我手機響就表示我要出車,這次也不例外,我又要幫人送貨。老婆說“難得二個孩子休息,跟孩子好好聊天不成,星期天工廠也該休息”。大的孩子說“媽,很多私營老板是沒有星期天的,更何況老豆又不是去做苦力,如果老板叫不去,老板另外請人,老豆就要自己去找生意,那個時候老豆就真辛苦啦”。小的孩子說“老豆和那些老板合作這麼長時間,知道老豆不出夜車,從來都沒有老板叫老豆出夜車。媽還想那些老板怎樣對老豆”?老婆不出聲。
難得二個孩子理解我,我又繼續我的工作。習慣都是幫一個老板送貨另外的老板打電話來,可能這就是我的工作,整天就是開車在路上跑。下午六點多才回到家。二個孩子在家,沒有趁星期天約人外出玩,三個人在家油炸食物吃,大的孩子用筷子夾著一個超大的鹹煎對我說“老豆,試試你女兒的手藝”。我接過就吃,我覺得甜就說“你們不喜歡這樣甜的,你們不吃”?老婆說“孩子知道你喜歡吃甜,你吃的特彆甜,我們吃的不怎樣甜,你認開你吃的,不要吃我們不怎麼甜那些”。小孩子捧了一碗粥給我說“老豆,大介菜粥送油炸的食物最好”。一家人在甜蜜中吃晚餐。
吃完晚餐,二個孩子幫老婆收台,收完台從廚房出來,一家人談天說地,說笑了一會,二個孩子上樓各自回房過他們的生活。廳裡剩下我們夫妻相對。和老婆閒聊了一會準備去衝涼,我的手機
響,一看號碼是江雪英,我說“什麼事”?江雪英說“我家裡突然沒電,怎麼辦”?我說“把所有開關先打下來,再打漏電開關上去,然後再逐個打其他開關,看打那個開關漏電開關跳製”。江雪英說“我把所有開關打下來,漏電開關打不上,你快過來”。我說“我不知道你家在那裡”?江雪英說了地址門牌號碼,馬上掛線。我不知道怎麼辦?不可否認,昔日自己對江雪英有一份占有的**,現在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昔日也過去,夜深人靜,如果她家裡隻有她一個人在,到時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皆因早上飲茶偶遇她的時候,她望著我的眼神,就會讓我記起學校和她四目相對的情景,我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還是等明天再說。我去衝涼,衝完涼入房睡覺。
躺在床上繼續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睡著了。老婆搖醒我說“你的手機一直響,你不接就關機”。我拿手機看又是江雪英說“我今晚去不了,明天我一早過來”。手機傳來江雪英的哭聲,我無奈,隻能說“我馬上去你家裡。掛線”。老婆說“究竟是怎麼一會事”?我說“忘記告訴你,我也忘記了幫同學維修家裡的電路,他回家家裡沒電用”。老婆說“要多長時間能搞好”?我說“誰知道,希望是簡單的問題,能馬上解決”。老婆說“聽電話的聲音是女同學,我做你老婆二十多年,從沒有女同學找過你,你不做電工也差不多十幾年了,她怎知道你是電工?是不是早上那個,你的夢中人”?我望著老婆,怪不得人們說女人細心,事實又是,江雪英怎知道我做過電工?還有她不是那條村的人,應該是她嫁人去了那條村的,她的家人不在家?我又猶豫去不去,如果我去他老公突然出現,水洗也洗不清。社會的騙子不少,昔日她很多追求者,找都是找他們怎會找我。老婆見我呆著說“要去就快點,搞好之後馬上回來”。我身不由己聽從老婆的話,拿上工具開摩托車去江雪英家裡。
來到江雪英村裡的牌坊,我打電話給江雪英,江雪英問我在什麼地方,跟著叫我怎樣走,很快到了江雪英家門口,江雪英在門口等著我,見到我非常開心,我推摩托車進屋裡,江雪英用手機電筒照明帶路上樓。我檢查了一遍,她沒有騙我,真
的是漏電開關打不上,我認為可能引起漏電的地方都檢查過了,都查不出問題。我問江雪英“天台上麵有沒有開關插座”?江雪英帶我去天台,處理好天台上麵的開關插座,問題終於解決了,所有電器都能正常使用,我也要走了。江雪英說“現在三更半夜,回去隻會弄醒嫂子,試試我的廚藝,我保證你滿意”。跟著拉我進廚房,望著江雪英迷人的身影,昔日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當年一心要擁有她,無奈自卑不敢表達,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腦海一片混亂,呆呆看著江雪英,很快江雪英炒好幾個菜,見我呆呆望著她對我說“羅賢章,我現在是不是又老又醜,跟以前是二個人”?我回過神說“你一點也沒有變,風采依舊”。江雪英說“你不用騙我,如果我還是昔日的江雪英一定能迷倒你。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人過半百,今天多謝你,捧餸進去,我們一醉方休”。幾樣菜在餐桌擺放好,杯筷子碗也擺放好,江雪英拿了二瓶高檔白酒出來說“羅賢章,一人一瓶”。我說“我不成”。江雪英說“少廢話,一杯成不成”?我說“喝多了,你家裡人回來就麻煩了”。江雪英說“這大半年時間裡隻有我一個人過,難得你來陪我,我很開心”。我說“你家裡人去了那裡”?江雪英說“全走了”。我說“什麼意思”?江雪英望著我一會說“羅賢章,昔日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可惜你是縮頭烏龜,一點勇氣都沒有,好啦,其他事不要說,隻管吃喝”。
我和江雪英各自喝悶酒,江雪英很快喝完一杯,自己又倒滿一杯,望望我的杯子說“你怎樣喝酒,我喝一杯,你才喝少少”?我說“我隻能喝一杯,喝多了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江雪英笑起來,又各自吃喝。不知不覺二瓶酒除了倒了一杯酒給我,剩下的江雪英全喝了,而江雪英一點醉意也沒有。我又呆呆望著江雪英,想起在廠裡乾的時候,廠裡吃團年飯,廠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報關員,一人力敵五個經理,包括廠裡的正副總經理和生產、銷售和行政三位經理,五個人都是飲酒高手,車輪戰也敗給女報關員。江雪英見我呆著說“羅賢章,我再喝二瓶,你會是什麼樣子”?我回過神說“你千萬不要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