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陳銘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麼情況?
之前那種隨隨便便一回憶,腦子裡就有前世記憶的高清回放畫麵的感覺,是再也找不到了……
“這……”
“是為什麼?!”
陳銘之前就覺得那突然清晰地記憶很是詭異。
現在直接消失了。
就顯得更加詭異了!
陳銘很想對此一探究竟,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麵藏著的秘密很是關鍵……可現在根本不是他思考的時間。
他猛地望向身後的祭壇。
既然回憶不起具體的細節,那就詢問女王吧。
她已經化作了靈魂狀態,隨時可以選擇於副本門口複活,雙方之間雖然無法麵對麵,但可以借助好友列表進行對話。
“祭壇怎麼了?”
“不知道……”
女王的回複,打了陳銘一個措手不及。
但很快陳銘也就釋然了。
女王肯定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不知道究竟為何。
畢竟她的天賦是那個神經兮兮的尋寶。
隻有感覺,沒有邏輯。
“那就靠自己了……”
陳銘三步並兩步衝了上去。
直接趴在祭壇上,開始搗鼓了起來。
祭壇很大。
上麵的花紋很是複雜,但雕刻的工藝卻並不算高。
畢竟是野人們的作品。
沒有太好工具的他們,也無法製作出精美細致的花紋來。
粗略地掃了一遍。
陳銘大概能看出,那一片祭壇上銘刻著的,是有關野人一族的由來。
最開始,是一棵聖樹。
聖樹不斷成長。
直到有一天,它的上空突然有著一個巨大的生物出現,遮天蔽日的身影,遮擋住了聖樹頭頂的陽光,以及甘霖雨露。
那是聖樹成長所需的東西。
在被遮擋住後,聖樹便不再成長,甚至逐漸枯萎,凋零。
隨著一圈又一圈的樹葉枯黃零落,聖樹也從一開始頂天立地的參天巨樹,慢慢萎縮退化到了現如今這副模樣。
看到這裡時,陳銘有些訝異。
這顆如此巨大的聖樹,竟然還是凋敝後的模樣?
看那祭壇上的銘刻內容所描述的,眼前的聖樹,根本不及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一大小!
那時候的聖樹,才是真正的聖樹。
其上每一根巨大的樹枝分叉,都象征著一個全新的,截然不同的種族……
所有樹枝聚合起來形成的樹冠,便是一篇恢弘浩大,夾雜著血與淚,骨與肉的史詩篇章!
雖然這種銘刻在祭壇上的曆史,多少都會有添油加醋的誇大成分,但也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而那所謂的,遮擋住巨樹,讓其無法獲取陽光與雨露的巨大身影,恐怕也是一種象征的敘述。
比如某個擁有著絕對實力的生物,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將巨樹一族覆滅……
這也能被理解為遮蔽陽光,擋住雨露。
所以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陳銘也實在是有些摸不準。
很快,那些雕刻的畫麵就被陳銘閱讀殆儘,陳銘大概了解了其中的內容。
剩下的就是一些讓陳銘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文字了。
陳銘對文字一無所知。
完全無從破譯而起。
於是,他得到的信息,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能說明什麼?”
“這有什麼意義?”
陳銘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在是思索著的同時沒忘記抬頭朝著那巨大的野人始祖看去,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他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按照野人始祖這樣的速度殺戮下去……
恩?!
等等……
陳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猛地一低頭,望向地麵記載著族群曆史的畫麵。
這裡描述了許多重要的東西。
很多地方都有著濃墨重彩的描述。
可為什麼……
陳銘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過和野人始祖有關的東西呢?!
按理來說,這是野人一族銘刻下來的曆史。
其中多多少少出現過有關野人的畫麵。
無論是重要場合,還是一些粗略帶過的場景,都有著野人一族的存在。
可在這種情況下,卻獨獨失去了野人始祖!
就像是一個國家的史官,他詳細記述了這個國家滄海桑田的變化,甚至連政權建立起來之前的洪荒野蠻時代,也有著儘可能翔實的記錄。
可偏偏……
對於他們政權的領袖,對於他們民族的標誌性人物,卻是一字不提!
這合理嗎?
很踏馬不合理!
“難道野人始祖有什麼不能出現的理由?”
“必須被隱藏的理由?!”
陳銘開始不斷假設。
可提出的假設越多,陳銘就越覺得不靠譜。
“不行……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進行假設,隻會讓自己越來越偏離目標!”
陳銘搖搖頭,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他打算重新構築思路。
這時候,他想到了奧卡姆剃刀定理。
也就是“如無必要,勿增實體。”的理論。
換句話而言,就是在很多情況下,最簡單的結論,往往就是最靠譜的。
比如放到這裡……
陳銘看向了那些簡陋粗糙的畫麵。
在身後野人始祖瘋狂地錘擊聲裡,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沒有可能,野人始祖在那些畫麵裡出現過,隻是……
他沒有察覺而已?!
想到這裡,陳銘的目光突然變得凝實。
最後……
默默地放在了那棵參天巨樹上……
那便是野人一族的……
聖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