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回答,冰冷且鋒銳。
滿含殺意。
霸道至極!
就如他所說的那般。
陣眼的加成確實很不錯。
五個疊加起來後,不僅數值可觀,而且提供的額外五個加成buff,也是相當巨大的提升。
但……
麵對這些聯合起來給予了華夏重創。
並且屠戮了一批同胞的家夥們。
陳銘不可能會答應下來。
速度的快與慢,效率的高與低,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隻要把倒懸之陣清空。
隻留下華夏的玩家。
那所謂的陣眼加成就是笑話。
一番話說完。
他已經拔出了雙匕首,並朝著那名絡腮胡逼近了數十步,那種連無敵時間都不想等待的殺意,可以說是撲麵而出。
但奇怪的是……
無論是絡腮胡,還是他身後的那幾名玩家,都沒有絲毫後退的想法,臉上更是毫無懼色,好像完全沒被陳銘威脅到似的。
就在陳銘微微皺眉之際。
那名絡腮胡卻帶著早有預料的表情,衝著陳銘微微一笑,“珍珠翡翠白玉湯,我知道光是這樣的條件你是肯定不同意跟我們合作的。”
“但如果我說……”
“沒有了陣眼,你們想要通關就是無稽之談,你怎麼辦?”
陳銘麵無表情。
並沒有被他的這句話給唬住。
而是微微一抬手,朝著上方指了指。
那裡,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各自的ui界麵上標注著時間的位置。
“你們的無敵還有一分半。”
“時間已經不多了。”
見到陳銘如此淡定的模樣,絡腮胡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之所以說起話來斷斷續續,一次就給那麼一丁點的信息,就是因為他想要拿捏住珍珠翡翠白玉湯……
雖然談不上要借此機會控製住珍珠翡翠白玉湯,更彆談及控製華夏,但至少,他想通過這樣的談判和拉扯,讓他們從處在絕對的劣勢之中逆轉。
這也是為什麼一行人裡,他被選出來跟白玉湯談判,而非是實力最為強大的多米諾出來跟珍珠翡翠白玉湯對話。
就因為他在這方麵頗有自信。
但很可惜的是……
從他開始談話,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能讓珍珠翡翠白玉湯成功被他牽著鼻子走。
甚至陳銘依然保持著咄咄逼人的主動權。
這讓他頗為吃癟。
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在深吸了一口氣後,他交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底牌。
“這不是威脅,白玉湯。”
“倒懸之陣規定了,國區必須攜帶著陣眼,或者在同盟擁有著陣眼的情況下,才能破開這第二重陣。”
“這是必要的條件。”
“你如果不跟我們合作的話……你們把我們全部殺光,讓你們華夏獨享破陣的機會,把陣法全部破開也毫無意義。”
“沒有陣眼作為鑰匙,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顯然,他的這番話起到了作用。
他話還沒有說完。
華夏玩家裡麵就發生了一陣騷亂。
不少的玩家已經收起了剛開始的怒目相視,轉而扭頭對望了起來,似乎是想從同伴的眼裡確認一下對方的想法。
可信嗎?
他會是在忽悠我們嗎?
華夏玩家們眼中的遲疑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飛速增長著。
淩月跟大叔對視了一眼。
即便是大叔這種混跡商海的人精,也在此刻不由得皺了皺眉,“我也不太確定,我問問她,看看她怎麼想的……”
大叔指的,自然是他公會裡麵的軍師,那個不喜歡練級玩遊戲,但對於局勢卻頗為感興趣的玩家,女流。
看著華夏眾人產生疑惑。
絡腮胡的嘴角終於是微微上揚了幾分。
他覺得,自己的目的開始逐漸達到了……
事情,在朝著他期望的方向發展。
可就在華夏玩家之中交頭接耳增多之際,隊伍前方的陳銘卻依然冷靜地開了口。
“必須和陣眼合作?”
“可陣眼又不是無敵的。”
“更何況……”
“你們現在手裡麵,不是也抓了好幾個擁有陣眼的玩家嗎?”
“既然他們可以被殺死,那豈不是就說明陣眼也能被奪取……你們依然沒有和我們談判的資格。”
“需要陣眼,殺了你們便是。”
陳銘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冷靜。
他直直地盯著絡腮胡。
這番話說出來的一瞬間,是立馬就打消了不少華夏玩家的疑惑。
但絡腮胡的嘴角,卻是愈發的上揚了。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很可惜的是……”
“你判斷錯了陣眼的刷新機製。”
“你以為把陣眼持有者給乾掉,就能獲取他的陣眼?”
“天真!”
“陣眼持有者被乾掉,陣眼隻會重新在持有者的國區裡隨機挑選一名玩家獲得。”
“也就是說,你可以乾掉我們。”
“但你們卻不會獲得陣眼。”
“你們需要的陣眼,會就此隨機到這片被茫茫大雪覆蓋的大地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之中……”
“要知道,陣眼可不是什麼珍惜道具,可不會給你們提供坐標,讓你們進行判斷。”
“隻要你們找不到陣眼的具體擁有者。”
“倒懸之陣對於你們華夏,就是永遠也無法破解的難題……”
“永遠!”
他聲音裡充滿了自信。
有一種終於把陳銘拿捏住的囂張。
如此的結果,讓陳銘忍不住地一皺眉頭……
這刷新機製……
好像有點針對最強的國家啊。
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破解。
僅僅一瞬,陳銘就已經想到了好幾個可能存在的漏洞,但看著那家夥上揚的嘴角,陳銘最終沒有貿然開口。
他總感覺對方還沒有把話說完……
這裡麵,估計還存在著什麼陷阱。
一時間,華夏這邊,眾人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