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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那種被打爆腦殼的感覺仍舊讓馮雪下意識的弓起身體。
後腦勺的麻痹感慢慢退去，夢境中受到的傷害正隨著思緒的清醒快速消退。
驚醒的馮雪茫然的摸了摸應該是中槍的位置，心有餘悸的長舒口氣，這才重新躺回床上，避免因為獄警的過度關注。
“近二十米的距離，排除必定落空的那一發，五槍隻中了兩發半，對於新手來說，這算是好還是不好啊？”馮雪回憶著自己死前的戰鬥，有的卻隻是無力感。
因為就算他真的接受過專業訓練，手裡子彈隻能開六槍的情況下，他也頂多在加速時間內打死最近的三個敵人，然後試著遠射或者撿被打死的三人的武器，看看能不能打死一兩個，然後等十倍速結束，他還是會被剩下幾人打死。
畢竟十倍速隻是體感，槍械的射速是不會改變的，哪怕手的速度再怎麼快，槍械的結構也決定了它需要時間來讓彈簧歸位。即便是全自動槍械，也同樣存在著這樣的限製。
“如果這是前身曾經經曆過的事情，沒有十倍速加速和命運扳機，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戰爭架構術直接造加特林？或者開機甲？總不可能是單兵無雙吧？”
雖然對於前身的傳奇經曆感到驚歎，但馮雪終究還是慢慢從被人從身後爆頭的刺激中慢慢恢複過來，直至此時，他才有心情，開始檢索這次結束後多出的記憶。
然後……
“草！前身真的藝考了？”
“草！前身真的落榜了？”
“草！前身真的參軍了？”
馮雪一臉懵逼的仰躺在床上，他忽然覺得，自己這buff，疊的好像有點多。
“不不不，也許隻是巧合，冷靜，冷靜……”
馮雪強行製止自己往容易404的方向思考，而且要是前身真的是那種人設，都判了死刑了，那定然是戰敗了，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人尊敬他？
“對，沒錯，一定另有隱情！”
馮雪總算是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仔細探尋這次獲得的記憶。
硬要說的也不多，隻有藝考落榜的部分，換言之——
“前身沒有救那個路人？或者說前身壓根就沒經曆過這種事？”
馮雪對此倒也沒覺得奇怪，畢竟【多元奇物】這個藏品分類都存在了，金手指裡再混入一點自己穿越前的部分認知、記憶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前身應該也不可能知道“秧歌tar”這種名詞才對。
“說起來，我這次好像又拿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道具來著。”
馮雪看了一眼藏品欄，果然看到了那個意義不明的五角星，不過哪怕來到了現實，它也仍舊沒有發揮出什麼特彆的效果。
搖搖頭，馮雪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前身的記憶中去。
前身選擇藝考的原因和金手指劇情裡差不多，因為要兼顧打工賺錢和上學的關係，他的成績並不是太理想，想要考個有前途的大學不太可能，而這個世界的藝考本身和架構師專業相關，所以並不像前世那般隻看臉和背景，所以才會去嘗試。
而結果自然也不必多說，他落榜了。
但理由並不是沒有天賦或者畫的不好，而是，畫的太像了。
這理由聽起來有點扯淡，但仔細想想那本《近現代流行藝術發展史》中沒有任何寫實風格的畫作、雕塑存世，好像又不是不能理解。
這個世界，似乎對於寫實畫風帶有一種天然的鄙視。
前身的記憶到了填寫入伍申請書時便戛然而止，但馮雪總算還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在前身入伍的時候，青雲國的局勢，似乎很不平靜，具體是什麼原因前身記憶中並沒有相關情報，也不知道是未解鎖，還是那時候的他確實不知道相關情報，隻知道當時的青雲國防軍正在擴招，並提升了軍人的待遇，所以前身才會選擇參軍。
後來的記憶雖然還沒解鎖，但馮雪卻記得很清楚，在前身入伍後的第五年，也就是新曆463年，那副名為《白虹》的畫作問世，而哪怕是他這個藝術小白，也能夠從那副畫中體會到興奮的神情。
“也就是說，在前身入伍後的第五年，青雲聯邦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了之前的低迷氣氛忽然發生了轉變，但如果是這樣，前身為什麼會坐牢？總不可能是因為打了敗仗所以舉國歡慶吧？額，好像也有可能，比如打了二十年的爛仗總算結束了什麼的……”
想到這裡，馮雪又不由得搖了搖頭，如果是曠日持久的戰爭，那青雲就不可能等到前身入伍前才提高軍隊待遇，擴招軍隊人數。
更大可能，是在前身參軍的時間點前後，青雲才正式決定展開一場戰爭。
“那麼問題來了，假設463年的《白虹》是因為戰爭勝利，那麼我現在為什麼在牢裡？”
馮雪摸了摸已經開始冒頭的胡茬，順便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環，上麵除了代表死刑犯的特殊紋飾之外，隻有自己所在的牢房的編號——37，這並不是什麼特殊的號碼，應該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種種可能在腦中閃過，但越是思考，腦子就越是混亂，最後乾脆不再去考慮這些，而是思考起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果說肉鴿第一層是孩童時期，肉鴿第二層是少年時期，那麼第三層，應該就是成年了。
從前身的發展方向而言，成年後的出路隻有當混混和當兵兩個選擇，當然，如果他能夠親自高考並考出好成績，說不定還能有上大學之類的日常選項。
不過自家事自家清楚，如今距離死刑多則半年少則月餘，想要在這點時間裡，於監獄這個大環境達到高考考出成績的程度，實在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比起考個好大學，馮雪覺得自己趁著點時間學學怎麼越獄反而更有可能出成績。
“那麼就是選擇了，小混混路線第三層難度應該偏低，但顯然是條岔路，繼續走下去恐怕很難解鎖關於前身的更多記憶，但是獲得藏品的幾率更大；而士兵路線第三層顯然要麵臨大量高烈度戰場，但相對的，可以獲得實戰的訓練，而且如果能解鎖前身的戰場記憶，相當於白嫖戰鬥技能，但存活率堪憂。”
揣度著兩條路線的利弊，馮雪的呼吸漸漸平穩，再次進入了睡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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