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晴，不僅僅是韓東，包括陳傑和王蘭奇都是相信的。
她現在就住在陳傑父母家，周圍除了張蘭就是柳紅這樣的朋友，誰還能懷疑？
另外，最主要，連他老爸小李老板都已經回國。
誰也不會相信，李晴會站在中國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韓東趕緊站起身，端著酒杯衝李晴說：
“瞧我這嘴，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李晴，你彆往心裡去，我給你賠罪！”
還沒等李晴把原諒的話講出來，就聽周明講：
“韓總，你僅僅給李大小姐賠罪就完了嗎？恐怕也要給我賠罪吧？
我可是在國內生活十年了，怎麼還能不相信我呢？”
“我是不是相信你，不重要！”韓東喝完，放下酒杯，看著周明說，“周總，關鍵是看你怎麼做！”
“知道你和蘭奇公司缺錢，我上趕著送上門，這麼做還不行嗎？”周明不由得一臉不高興地看著韓東說。
誰還會這樣做？不就是我周明嗎？我當然要有條件，這又不是做慈善！
隻不過沒掌握好，弄成白天不該出現的局麵，當然也不該一副瞧不起人家的樣子。
可是，難道這些細節，能掩蓋我此來的真實目的嗎？
有這目的在，你們就都不領情嗎？
周明這怨氣大家都看出來。
王蘭奇雲淡風輕地看了看韓東，然後，扭頭對周明說：
“周總，您念韓總因為工廠出售的事情不高興，所以說話也沒個輕重，您彆往心裡去！”
“這話我愛聽！”周明瞥了一眼王蘭奇說，“今晚我請大家，就是已經調整了方案，想跟你們大家合作，可是唉！”
“是我們大家沒能領會周總的意圖！”陳傑陪笑道，“還望您能諒解，您現在什麼方案，能講講嗎？”
在陳傑看來，現在周明講的這些，應該確實有新東西，可是一直都在被打岔。
雖然大家不信，但如果周明真的有新方案，也不妨真的聽聽。
至少可以知道人家到底怎麼想的。
從來到這裡，陳傑就已經看明白了，韓東確實不想賣自己的工廠。
而周明卻並沒勸韓東，而是一直都在講不想賣就不賣的話。
那麼，恐怕這背後周明已經做過功課。
應該有新的解決方案也說不定，為什麼不讓他直接講出來？
聽陳傑這話，周明先把自己的酒杯倒滿酒，然後，抬頭看著四人問：
“你們願意拿下宏域連鎖餐廳的訂單，就是為了在國內真正打開銷量，起到一個宣傳作用，這沒錯吧？”
“沒錯！”陳傑誠懇地回答，“可是，我們也知道，自己的售價太高，在國內根本沒什麼競爭力，擔心這隻是一錘子買賣！”
“你沒說錯！”周明看著陳傑說，“最初，我就是這樣想的，隻跟你們簽一張訂單，就是一錘子買賣，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一旁的李晴聽這話，趕緊追問：“那您現在怎麼想？”
“跟你們合作！”周明扭頭看著李晴說，“不隻做一單，而是一直做下去，把你們產品的優點充分展現出來！”
“那條件呢？”李晴當然希望這是真的，“總不會隻為了我們打開國內市場，而沒有任何條件吧？”
“條件你們自己提，我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條件適合你們！”周明說完，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他之所以有這種想法，一是因為下麵那家試用餐廳的反應，二是因為楚南準備進入這個行業的要求。
雖然並沒有通過他周明和采購副總，這餐廳就開始了陳傑他們聯合產品的試用，但周明得到了很好的反饋。
從王蘭奇辦公室出來後，因為時間尚早，所以，他專門去了這家餐廳。
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以客人的名義去的。
他去的時候，餐廳裡已經開始人頭攢動。
周明看看時間，沒想到離晚飯時間尚早，已經有這麼多人，這已經挺難的。
他找了一個僻靜的座位直接坐下。
見到餐桌上，擺放著整潔而賞心悅目的餐具，這讓周明不住地點頭。
雖然周明並不是主業做餐具的，但是，從餐具設計和餐廳風格的相得益彰，他也能體會到一種舒爽的感覺。
然而，正當他拿起菜單準備點菜時，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問周明：
“先生，不好意思，您現在坐的座位已經有人預定了，您看這是預定牌，能不能請您去其他座位？”
服務員是一個小姑娘，禮貌，溫文爾雅，邊說，邊把餐桌中央的訂餐牌拿到周明眼前。
周明不由得點頭，隨小姑娘來到一個角落裡。
這是一個單人座位，坐下來的一刹那，周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裡不但昏暗，而且，餐桌上都是老舊餐具，餐具上的畫麵已經模糊不清，口沿部位還有殘缺，殘缺部位有是黑乎乎的，讓人覺得惡心。
眼前的餐具跟剛剛那個餐位上當，根本沒辦法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周明抬頭看看小姑娘，不悅地問：
“這裡的光線我也就忍了，這餐具恐怕太老舊了吧？能不能給我換一套剛剛在那個餐位上看到餐具？”
周明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剛剛坐過的餐位。
小姑娘一臉無奈地表情：
“先生，真不好意思，那種餐具我們這裡隻是試用，缺幾個餐位的，隻能用這種。
其實，這種餐具也並不老舊，隻是容易破損，跟那種試用餐具基本是一個時間到我們這裡的！”
“不會吧？”周明一臉的驚異，“你不會是在蒙我吧？這一套這麼殘破，一看就是用了很長時間，你說的試用的那套，應該剛剛試用才對！”
“我沒騙你！”小姑娘趕緊辯解，“他們用的時間是一樣的，隻是聽說是工藝不一樣，您等等！”
說完，小姑娘隨手拿過一隻試用的餐具，指著上麵的畫麵說：
“您看，這種試用餐具的花麵是在釉裡麵的，所以根本碰不到，花麵一直感覺新鮮。
可是，您餐桌上的餐具，花麵卻是在釉上麵的，用力一刮就掉，不信您試試！”
小姑娘隨手遞給了周明一把鋼勺，周明專門去刮了一下，果然真如小姑娘所說！
“可是這缺口呢？”周明指著他餐桌上的盤子問，“那試用的餐具上為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