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眼看著懿妃累得快暈過去,嘉靖帝眉頭輕皺。
懿妃出身名門,向來最重規矩,在床榻之事上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死板得像條鹹魚。
低頭看了看自己正盛的**,嘉靖帝穿上褲子,歎了口氣,“愛妃既然累了,那便先安寢吧。”
懿妃聞言,如蒙大赦,嘉靖帝今日,實在是有些太過異於常人了。
明明已經鏖戰良久,她的腰都快斷了,偏偏嘉靖帝還興致正酣。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懿妃不禁暗暗傷神。
若嘉靖帝往日也似今天這般勇猛,自己豈會無一二子女傍身。
從懿妃宮裡出來,嘉靖帝看了看穹頂的圓月,久久不語。
黃錦揣摩著嘉靖的心思,似是無心道:“麗妃前些日子身子不適,皇爺可要去看看?”
嘉靖帝蹙眉,麗妃身體不適與朕何乾,朕又不是太醫!
待反應過來,立馬給自己找台階,手中折扇一收,“既如此,那便去看看麗妃吧。”
麗妃的寢殿,離得不遠,嘉靖帝踏著月色前行,鑾駕緊隨在其後。
“臣妾參見陛下。”月光灑落,麗妃一襲粉色長裙,溫婉地站在宮殿門口迎接。
嘉靖帝打量著麗妃。
“聽說你前些日子身上有些不爽利?”嘉靖帝沒話找話。
“勞皇上掛心,臣妾身體安好。”麗妃嬌聲回了一句,聲音婉轉悅耳。
然而此時,嘉靖帝已經在聯想,待會床榻之上,這份好嗓子,若是引亢高歌,該會奏出何等美妙的樂章了。
“善。”
嘉靖帝邁步進入寢殿,一眾太監宮女緩緩退下。
“皇上,臣妾服侍您更衣。”
麗妃說完,正待上手,嘉靖帝卻至今一揮手,“何須如此麻煩。”
說著,大手感受著麗妃華麗的衣料,撕拉一聲,便把麗妃身上的衣物除去......
月影漸疏,守在外頭的宮女無不聽得春心蕩漾,就連入宮多年的太監,都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當然,最為難受的,當屬值班的侍衛,盔甲之下,無不升騰敬意。
......
“老爺,京中一富商有意跟您見上一麵。”
剛從書房裡出來,管家福伯就躊躇著上前,比了個手勢:“對方見麵禮就備了這個數。”
範進撫摸著胡須,挑了挑眉,“五百兩?”
管家點頭,“那人還說了,老爺若是願意幫忙說和,事後不會少於這個數。”
說著,管家再度比了個手勢。
範進淡笑道:“兩千兩,好大的手筆。”
說完,思忖許久,才隨口問道:“哪裡來的商人,走的誰的關係?”
“聽說,是浙江那邊的商人,言稱走的是李大人的路子。”福伯想了一會兒說道。
浙江......
範進想起來,自從李三元任職浙江,彼此之間,已經許久不曾通過書信。
在他的記憶裡,李三元此人,看似性子跳脫,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不含糊。
“他打算求本官什麼事?”範進略一頓足,扶著廊道的欄杆,看著月色下池塘裡的遊魚,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福伯遞上魚食,緩緩搖頭,“尚不清楚,對方隻說要跟您見上一麵,您看?”
“有意思,這麼大的手筆,隻求與我見上一麵。”範進心下揣測,旋即道:“安排時間吧。”
“那是安排府上,還是?”福伯細細詢問。
範進道:“事無不可對人言,直接請到府上吧,本官倒是想要看看,他們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話間,手中的魚食已經清空。
行走之間,範進緊接著看向一旁如同木樁般杵著的慧和尚問道:“對了,高強手底下的人還在浙江吧?”
“在的,老爺。”慧和尚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
範進略一點頭,“在便好。”
“改日,你給高強傳個信,交代手底下的人,幫忙我查查,李三元與浙江官場的官員們,究竟牽扯得有多深了。”
慧和尚心神一凜,“小人明日一早就去。”
範進想了想說道:“記住,悄悄地查,彆大張旗鼓,現在的浙江可是個巨大的漩渦,若是一不小心卷進去,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都算是輕的。”
慧和尚知道輕重,連忙點頭應是。
......
嘉靖帝難得往後宮一趟,還接連寵幸了好幾位妃子,自是宮帷和百官之間,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轟動。
這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天底下多的是手眼通天之輩,銀子開道,彆說是打聽嘉靖帝睡了哪個妃子,就連嘉靖帝裡褲是什麼眼色,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世家大族,豪門權貴的能量,遠超常人想象。
前朝後宮一體,多年不曾召見妃嬪侍寢的嘉靖帝,居然一夜連馭數女,莫道是旁人,便是這些妃嬪們的母族,都不由得暗道,難道是要時來運轉了?
不過,倒也不缺頭腦冷靜之輩,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們就想起了嘉靖帝折騰出來的‘宮妃省親’之事。
眼看著乞巧節將至,莫不是嘉靖帝又打算故技重施?
嗯,此事尚且需要細細斟酌,他們可不能再上嘉靖帝的當了。
旁的都可以談,錢就算了,談錢傷感情。
神清氣爽的嘉靖帝,難得睡過了時辰,誤了早課。
回到太素殿,嘉靖帝剛按照陶天師所贈密冊的指引,搬運了幾個氣血周天,便接連歎氣:“唉,難怪古人有雲,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說著,咬牙了,隨意翻開一本奏折,也無心管上麵究竟寫都什麼,隨手拿起毛筆,飽蘸墨汁,運筆如飛:“嘉靖啊嘉靖!你怎能如此墮落!酒色傷身,修醮煉丹才是頭等大事,切不可滋生怠惰之心,誤了長生大業。”
“自即日起,汝當修持己身,遠離美色......”
洋洋灑灑,將奏折原文覆蓋了半篇,嘉靖帝筆下一頓,目光忽地又看向了架子上存放著仙丹的禦盒。
一時間,目光緩緩變得幽深。
半響,才咬了牙,“罷了,酒色傷身,可見酒在色前,朕須得先分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