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分鐘後。
女王的門口。
她趾高氣昂地給陳銘打開了門,就仿佛自己是這棟彆墅的真正女主人一樣。
“喲,珍珠翡翠白玉湯。”
“找老娘來乾嘛?”
“不會是有什麼怪物刷不過去卡著了吧?”
“發現在遊戲裡叫我也沒回應?”
“哈哈那當然,因為老娘正在一個非常牛逼的副本裡探索,你們這些普通人的消息發不進來也很正常,噢謔謔謔謔”
陳銘懶得搭理的她炫耀。
直接開門見山。
“你還記得那次你喝醉了後跑我那邊去鬨的事嗎?”
剛才還滿臉囂張的女王就仿佛遭到了一記重錘。
她渾身一顫。
“你,你在說,說什麼!”
“我我,我我我我什麼時候喝醉過!”
“更沒去你那鬨過!”
“也沒見到你爸媽更沒說過那些蠢到爆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有,都沒有!”
女王張牙舞爪地解釋著。
可她的解釋,卻相當可笑。
因為她精準地描述出了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就讓陳銘疑竇頓生。
這很不對勁啊!
如果是喝醉的狀態,怎麼可能還記得那麼清楚!
有鬼!
他自從掌握了鬼魅幽影領域後,就明白了那些幻象、幻覺構成的基礎原理就是通過對方的認知來構造假象。
那一日的點點滴滴,陳銘記得很清楚。
可女王應該是毫無記憶才對。
畢竟都喝成那個鬼樣子了,回家必定斷片,最後能稍微記住一些模糊依稀的輪廓才是正常的。
他立馬一步前逼。
在女生裡麵算是有著高挑身材,僅僅隻比陳銘矮了半個腦袋的女王被陳銘的前逼嚇得往後一縮,雙手更是抱在了胸前,眼神裡的慌張更甚了幾分。
“你,你要乾嘛!”
“砰!”
陳銘一巴掌拍在了女王腦後的門上。
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
“說,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他氣勢洶洶,聲音低沉,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
女王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陳銘。
她被嚇壞了。
一雙漂亮的眼睛裡竟然隱隱有霧氣呈現。
她委屈得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我在陷入了那次奇怪的夢境後,就,就對很多本該是模糊不清的記憶有了抗性”
“無論是做夢還是醉酒,我醒來後都會記得很清楚。”
“你,你乾嘛那麼凶嘛”
“就一定要我把那些丟臉的事情都說出來,你你才滿意嗎”
“對不起,對不起嘛”
說到最後,女王渾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那眼中的委屈在晶瑩淚光裡閃爍著。
再混雜著女王提到這些事情時湧現出來的嬌羞。
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看得陳銘都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這種模樣的女王
他是真沒見過。
也完全想象不到她竟然還有如此狀態。
嘶
這好像是個真貨啊!
陳銘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突然覺得一陣棘手。
壞了壞了。
自己給人家女王整哭了
不是,你這麼猛的一個女強人,怎麼稍微對你強勢一點就瞬間軟下去了啊!
人家蘇蘇那麼軟妹子小蘿莉,自己都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
“嗚嗚嗚”
“嗚嗚嗚嗚!!!”
女王越哭越大聲了。
好家夥。
看來這還隻是一個開頭!
自己要是不搭理,隻會變得更加無法控製!
陳銘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前世今生加起來,他也算是花場老手,安慰的妹子不計其數,但他從沒見過女王這款式的啊!
“好了好了,彆哭了,是我誤會你了,我的問題,抱歉抱歉!”
“再哭下去,你以後還怎麼在我麵前繃女王的人設啊,你那些中二病的設定,還怎麼維持下去啊”
陳銘本意是安慰。
可話音剛落。
女王卻哭得更帶勁了。
原本還是嗚咽抽泣,這下直接變成了哇哇大哭。
“人家不是繃人設,人家不是中二病,哇哇哇!”
“人家就是女王,就是,就是就是嘛!!!”
陳銘人傻了。
這貨直接從委屈巴巴變成撒潑無賴了是吧?
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無可奈何,陳銘隻能拿出哄小孩子的辦法,直接將大哭大鬨的女王攬入懷裡,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你就是女王,你就是。”
陳銘渾然一副哄小孩的模樣。
可沒想到的是。
女王居然真的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陳銘能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抽動幅度變小。
抽泣聲也漸緩。
過了幾秒後,女王掙脫了他的懷抱,推開了陳銘,臉上的淚痕猶在,雙眼也是通紅一片,可她已經不再情緒失控,她眼神躲閃著,但嘴裡還是甕聲甕氣地哼哼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原諒你了”
“想你也不是那種刻意來欺負我的家夥。”
“看在你平時表現還算不錯的份上說吧,你究竟是來找我乾嘛的。”
聽到女王的話,陳銘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家夥可算恢複正常了。
不過說起來剛才一不小心欺負了女王,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之前沒想過要欺負她。
但現在嘛
陳銘發現這好像是個不錯的樂子。
看她哭唧唧的模樣這誰能忍得住啊!
不對不對,扯遠了。
陳銘趕緊搖頭,將女王剛才那副可憐又委屈的模樣甩出腦海。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美色誘人啊可惡。
陳銘收斂了心思,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在遊戲裡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過來求證一下,說多了你也不明白”
“我怎麼就不明白了!”女王哼了一聲,打斷了陳銘,“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榮耀,我玩得比你熟!”
陳銘下意識就想反駁,而且在腦子裡浮現出了女王剛才哭唧唧委屈巴巴的模樣後,更是組織起了一些較為激烈的措辭。
但一想到回音雪地的麻煩,理智頓時重新占據了高地。
他聯想到女王似乎繼承了那名轉生者的不少記憶,於是便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開口講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