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
“她弑過龍?!”
這樣的念頭,在陳銘腦子裡,宛如雷鳴一般猛地炸開!
這群所謂的精銳小隊,究竟是什麼來頭?!
華夏以前……
究竟遭遇過什麼?!
每一個想法,每一個念頭,都讓陳銘發自內心的覺得恐怖,這些掩蓋在遊戲表皮之下的淵源和曆史,仿若一隻蟄伏在漆黑深處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沾滿血跡的長劍,已然出鞘。
士兵們還在嘲笑著。
甚至……更加囂張。
那被黑褐色血跡布滿的長劍,從遠處看去確實是鏽跡斑駁,好像許久沒用似的。
但正在肆意嘲笑著的他們渾然沒有察覺,天空中屬於祖龍的那一團濃墨一般的黑,突然變得黯淡了許多。
不說和這片濃墨對立的那一片火紅在如此襯托下變得愈發耀眼,就是原本被遮掩得結結實實的陽光,也都再一次越過漆黑,漸漸透出了屬於它的光芒,落在了每一個士兵的發梢,每一個士兵的肩頭。
可惜。
他們,沒有察覺。
冰蘭雙手持握長劍,緩緩舉起,放在自己的麵前,然後,她緩緩鬆開左手,隻剩下右手單持。
長劍看起來並不算輕,但握在冰蘭手上,卻輕若無物一般。
緊跟著,冰蘭的指頭微微一鬆。
原本持握在手中,劍尖朝上的長劍頓時受到重力的影響,一下子朝著左邊偏倒跌去,隻是一眨眼,長劍便跌一圈,從原本劍尖朝上落到指向地麵的狀態。
而也就在劍尖剛好指向地麵的一瞬。
“啪!”
冰蘭鬆開的手指猛地發力,重新緊握住了劍柄!
隻見冰蘭手中突然開始了閃爍。
指縫間爆發出光芒。
那一抹光亮,很快就注入了劍柄。
透入劍身。
那斑駁的血跡也掩蓋不住光芒的,從一個接著一個的縫隙裡,不斷地蔓延,爆發開來!
然後,她單手猛地發力,將長劍,狠狠地刺入了地麵!
“噗嗤!”
沒有尖刀和硬物碰撞的聲音。
反而如刀切豆腐一般。
就那麼輕鬆絲滑地沒入地麵。
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終於讓一些老兵們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把劍……
好像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不堪?!
可惜,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再也沒有了思考下去的機會。
在他們身上。
有陽光灑落的地方。
都突然扭曲著,爆發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力量。
並不明顯。
隻凸顯出一個快準狠。
就像是冰蘭那狠狠刺向地麵的一劍,其實是朝著每個人身上陽光灑落的位置刺出的一般……
“噗嗤噗嗤噗嗤!”
沉悶的輕響接連出現。
為首的一名士兵,才剛剛意識到冰蘭手中長劍似乎有些不對勁,就突然覺得自己的天靈蓋猛地一涼!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摸。
可手才舉到一半,他便飛速地感受到力量地流逝,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半,再也沒有能把手抬起來的力氣。
緊跟著,他連意識也不複存在。
帶著心頭那永遠想不明白的疑惑,噗通一聲,猛地栽倒在地。
而他,隻是所有士兵們的一個寫照。
一個又一個……
士兵們,接連倒下。
陳銘瞪大雙眼,注視著那些士兵們如同秋後的麥子一般,一片一片地倒下……
有的人或是腦袋上開了孔。
或者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細長的裂口。
抑或者是堅硬盔甲下的不知哪一處受到了傷害,有鮮血不斷滲出。
隻是幾次呼吸的時間,這些士兵們便已經倒下得差不多了,每個人身上都有著不同的傷口,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很快,地麵就被血色染紅。
數百人的鮮血啊!
連空氣裡都充滿了濃鬱的血腥味道!
“這,這是什麼力量……”
原本都準備殊死一搏的奧黛麗瞪大雙眼,語氣裡都透著一股驚恐和畏懼。
她甚至不敢直接看向冰蘭。
哪怕眼睛稍微挪向冰蘭一些,她都會立馬收回去。
畏懼!
奧黛麗,發自內心地感到了畏懼!
哪怕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她們保護著的那一家四口也安然無恙,一看就能明白這女人是來幫助自己的……
可她,依然不敢抬頭直麵冰蘭!
也就隻有陳銘,在前世見過諸多大場麵的陳銘,才在咽了咽唾沫後,穩住了心頭的情緒,看向冰蘭。
“謝謝你,救了我們……”
陳銘話還沒說完。
就聽見冰蘭語氣冰冷地將他打斷。
“救?”
“不,還沒結束。”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緩緩抬起的頭,卻暴露了她的想法。
她……
望向了天空中的……
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