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樣厚道,村民對沈淵夫妻的敬重,愈來愈甚。
柳大平也來轉了一圈,看著這熱火朝天的景象,忍不住熱淚盈眶。
大晚上還能這麼熱鬨,大家嬉嬉鬨鬨的,這是以往做夢都不敢夢到的場景。
“裡正,聽說你家過幾日要殺豬,你家那兩頭豬得有三四百斤了吧?到時可得給我留一塊,我今年多買些肉。”
有人看到柳大平,立馬預定豬肉。
其他人紛紛附和。
“裡正,今年這兩頭豬可不敢賣到縣城去了,咱村裡估計都不夠買的。”
有人調侃,其他人也覺得如此。
“是啊,咱們村今年日子好,家家戶戶都有了銀錢,這個冬天也沒一個受凍的,都置辦了棉衣,過年也得多吃點肉才行。”
說起現在的日子,大家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成,今年我家那兩頭豬就不送去縣城了,都給大家夥留著,便宜賣。”
柳大平也是高興,背著手走了一圈,看著大家的笑容,他的嘴也快要咧到天上去:
“咱們大柳樹村的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好,你們家不是也養豬了嗎?長得可肥?”
柳裡正看著其中一個漢子,問了一句。
“肥著呢,隻是養的遲,還小,不然過年也殺兩頭,吃了咱這腐竹作坊的刷鍋水,長得就是快。”
漢子笑嘻嘻,感覺自己養豬是養對了。
刷鍋水有營養著呢,還摻和了豆腐渣和麥糠,他感覺現在豬吃的都比他們以前水災旱災時候吃的好,咋會不肥呢。
其他人說起這養豬,也是一個個議論個不停,相互交流著經驗。
“嗯,豬糞都好好漚著,明年開春弄到地裡去,那小麥肯定長的好。”
柳大平低著頭,猛然想通了這個道理:
“哎呀,咱村現在不得了,沈淵夫妻這裡提供刷鍋水,咱們喂了豬,豬糞又可以壯地,地上的豆子長成了,再賣到腐竹坊,這一圈下來,啥也不浪費啊!”
農村人不懂得這個道理,想通這裡已經很了不起了。
其他人聽聞,也是默默想著這個道理。
忽然覺得沈淵和蘇晚晚簡直就是他們村的大福星,給他們帶來了好運和財富。
“成了,都回吧,彆窩在這裡了,耽誤了彆人乾活可不行,沈淵夫妻厚道,咱們也不能不懂事,天天圍這裡算什麼回事兒,回去睡吧。”
柳大平轉身,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沒入了外麵的寒風中。
作坊內和作坊外,簡直是兩個季節,一暖一寒,涇渭分明。
“得咧,走吧,咱們回去造人去,好日子來了,可得多生幾個崽。”
一個人忽然吆喝了一聲,其他人哄堂大笑,不過也是很有道理的。
誰不想多子多福呢?
他們也想多生幾個,好好享受這好日子。
一行人都走了,作坊的工人還在繼續,但是聽了他們的談論,也是一個個會心笑了起來。
雖然有些人不是大柳樹村的,但是這裡的工錢這麼高,他們回去也能過一個肥年,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蘇晚晚早就回去了,可沒看到這熱鬨的場麵。
沈淵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上次劉錢找了蘇晚晚合作,可是夫妻二人一直都沒給他答複,他也是有些著急的。
沈淵覺得晾他的時間也夠長了,今日正好去縣城辦事,就順便去見了劉錢。
劉錢也很爽快地付了定金。
沈淵毫不客氣地要了一千兩銀子當做定金。
畢竟未來生意充滿了不確定性,是不需要這麼多定金的,能有二百兩就不錯了。
可是沒辦法,他看劉錢不順眼。
劉錢剛開始還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看來他背後之人很需要這批糧食。
他順便又給了趙圓圓一點教訓,把她的地址透露給了賀二柱。
敢利用她媳婦,就要承擔後果。
賀二柱不是個好東西,儘管二人已經和離,隻要他知道趙圓圓的去處,又知道她傍上了一個真有錢的員外爺,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做。
最大的可能,就是,會纏上趙圓圓。
不過這些都不必和媳婦說了,沈淵一回來就把銀子給了蘇晚晚。
蘇晚晚看他風塵仆仆,立馬帶著他去了空間,讓他趕緊洗洗。
自己把那銀子給放在了空間的一個櫃子裡。
她這金銀是越來越多了,今年這過年福利必須再加一成,讓大家夥也高興高興。
還有那兩頭豬,今年直接拿出一頭做殺豬菜,燉粉條,請村民來吃。
村裡人對他們好,最近在修路,有些商隊不好進,很多村民自發去幫忙推車,有時候商隊太多,裝貨的人手不夠,村民也是積極來幫忙,事後給工錢都不要。
她念村民的好。
大家今年雖然都富裕了,但是粉條還屬於稀有物品,很多村民都還沒吃過呢。
收拾好了金銀,蘇晚晚又去看了看自己這屋子,還有那幾個大冰櫃,當初為了囤肉,特意買的冰櫃,其實倉庫可以保鮮,她現在買的肉都放在倉庫裡去了,這冰櫃也沒啥用,不過夏天的時候倒是可以製冰來用。
從現代帶來的吃食基本上都吃完了,就剩了一些乾菜調料包之類的,啤酒飲料還有一些,白酒沒怎麼喝過,還有很多。
用的東西儲存的比較多,都堆積在書房那個屋,尤其是衛生用品特彆多,夠她用一輩子了。
整理好東西,蘇晚晚去了廚房,看了看廚房後頭那扇憑空出現的門,試驗了一下,依舊無法通過,這才回了屋,坐在了沙發上,打開電視。
沒有網絡沒有衛星信號,電視雖然能通電,也隻能看她以前下載到盤子裡的電影和電視劇。
這些電影還是她特意下載的,準備暑假沒事的時候,把一些經典影片都回溫一下。
沒想到現在成了她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沈淵已經洗好出來,很熟練地用吹風機吹頭發。
他現在對這個空間的一切已經不再陌生,看媳婦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眼睛也黏在了那電視上。
他知道這叫做電影,跟他們這裡的戲台子一樣,不過也不一樣。
這隨時都能看,這些日子他陪著媳婦看了不少影片。
看到了裡麵光怪陸離的世界,看到了那滿地跑的飛快的汽車,也看到了能帶著人飛上高空的飛機,甚至看到了和他們長得不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