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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齡不知道李二跟李承乾要做什麼,但還是將折子接了過來。
可是當他開始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這標題莫名的熟悉。
《關於組建內閣的若乾建議與管理辦法》。
不過隻是思索了片刻,房玄齡便想起來了,這種書寫習慣是來自於三皇子李恪。
那麼這份折子很有可能便是李恪從拂菻送回來的。
但是是什麼事情讓李恪不遠萬裡將折子送回來。
而且這個內閣又是什麼?不過這一切都在房玄齡腦中一閃而過,到底是什麼,他還是要看過之後才知道。
於是他便開始迅速瀏覽起來,不過越看臉色越凝重,到最後,房玄齡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了。
這已經不是組建一個小小的內閣了,而是要在政治上進行改革了。
真要是按照奏折上麵的辦法組建內閣,那麼自己這個仆射的權利確實會被分走。
但是換個角度來說,權利被分走,那麼盯著自己位置的人是不是也可以休息了。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其他人倒是不一定答應了。
不自覺間房玄齡將目光看向了長孫無忌,畢竟這家夥的心思從來都沒有隱藏過。
隻是大家都不說出來而已,一想到長孫無忌看到這份奏折,臉色就不好看,房玄齡倒是來了興趣。
於是又仔細看了一遍,將各個方麵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後才將奏折遞給身旁的長孫無忌。
大家看到房玄齡最開始臉色古怪,隨後變得驚懼,然後一臉壞笑,最後變得淡然。
就好奇的不得了,這奏折到底寫了什麼,這時候他們感覺心像被貓撓了一樣。
長孫無忌放開奏折越看臉色越臭,看到最後肺都要氣炸了。
雖然他平時表現得一副不在乎權利的樣子,但是誰不知道,他想要做權臣。
隻是李二一直在壓製,長孫皇後也在勸,所以這才忍耐下來。
等待李二歸天之後,他又是李承乾的舅舅,還不是一樣能拿到權利。
但是現在要組建內閣,那就是斷了他成為權臣的路。
這奏折裡麵可是說了,內閣中不僅僅隻有文官,還有武將,禦史等。
內閣之下還有智庫,這些智庫可不受他管轄,直接對皇帝負責。
如果真組建內閣了,彆說智庫,六部都要直接對皇帝負責。
這就是說,自己的權利會被分走,轉移到皇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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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解,到底是誰,想出這麼惡毒的改革。
雖然這內閣有諸多缺點,但也被一一修補了。
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漏洞進行反駁,是不太可能了。
於是長孫無忌看後,臭著臉將奏折遞給了蕭瑀。
長孫無忌沒看出來這標題格式,但是蕭瑀熟悉啊。
看到居然是自己姑爺的手筆,蕭瑀頓時來了興趣,開始認真瀏覽起來。
好一會兒蕭瑀才放下奏折,他跟房玄齡心情一樣。
雖然有些遺憾,但李恪畢竟是皇室之人,為皇室未來著想也是正常的。
而且昨天李恪還給蕭瑀府上送了五十馬車的海外禮物。
今天跟楊府的人碰了頭,得知李恪送了楊府48車,這更是讓蕭瑀滿意的不得了。
所以這個內閣,他基本上是同意的,雖然李二強勢,就連生的兒子都厲害無比。
他們這些臣子隻能悄咪咪的躲起來,敢冒頭?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時辰,奏折在所有人手中轉了一圈。
貌似除了長孫無忌其他人的反應都出奇的平靜。
尤其是蕭瑀,高士廉,戴胄,房玄齡,李靖,李績,秦瓊等人。
他們本來就不是對權利特彆狂熱的人,而且跟李恪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題目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李恪的手筆,但是這裡麵沒有李淵在背後支持怕是李恪也不會這麼冒失的上書。
而且看李二跟李承乾的態度怕是昨天就已經達成一致了,現在還能征求他們的意見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當奏折又回到李二手中的時候,李二淡淡的說道
“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要說的?”
眾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率先說話,因為在座的都是老人精。
他們不著急,可不代表沒人著急,長孫無忌可比他們任何人都著急。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長孫無忌站了出來,說道
“陛下臣認為不妥,這內閣如果組建起來,那麼勢必會分散朝中重臣的權利。
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是自古以來,也沒聽說哪朝哪代有過內閣這樣的製度。
提出此建議之人怕是有彆樣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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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不愧是老狐狸,句句不提自己,句句為大家著想。
然後又用自古以來壓李二,換句話就是祖宗子法不可廢。
最後還給提出這條建議之人安上一個彆有用心的帽子。
做事情可謂滴水不漏,要儘最大可能將人和奏折消滅在萌芽中。
這番話一出,李二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李承乾臉色巨變。
李恪可是他除了皇室長輩之外最親近和信任的人了。
李恪出海去拂菻將近兩年沒回來,他是知道其中關節的。
這也讓他在朝堂上的地位越加的穩固了。
就在李承乾想要反駁的時候,房玄齡站了出來,笑嗬嗬的說道
“長孫大人言重了,組建內閣的好處壞處都在奏折中表述的明明白白。
很多缺點也給出了很多有效的意見和建議。
隻能說組建內閣在目前來看對大唐未來的發展是利大於弊的。
難道大唐的未來發展,還不如長孫大人手中的權利?
還是說,長孫大人舍不得手上那點兒權利?”
房玄齡一句話讓長孫無忌險些破防,他就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利。
但是他不敢說,說出來怕是連內閣都進不去了。
於是瀟灑一笑,說著
“玄齡兄說笑了,輔機的權利都是陛下賜予,即便是陛下收回去,我也不會眨下眼睛。
又何來舍不得,怕是玄齡兄將輔機看扁了。”
房玄齡看著長孫無忌虛偽的笑臉,嗬嗬一笑說道
“老夫就說長孫大人平時就淡泊名利,此刻怎麼會在乎這點兒權利。
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輔機兄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