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宜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臉紅的厲害。
化妝師帶她去裡麵化妝,霍宴禮就一臉笑意的靠在外麵等著。
“認真的?”克裡斯走過去,側頭看著霍宴禮。
他的強調讓人聽著很舒服,即便是調侃也不讓人覺得冒犯。
霍宴禮點頭,“認真的,肖想了這麼多年的月亮,我怎麼可能不認真。”
他視線癡迷的落在那道倩影上。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夠離她這麼近,可現在老天爺親手將她送到自己麵前,他神色更柔軟幾分。
“收收你那癡漢樣,彆在這惡心我。”克裡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抬頭看了一眼化妝鏡那邊,嘖了一聲,最後還是大步走過去,抬手示意那化妝師給他讓個地方。
“行了你去忙你的,這邊我來。”克裡斯看著麵前這張絕色小臉,拿出濕巾將她臉上的妝都擦掉。
不合適,剛剛的妝不適合她。
他重新給她護膚上妝。
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沒由來的,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拿著化妝刷的手都顫抖了瞬。
“怎麼了?”溫初宜以為他畫錯了,睜開開口。
如水的眸子映入眼中,這般近距離的接觸,讓克裡斯心猛地一跳。
他這時才發現,他竟然也像是個變態一樣。
他故作淡定的搖搖頭,“沒事,隻是突然想到什麼。”
克裡斯就算是再嘴硬也不得不承認,他對溫初宜有見不得人的心思。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自己不一樣的心思。
隻是在霍宴禮麵前他壓製住了而已。
隻可惜,他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沒有人注意到這段插曲,他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個小時後,克裡斯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頭,將癡迷壓在心底,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苦澀。
“真是漂亮,霍,你小子還真幸運。”克裡斯開口,語氣中混雜著幾分嫉妒和酸意。
霍宴禮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克裡斯一眼。
但克裡斯已經移開視線,沒和他對視。
霍宴禮虛摟著她,帶著她離開了這。
半晌後,克裡斯才在店員的提醒下回過神。
他看著麵前的工作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眯著的狐狸眼染上一思笑意。
看著溫初宜的方向,搖頭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這邊車上。
霍宴禮時不時看向身旁的女人。
“你覺得,克裡斯人怎麼樣?”霍宴禮抓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緊張。
他不是蠢貨,看不出來克裡斯那隱鬱的心思。
他在意的是初宜的想法。
溫初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猶豫了一瞬,開口說了句,“也沒什麼感覺,應該是個好人吧。”
她語氣淡定,似乎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霍宴禮這才放心。
他長舒口氣,唇角不自覺上揚。
一路心情頗好的到了會場。
臨下車的時候,溫初宜也說不上為什麼,順手將一旁的麵具拿下了車,霍宴禮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帶著她往會場裡走。
檢查邀請函的時候,溫初宜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為什麼我不能跟著進,我是裴夫人,是裴先生的女伴!”沈冰妍聲音尖銳,畫的精致的麵容此刻也多了幾分猙獰。
那負責檢查邀請函的人也有些頭疼。
“抱歉女士,這是規定,而且裴先生也沒有提到這件事,請您暫時離開,不要影響其他人。”侍者開口準備趕人。
沈冰妍氣急了,剛想說什麼,一轉頭就看見了不遠處背對著她的身影。
即便是背對著她,可蝴蝶上那特彆的胎記也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對,這人不對!
“女士?女士您聽得見嗎?”侍者見她沒了聲音,臉色稍變,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也準備上前將她拉到一邊,不要影響宴會的進行。
“溫初宜!是你對不對?溫初宜你有種回頭!”沈冰妍也是太心急了。
等喊完後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她眯著眸子,死死的盯著溫初宜消失的方向。
還好剛剛周圍沒有人看見。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她可以確定那人就是溫初宜!
那樣的胎記隻有她才有,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既然溫初宜出現了,那這一次的骨髓她再奉獻一下好了。
對了,她記得剛剛溫初宜身邊似乎還有個男人,這就更好辦了,她正愁沒法坐實了溫初宜出軌的傳言呢,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有人拉著她往一邊走。
她冷靜下來,勾唇笑著看向麵前的人。
“有沒有興趣做筆交易?隻要你答應,錢我給夠。”沈冰妍笑意加深,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溫初宜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