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媽我也心疼雲琛,所以我當然不能不答應。”沈冰妍溫笑著。
裴母欣慰的笑了,長鬆口氣。
“媽,你陪我回去拿些東西好不好?我不想拖了,想趕緊做手術救雲琛。”沈冰妍拉著裴母的胳膊。
裴母自然不可能拒絕,“好,司機就在外麵。”
沈冰妍掛著的笑意沒有鬆開的跡象。
老東西還是少出來搗亂的好。
……
實驗室內,溫初宜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
最近實驗第一批成功數據交上去了,她這幾天也變得清閒了。
霍宴禮不知道在忙什麼,三天兩頭往外跑。
她想到霍宴禮,倏地坐直身子。
她開始思索,她和霍宴禮現在的關係,到底算是什麼。
情侶?
同事?
還是隻是曖昧階段的男女?
“在想什麼?門口這麼大聲音都沒反應。”霍宴禮從外麵回來,點了下她的額頭。
“沒有。”溫初宜搖搖頭,她放下手中的果茶杯,轉身看著他。
本來想要問他這段時間到底去乾什麼了,可話到嘴邊又被她咽回去了。
她沒有這個資格。
他身上還帶著外麵冷空氣的味道。
甚至——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溫初宜狐疑開口。
霍宴禮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想要從口袋裡拿出煙,想到什麼又抽出,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
“沒有,彆人的,還沒有能讓我受傷的人。”他的話狂傲。
可溫初宜知道,他有狂傲的資本。
“擔心我嗎?怎麼不見你這兩天發消息問我去哪裡了。”他側頭看著身旁的溫初宜,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誰擔心你了!”溫初宜瞪了他一眼。
兩人之間什麼都沒再說,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氣氛在湧動。
曖昧——
又或者另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霍宴禮靠的更近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溫初宜,你在擔心我。”
“你——”溫初宜漲紅了臉,想要起身回房間,卻被他拉著順勢帶回了懷中。
“為什麼不問我,溫初宜。”他態度堅決的想要個答案。
他也能察覺到,自從上次從外麵回來後,她對自己就有些疏遠。
為什麼?是以為她不相信愛情?
他不著急,隻是覺得心疼。
心疼她遇人不淑,也痛恨自己回來的晚了。
“霍宴禮,我——”溫初宜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需要冷靜一下,你好好休息。”
說完,她離開他的懷抱,逃也似的上樓去了。
懷中馨香不在,霍宴禮隻是愣了下,便無奈搖頭。
他掀起衣角,看著腹部冒著血絲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還是看著有些嚇人。
倒吸了口涼氣,他剛想收回手,卻被一直白嫩的小手攔住。
“讓你嘴硬,活該疼死你!”溫初宜去而複返,手上還提著醫藥箱,看著他的傷口,眼底有擔憂。
“你發現了。”霍宴禮咧嘴笑著。
“我又不是鼻子不好用了,隻是沒猜到是哪,我不問你是為什麼受傷的,但下次,你彆再瞞著我你受傷的事。”溫初宜小聲說著。
霍宴禮身子一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所以,這傷讓他和溫初宜更近一步?
他突然覺得那小畜生倒也還有用,至少還乾了件好事。
“抱歉,是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本來是怕你擔心。”霍宴禮馬上認錯。
她動作輕柔,時不時替他吹著傷口。
隻是——
“霍宴禮你耍流氓是吧!你自己塗,我上去休息了!”溫初宜看著他的‘異常’,蹭的一下站起身,慌裡慌張的就離開了。
霍宴禮摸摸鼻子,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恰好手機打來電話,他按下接聽鍵。
“宴禮,人怎麼處理?”對麵的人說話都還喘著粗氣。
本以為霍宴禮會像以前一樣,結果就聽到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教訓一頓讓他長長記性,放回去。”
“?”陳文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電話裡死一樣的沉默。
片刻後陳文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霍宴禮你被奪舍了?之前誰傷了你,你不把那人弄死就算是發善心,這回怎麼回事,禮佛了?”
霍宴禮不理會陳文揶揄的話。
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腹部的傷口都覺得開心。
“一個小角色罷了,就是處理掉又有什麼用,讓他回去告訴他背後那個人,這是第一次,我這人事不過二,小心些。”他語氣溫柔,惹得陳文都蒙了。
“霍宴禮,你真瘋了?”他難言驚訝。
結果——
“不跟你說了,你這種單身狗懂什麼。”
陳文:“?”
怎麼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