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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意不景氣啊!”吧台上的調酒師將硬生生擦薄了一層的玻璃杯放在吧台上,無聊的伸了個懶腰,雖然擦玻璃杯能夠給客人一種這個酒保並不是閒著沒事乾的感覺,但連客人都沒有的話,這種麵子工程也就沒必要做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咱們這來了個瘋子呢?不過說實在的,那個賽克斯(神羅語‘力量’)出道以來,治安倒是好了不少。”
穿著清涼的服務生很是隨意的靠在吧台前,單手撐著桌子,語氣中帶著點放鬆。
“是啊,客人都不來了,治安能不好嗎?”相比於有沒有生意都拿死工資的服務生,酒保可是拿酒水提成的行業,看著同事毫無共情,一時間有些憋悶。
而這樣的事情,在如今的加佛密市並不少見,作為星環聯合有名的混亂都市,這地界的殺手可以說是一個普遍行業,說難聽點,在這個城市生活十年以上,且身體健全的成年人,基本上都接過點殺人拿錢的活計。
但問題就在於,彆人當殺手,那是為了吃飯,而這位賽克斯當殺手,那就是把殺人當吃飯。
哪怕是那些不殺人就沒飯吃的,一個禮拜接一個活就了不起了,可這位呢?一天一單,周末他喵的還加一單!
最開始的時候,死的隻是些個小頭目、癮君子,自然也沒什麼名號,大家隻當這是普通的被人下了暗花,但隨著這位殺的人越來越多,目標檔次也越來越高,【賽克斯】這個不知道是代號還是真名的名字,就開始流傳開來,直到上周,加佛密市知名藥商海森堡先生,在夜裡前往某高端會所的路上被人殺穿十幾號保安構成的防線後一槍帶走,才徹底引爆了加佛密市。
其實吧,上位者被刺殺本身也沒啥,加佛密市每年也能遇到那麼一兩起,真正的問題就在於,這位藥商並沒有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本身也沒有什麼有錢的仇人,更是和許多大人物一樣,會定期派人偽裝身份去查看針對他的刺殺委托,哪怕有人懸賞他,也都是些沒什麼價值的小單子,這也是大多數居住在加佛密市的有錢人敢於拋頭露麵的原因所在。
可偏偏,就是有人為了那最高恐怕也不會超過1000刀的懸賞,殺了一位身價以千萬為單位,且有著複仇基金的豪商巨富,這一下子就讓滿城的“上流社會”人人自危了。
說到底,混亂被放任那是因為波及不到他們,作為大人物,有著充分安保力量的他們不覺得有人會為了區區幾百、幾千的單子就對他們下手,因為同等價位,有更好殺的目標。
可這位……
“難道那幾天沒有更好的任務了嗎?我還是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為了區區幾千刀,就冒著背負數百萬懸賞的風險動手……”
酒館中幾個閒著無聊開始閒扯的員工談到這裡,忽然有個聲音插入道
“消息更新了,沒有幾千刀,隻是個濫用藥物的白癡和朋友吹牛逼的時候隨手掛的100刀懸賞。”
“啊,這……老板!”本來還想說怎麼可能的酒保忽然反應過來,立刻繃直身體,就要去拿那個快被他擦穿了的酒杯。
老板卻是往那一坐,擺了擺手道
“沒生意就不用裝了,反正也不會持續太久了。”
“誒?老板有內幕消息嗎?”加佛密市能開酒館的,情報能力都不會差,聽到老板這裡似乎有料,幾個員工立刻湊了上來,用好奇中夾雜著崇拜的視線投向老板,老板對這樣的視線十分滿意,點點頭道
“也不是什麼緊要的秘密,隻是複仇基金啟動了而已,為了繼承海森堡的公司,他的兒子拿出了一百萬刀作為公開懸賞,另外還有不少大人物加碼,現在總懸賞池已經有五百萬了,正常來說,這已經是針對空想家,又或者大型戰役才會出現的大額懸賞了!等著看吧,加佛密市沒有活著的傳奇,這家夥要是聰明的話,恐怕已經跑路了!”
“空想家……”幾位最高不過尋夢人的員工立刻給冷清的店裡降了把溫,而他們討論的目標,此時正騎著一輛機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
“草,一個一百塊且直接貼告示板上的單子,怎麼會是這種大人物啊!”
心中怒罵著這破地方連個任務審核機製都沒有,他就是閒著沒事乾正好在告示欄上看到一份小額懸賞,奔著順手做了的心態就給接了,現在想想,那幾個保安也確實挺強的……
好吧,應該說強到離譜才對。
畢竟全世界也就幾千空想家(而且擁有空想家最多的虹櫻還大量將其投入戰爭和本土守衛),而城市少說也有一兩萬,換言之,大部分城市其實連一個空想家都沒有,有著十幾號高級逐影者保護,那確實是相當高規格了。
但馮雪是什麼人?那是從出道以來就隻打巔峰賽,打逐影者都是一個打一群的存在,沒點身份地位連名字都不配報,你讓他去分辨逐影者的強弱,那確實是有點為難他了。
特彆是在如今,伴隨著刺殺任務越接越多,他的實力也在快速“恢複”,而伴隨著他開始習慣這種不使用架構的戰鬥,當初初出蜂巢時的感覺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而那,偏偏是他打逐影者打得最多的時代。
“要不是不能用架構進行攻擊……”
聽著身後傳來的引擎轟鳴聲,馮雪再次擰了擰油門,心中卻是帶著強烈的憋屈,但是那種幾乎破殼而出的感覺,卻又讓他強行壓下了一道光紋波動把所有追兵全碾死的衝動。
“快了,很快就要孵化了!”感受著自己g·i粒子的變化,馮雪不斷的在心裡念叨著,也不知是真的會有一個孵化期,還是單純是馮雪的念叨引動了g·i粒子的變化,總之,某種力量,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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