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手掌大的密碼盒子,媳婦專門去現代給他買來的,沈淵教了薑順如何打開。
沒有密碼,這種材質的小盒子,即便最鋒利的刀斧,也砍不開。
東西可以不送到鄭老將軍手中,因為沒有北境鄭老將軍的幫助,他也不是不能成功。
即便丟了,他可以讓爺爺再寫一封信,再去送一次。
但是絕不能落入敵人手中。
敵人若是拿著兵符去召集其他霍家軍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所以,這東西,敵人拿到了,打不開,照樣沒用,薑順也不用拚命去奪回,平白丟了性命。
薑順也明白這個道理,此時他完全被這精巧的機關給吸引了,學著打開了兩次,又摸了摸這盒子的材質,也是欣喜不已。
“淵哥,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好東西,真是絕了。”
欣喜的同時,薑順也知道淵哥這是怕他為了這東西去拚命,不由得一陣感動。
當初追隨將軍,是因為將軍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而且將軍對他們這些下屬是真的好,他早已對將軍死心塌地。
他的選擇沒有錯。
將軍沒有讓他們這些下屬當成奴才,更沒有把他們的命不當命,反而是真心在為他們打算,是那種把他們當兄弟的親近。
這輩子能得到將軍如此對待,他也值了。
沈淵笑笑沒有多說,反而又拿出一根電棍來。
“這個你用過,也拿著防身,還有這些,都帶著。”
薑順看到那電棍,也是眼睛亮了。
上次山上回來之後,淵哥就把那些好東西全部都給收走了,他還可惜來著。
打開那個小袋子,裡麵有手電筒打火機,都是他們除了上次上山剿滅叛賊時候用過,以前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沈淵見他高興,繼續道:
“等這次回來,這些東西都送你了。”
一聽這話,薑順的嘴角直接咧開了。
“多謝淵哥。”
這些可都是寶貝,千金都買不到的寶貝。
“淵哥,我這就啟程,隻是許大人那裡還需你去說一聲。”
薑順也不敢耽擱,拿了東西,迅速就準備走。
沈淵點頭,直接去了縣衙找許懷遠。
他現在是司尉大人,想要借調一個人手,倒也不是難事。
許懷遠這邊剛接到商業街那邊的稟告,醫館的人也跑過來了,請示如何處理那一對母子。
沈淵到了現場,看他在處理公務,也沒急著讓人稟告,這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若是沒猜錯的話,他們說的那對母子是賀二柱和他娘吧。
賀老太太竟然死了,還是被客人給潑了油鍋死掉的。
現場還有一個女人,把他們母子獨自丟在了醫館走了?
那個女人,是趙圓圓吧?
被潑了熱油,肯定也毀容了吧?
沈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果然惡人有惡人磨,媳婦說的對,這些人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都會作死。
許懷遠聽到這事情的始末,看到被帶過來的從那商戶那裡找來的已經發臭的豆腐,也是一陣氣急。
竟敢拿這些東西去賣,被人找上門還理直氣壯,被潑油都是輕的。
“查找這對母子的住處,有銀子就付給醫館,他們惡意賣發臭食物給客戶,立馬查封!擾亂市場聲譽,罰款五兩銀子,沒有銀子,就讓那人好了之後去服徭役。”
潑油的客戶已經跑了,但是許懷遠並沒有打算去找。
這件事也沒人報案,但是擾亂商業街信譽,這還要罰。
當初租鋪子給這些人的時候也是有協議的,要保證所賣產品質量,否則就會查封,他覺得這力度不夠,必須要罰款才能保證每家商戶不作妖。
許懷遠一想,立馬又對那商業街的幾個衙役道:
“從即日起,不定時對各商戶商品質量進行抽查,嚴禁再有商戶出賣發黴食物,違者罰款查封,並在商業街公示一個月,以後不準作案人以任何形式再參與商品買賣。”
這處罰是夠重的,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沒有這些雷厲手段,如何能管理好商業街。
底下人得了令,立馬去處理了,藥房的人也跟著走。
這裡是縣衙公堂,跟著的還有很多百姓,聽到許大人如此判,也是一陣歡呼。
他們這位縣令大人,可真是青天老爺,從來不包庇任何人。
那商戶賣發臭的東西給客人吃,導致客人拉肚,是該罰。
打發走了這些人,許懷遠這邊也就沒什麼案子了,最近的案子越來越少,是他想見到的。
他希望他管轄範圍內的政務都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少一些計較,多一些溫情。
若是案子多,才證明這百姓們的日子過的並不那麼好。
其實每日依舊有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他總結了一下,大多還是因為貧窮。
等人們都富裕起來了,不再為生計發愁,也不會計較那麼多,誰會閒著一點小破事就來報案?
沈淵看他忙完,這才走了過去,許懷遠看到他,立馬起身相迎。
“司尉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許懷遠看得出沈淵肯定早就來了,這是沒打擾他處理公務。
“沒什麼大事,就沒打擾,剛剛你處理的不錯,商業街的管理確實得跟上,關乎民生容不得任何馬虎。”
沈淵是真心覺得許懷遠是一個好縣令。
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捅到公堂之上,這才證明這官是個好官。
不然老百姓都不敢報官,那說明是不信任當官的,或者知道報了官也是白報,得不到正義,不如不報。
“司尉大人說的是,咱們後堂說話?”
許懷遠迎著沈淵到後頭,命人奉了茶水,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向許大人借一個人,衙門裡的薑順,我這邊有急事需要他幫忙,已經先斬後奏,直接讓他脫崗了,還請大人勿怪。”
沈淵直明來意。
“下官還以為什麼事,能被大人看中,是薑順的福氣,大人儘管用。”
這點小事,許懷遠自然滿口答應,並且也懂事地沒有多問。
“那成,等他回來,我再讓他找你報道。”
沈淵也沒有多留,喝了一杯茶,起身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