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過後,群臣都退出了太極宮,準備去各自的衙門。房玄齡也是,一隻腳剛踏出太極宮,誰知道王全從一旁跑了出來,恭敬地說道“見過房仆射。”房玄齡見是王全,笑著拱了拱手說道“不知王內侍攔住老夫所為何事?”王全笑眯眯的說道“回仆射的話,陛下口諭,傳房仆射到兩儀殿議事。”房玄齡對此並沒有太多驚訝,畢竟但凡有大事,李二必定找他們開小會。房玄齡再次拱了拱手說道“遵旨。”王全再次行了一禮,便向著高士廉的方向而去了。這一切都看在房玄齡眼中,見王全攔住了高士廉,多少有些詫異。因為高士廉已經不管事情很久了,現在居然叫上了他,這麼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小。房玄齡不敢耽誤,快步向著兩儀殿而去。這一路上,房玄齡不僅碰到了長孫無忌,蕭瑀,魏征,王珪等人。還有剛從高句麗回來的李靖,李績,程咬金,尉遲恭。就連在家休養的秦瓊都被叫來了,這也讓房玄齡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眾人來到兩儀殿,李二還沒過來,大家也隻好等著。程咬金來到秦瓊身邊小聲問道“叔寶,你說陛下找我們來做什麼?怎麼連你都叫來了?”秦瓊搖了搖頭也很是茫然的說道“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有內侍來傳旨,我才來的。”程咬金見在秦瓊這裡得不到答案,又跑到李靖身邊問道“藥師兄,你知道什麼嗎?”李靖也搖了搖頭,很簡單的給出了兩個字“不知。”程咬金還是有些不死心想要去問問彆人,卻被秦瓊一把拉住。“知節莫要鬨了,一會兒陛下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很快兩儀殿中就聚集了二十多人,這時候李二和李承乾也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見人都來齊了,李二笑著說道“既然人到齊了,那麼咱們就出發吧。”眾人雖然不知道李二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李二身後。在宮門前碰到了早就等在那裡的李淵,眾人又是一番見禮,這才走出皇宮。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和方向,李靖知道這是去往銅仁峪的方向,頓時心中有了猜測。果不其然一行人來到銅仁峪,經過各種檢查才來到安置蒸汽機和發電機的院子。眾人看著院子內不僅冒著黑煙,還發出轟鳴巨響的院子麵麵相覷起來。此時王喜也迎了過來,恭敬的給李二等人行了禮,引著眾人進入到院子裡。這時候眾人才看到發出巨大聲響的麵前的兩台機器。而李恪和李泰就站在機器前麵,一臉笑容的看著眾人。“兒臣見過皇爺爺,見過父皇,見過太子大哥。”李二看到上前行禮的兩個兒子笑著說道“免禮吧,恪兒,你跟青雀讓朕叫來這麼多人,朕已經做到了,把東西拿出來吧。”眾人聽後也懵了一下,這叫什麼話,自己等人居然是蜀王讓陛下叫來的嗎?而且蜀王好像還跟衛王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過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自然是沉得住氣的。於是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李恪和李泰。李恪也沒有拐彎抹角的矯情,而是指了指一旁連接在發電機上的發報機說道“父皇,這是兒臣與四弟一起研究出來的有線電報。”李二有些疑惑的說道“何為電報?”李恪笑著說道“就是一種傳遞消息的手段,不過這可比八百裡加急快多了。”大家聽說是傳遞消息的手段,頓時興趣下去一半。但也很好奇,這小小的東西怎麼會比馬拍的更快。相比於電報機他們反倒是對一旁發出聲響的兩台機器興趣更大。尤其是程咬金和尉遲恭,尉遲恭甚至搶了一旁侍衛添煤的活兒。自己吭哧吭哧的往裡填煤。程咬金還在不斷催促尉遲恭,把位置讓開讓自己來兩鍬。看著兩個人毫不掩飾的嫌棄,李恪也不在意,他相信一會兒兩個人會來搶電報玩。李二也沒在意程咬金兩人的行為,隻是笑了笑,隨後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李恪身上。這時候李靖也看著李恪開口問道“敢問蜀王殿下,有多快?”李恪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我用嘴說多沒意思,這樣大家順著地上這根竹竿走。一百丈以外有另一個裝置,是接收信息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等等看。”李恪話音剛落,李績,秦瓊,為首的武將們率先離開。這時候整個院子留下了十幾個人。李恪來到李二身邊說道“父皇您現在可以將想要傳遞的信息告訴兒臣了,不過信息越簡單越好。”李二並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李淵說道“父皇您先來。”李淵想了想說道“六月十八日,大唐萬盛!”當李淵說出這個日期的時候所有人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因為這是大唐建國的時間。於是李恪對著早就等在一旁的宮女招了招手。宮女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立刻上前,坐在了發報機前。深吸一口氣,對照著千字文開始拍電報。這一幕讓李二等人很是疑惑。但是誰也沒說話,整個院子都安靜的隻能聽見滴滴滴的電報聲。很快電報便拍完了,李恪算了算時間,在所有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便笑著對李二說道“父皇您可以派人去另一麵取消息了。”眾人被李恪一套操作搞得有些懵,但李二還是揮揮手讓王全去了。誰知道王全剛離開沒一會兒,程咬金的叫聲便傳了過來。“陛下,陛下,大喜啊。”大家都知道程咬金的性格,能讓他說成大喜的事情還真不多。於是眾人就看到程咬金高舉著手中的紙張匆匆跑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氣喘籲籲的王全。李二笑著說道“知節,什麼大喜?”程咬金來到李二麵前,一臉激動的說道“陛下,這句話可是剛剛從這裡傳去出的?”李二接過程咬金手上的紙張,看到上麵的娟秀小楷一下子就愣住了。李淵見李二遲遲沒動靜,也湊了過來,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