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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沈淵這邊的安排,去礦上做工的人也有休息日,一月可以連休六天,回家和親人團聚,平日都在山上住。
畢竟這山上去一次不容易,遠的地方,回家一次也得幾日的功夫,連休才能倒騰開。
至於工錢,自然是要比縣城裡的工作工錢要高一倍,畢竟這也是臟活累活,還有風險。
聽說做礦工還有六天休息日,工錢也高,整個北昌府的百姓們都激動了,尤其是附近的村民,都紛紛跑去報名。
礦山工作有條不紊,沈淵也隻是偶爾去個幾天看看情況,大部分時間還是留在村裡。
村裡他家的房子也開始蓋了。
都是媳婦親手設計的,他也得參與其中,想親自蓋這個家。
蘇晚晚設計的是類似於彆墅莊園那種,直接占了小半個山頭。
莫名想起現代的時候,她去賣瓷器,也就進過一次富豪們住的莊園。
唐老的莊園,她還有印象,是挺舒適的。
不過,她是根據網上搜來的,結合了這個時代的特點,找的複古式莊園,又稍微修改了一些。
她拿出圖片和沈淵商量,說說自己的想法,沈淵找人給畫了出來。
感覺整個北昌府現在都盤活了一般,每個人都有選擇不完的活計去做。
腐竹作坊,榨油作坊,商業街,礦山,糧油鋪......各種產業如雨後春筍般欣欣向榮。
就連棉花也快要進入市場。
農業司種出了棉花,立馬找人研究棉布製造,第一家官營棉布作坊正在建設中。
蘇晚晚的藥眼看著見底了,沈淵二人準備過幾日就到豐寧縣走一趟。
林文月已經拜了李先生為師,如今就住在豐寧縣李先生家裡。
蘇晚晚正在看她的信。
這位李師傅比牛大夫還大一點的年紀,醫術是真的很高,牛大夫當初沒有說錯。
剛開始李師傅還不想收徒,林文月臉皮厚,死纏爛打,硬是在山上李師傅門口蹲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打動了李師傅。
李師傅也是個苦命的女人,聽說新婚夜丈夫因為一株藥草,大半夜跑山上去采,結果再沒有回來。
她以為丈夫死了,就一個人撐起了藥堂,伺候婆母,照顧家裡。
結果三年後,丈夫竟然帶了一個大肚子女人回來,還要娶為平妻。
蘇晚晚看到林文月給她寫的信,看得是一個興致勃勃,感覺怎麼跟她看的小說情節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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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說都源自於現實嗎?
隻不過,李師傅的性子到底太軟弱,她沒有重生,也沒有穿越,真的答應了那女子過門,和她平起平坐。
而不是啪啪啪打臉。
好在婆婆還算維護她,她作為女子,就想著相夫教子,兢兢業業為家。
沒有重生打臉看的蘇晚晚恨不得讓這李師傅重活一世,把她這輩子所受的苦都還回去。
乳腺氣了一通,好在最後李師傅也看透了那家人的真麵目。
婆婆對她好,隻是為了穩住她,讓她任勞任怨為他們家當牛做馬。
小三和丈夫濃情蜜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甚至她還要賺錢養著他們,供他們吃喝玩樂。
小三生了個兒子,她也要幫忙請夫子,各種教導。
即便如此,那些人還不知足。
丈夫沾染上賭博,要動用她的嫁妝,她不同意,便和小三聯合要謀財害命。
謀財害命不成,又汙蔑她和彆人偷情,一封休書扔了過來,就讓她淨身出戶。
李師傅心灰意冷,一把火把東西都給燒了,恨不得自戳雙目。
少時情誼,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她是不甘的,但是娘家沒人,她又無可奈何,既然拿不走自己的嫁妝,她就全燒了,誰也不要。
沒有燒死那些人,是因為她自己不想坐牢。
拿了休書,李師傅就到了山中隱居起來,仿佛對世間沒了留戀,苟且活著一般。
蘇晚晚看完林文月寫的師傅的一生,都忍不住歎氣。
壞人依舊還在,而李師傅卻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好在聽聞沒了李師傅,那渣男渣女也沒多大本事,家裡很快就沒落了,日子過得也不好。
那又怎樣。
這無疑是損人八百自傷一千啊。
“怎麼了?”
沈淵看媳婦在那裡歎氣,也好奇林文月信中寫了什麼。
“沒什麼,文月和我講了李師傅的故事,你說為什麼好女人就不能得到好好的對待呢?你們這些男人啊,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
沈淵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一把抓住媳婦的手,另一隻手拿過了那信,給扣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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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一樣,彆讓我和那些男人歸類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信上說的什麼,一看媳婦這神態就能猜到。
本來牛大夫也說了,這個師姐受了情傷,一定是男人負了她。
他是得有多心殘腦殘,才會負他媳婦。
他才不跟那些眼瞎的男人的一樣。
“嗐,我又沒說你,我隻是感歎這李師傅不能像二姐一般能夠重生。”
蘇晚晚已經肯定葉婧雪是重生的了,還和沈淵說過。
“穿越重生這種事情,太玄了,若不是前世或者一個家族積了太多的福報,哪能每個人都有這機會?”
沈淵也是感歎一句,感覺這些事情,若不是被他都遇到了,他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那我們葉家以前一定是沒少積福,不然怎麼有穿越還有重生的,沈淵,我們也要多多做善事,為咱們的後代積福啊。”
蘇晚晚也沒有多想了。
怪不得那些有錢人都愛做慈善。
有錢了,確實想多做一些善事。
散財,才會有更多的財。
沈淵點頭,蘇晚晚也把那信收了起來:
“劉錢還沒有來收糧食嗎?”
按照合約,秋收後這些糧食,劉錢是要收走的,他們的糧食現在堆得哪裡都是,就等著劉錢上鉤呢。
可是這人仿佛一點不急,這都忙完好幾天了,還沒見上門。
“這可不急,正好豐寧縣有一位周員外,聽說這些日子在收購農民手中的紅薯玉米,價格還不低呢。”
沈淵是一點沒著急。
他前陣子那麼高調,就是為了讓那武安侯覺得他膚淺不成事,而且讓他們覺得,那叛亂案已經徹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