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輕蔑地看向薑苡眠“就憑你還妄想勾引謝世子,你說若是我在你這臉頰左邊刻上蕩字右邊刻上娼字,謝世子和太子還會不會要你?”
“刻上一個蕩字怎麼夠,當然是要讓她名節不保,我看我那馬夫正配她。”張嫣然一臉笑意地看向她,話落一個滿身腱子肉的男人從樹影裡走了出來。
他嗤笑著走近薑苡眠。
張嫣然轉身對著臨安公主說道:“公主,我留在這裡監視她就行,保證她日後有命活,沒臉活。”
“不必汙了您的眼,公主去請太後和殿下過來即可。”
她一想到薑苡求饒的場麵就覺得很爽。
臨安不想看這些個血腥的畫麵點點頭轉身踉蹌著跑出林子。
見臨安跑遠,薑苡眠嘴角上揚,證人已走現在就是她的主場。
“你們知道上一個想讓我名節不保的人是何下場嗎?”
她垂目看著他們身後晃動的樹,“不過,沒有知道的必要了,畢竟你們馬上就可以親身體驗了。”
“什麼?”
在她們恍神的瞬間薑苡眠打開手鐲上的開關,鋒利的刀口隔斷了麻繩。
她按動手腕上金鈴鐺一根細小的針飛進了那馬夫的喉嚨。
“啊!”張嫣然嚇得後退。
薑竹芸慌忙去扯陷阱,卻被薑苡眠一腳踹進了她設的陷阱裡麵。
張嫣然回過神來也連忙去扯機關,卻被薑苡眠甩出的金絲絛纏住了脖頸。
這金絲絛還是她今日特意從裴奕身上拿過來的。
“你們猜。”薑苡眠攥著張嫣然的臉猛砸在地上,似不解氣又狠踢了幾腳,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笑道:“是公主來得快,還是你們死得快。”
“又或是說這流言是傳頌你們還是我。”
薑苡眠敢跟她們來這是因為早已經猜到她們會如何對待她。
上一世的今天她並沒有得罪她們,隻是以薑竹芸丫鬟的身份進了這圍場卻還是被她們帶到了這個地方,她們和今日一般把她吊在樹乾上,隻是為了取笑她,在裴奕那裡獲得一個稱讚。
她不害她們,她們卻一次又一次地害她。
“她們若想死直接一刀殺了即可,何必在這浪費口舌。”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幾人身後響起。
看到來的人是裴靖川張嫣然一喜,她終於有救了,可聽清他說的話之後整個眸子都暗淡下去。
他要殺她。
不,不可能,她想一定是她聽錯了,喉嚨裡麵擠出了幾個字:“救我。”
“她瘋了,她要殺我……她的柔弱都是裝的。”
裴靖川卻充耳不聞,他的視線一直在薑苡眠身上。
薑苡眠也並沒有因為裴靖川的到來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不想聽張嫣然廢話,抬起地上的木棍利落地敲暈了張嫣然。
這才將懷中裴奕贈與她的玉墜及那個金絲絛放在了張嫣然的懷裡,喃喃自語道:“多謝張千金替我保管定期信物嘍。”
她似乎還不滿意又扯下張嫣然的外袍蒙在張嫣然的腦袋上。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把那馬夫一腳踢到了坑裡和薑竹芸作伴。
薑竹芸被嚇得在坑裡大叫。
裴靖川始終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薑苡眠眨著水汪汪的眼眸思索了片刻,像裴靖川伸出了手,聲音糯糯的:“王爺,我手疼,腿也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裴靖川的視線在她那紅腫的手臂上一掃而過。
“本王以為你那身體是鎧甲做的,不怕疼呢?”
“我是真的疼。”薑苡眠撒嬌道,說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想哭了。
“我剛剛差點就再次被她們毀掉了,王爺當真不心疼嗎?”
“哭什麼?”裴靖川抱起她往北坡走去。
“你既然知道害怕為什麼敢獨自跟著她們來這?”
“若是她們還有其它後手你該怎麼辦?憑這暗器就真能穩贏?”
薑苡眠扶在他懷裡哽咽著:“臨安公主都搬出了太後,若我不來,薑竹芸出了什麼事太後能放過我?薑家能放過我?誰讓她們背景比我強。”
“若是我來了,她薑竹芸是死是活都將與我無關,我隻是受害者,我一直都是受害者卻沒人心疼。”
“我不疼你嗎?”裴靖川麵色陰沉,語調卻極其溫柔。
“我若不心疼你,早告發你這個小騙子千百次了,你說臨安背景大又為何不搬出本王,本王就這麼讓你拿不出手。”
“本王會懼怕她裴臨安。”
“我為你隱瞞,依著你胡鬨,可你對我有過實話嗎?”
“不是。”薑苡眠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張嫣然深得太後喜愛,我怕王爺也會喜歡她。”
“所以給她塞那些東西是想做什麼?”
薑苡眠冷靜下來:“當然是把她送給裴奕。”
“她喜歡你,我不想讓她喜歡你,不想你被搶走。”
“送給裴奕?”裴靖川完全沒有想到她的這個回答,不過心情卻挺喜悅,至少不是把人送給他。
見裴靖川沒有那麼生氣了,薑苡眠伏在他懷裡,雙手摟過他的脖頸。
她們想捉她的奸,那她就如她們的願。
她了解裴奕,如果他無端和張嫣然捆綁在一塊那他會恨死張嫣然和薑竹芸,就算她不動手她倆也不會安生。
臨近狩獵結束,臨安公主算準謝玄和裴奕快要回來了,提著羅裙踉蹌著跑到了太後和皇上身邊。
她鬢發微亂,脖頸上還留有自己勒出的紅痕。
哭喊道:“太後,不好了,薑尚書府的千金在……在林子裡被歹人玷汙了。”
“你說什麼?”謝玄手中的佩劍猛然掉落。
他剛剛獵到了一隻白獅就是為了給薑苡眠做披帛,沒想到他才離開了一下午就出現了這種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裴奕雙眼猩紅,為什麼他才離開了一會兒,她們又欺負她算計她。
“薑大小姐不是被臨安公主喊著去救那薑竹芸,怎麼會出事?”有貴女小聲議論著,她們今日聽到了臨安公主與薑苡眠的談話。
“是不是你害的,你把她怎麼了?”裴奕也聽到了幾人的談話,他雙手發顫,氣得掐住了臨安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