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村裡工具多,也是最早完成耕種的一個村子。
儘管如此,大家都忙完家裡的活計,已經是十多天了,看到沈淵家還沒忙完,一個個都不顧連日的勞累,紛紛要來幫忙。
而且還揚言不要工錢。
各自拿著自家的農具,遍布山頭去耕種。
蘇晚晚自然不會不發工錢,知道村民是感恩他們,但是感恩是一回事兒,念著這份恩情就消耗鄰裡感情是另一回事兒。
還是那句話,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更何況,蘇晚晚覺得讓他們種紅薯玉米,也算不得什麼恩情,那玉米種子她也是賣給他們的。
當沈淵家的地也全部耕種完畢,已經是九月十日。
全村的人都累癱了,但是累也是值得的,看著那已經晾乾的玉米棒子,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玉米棒子乾透了,蘇晚晚又拿出了早已經製作好的脫粒神器。
是傳統的手搖式脫粒機,也算是半自動化。
手搖式脫粒機(圖片來自百度,侵刪)
其他戶都跑來看熱鬨,這玉米脫粒他們也試過了,得用手剝,剝一會兒就手疼。
儘管已經從蘇晚晚那裡知道了技巧,可以拿一根粗錐子針戳開一列,然後用手肚子一列一列的往外剝,但是做的時間長了,手還是疼。
蘇晚晚弄出的這個脫粒機看起來也太好用了,手搖動幾下就能把整個玉米棒子脫粒,一點都不費勁。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家家戶戶都在玉米脫粒。
葉婧雪和林文月是這時候再次來大柳樹村的。
隨行的還有白紹。
白紹是來買紅薯和土豆的,但是蘇晚晚不能賣給他太多,她自己還要做紅薯粉和土豆粉。
土豆隻菜地和空間裡種了一些,數量也不多。
還有花生,大多都被官府收購走,她留的也不多。
但是先前說好的,她還是賣了一些給白紹。
如今紅薯產量可達十石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夏朝,雖然朝廷已經規定了明年先在通許縣推廣,也架不住很多人想嘗一嘗這高產作物的味道。
物以稀為貴,還有玉米,回去磨粉做各種吃食,儘管數量少,搶占頭一份生意,滿足大眾好奇心,白家這一次勢必要成為北方第一富商。
白紹又在村裡收購了一圈,雖然紅薯大部分都賣給了官府,但是每家每戶也是留下一些小的,或者長的不好的,玉米更是留了不少。
這些歪瓜裂棗,白紹出價還比官府高了一些,有些人忍不住動心都給賣了,又是一筆錢入賬,拿著這錢去買粗糧,可以買很多了。
左右這些稀罕物他們已經嘗過了,等明年還會種,他們也不心疼。
更何況,錯過了今年,明年就不值錢了。
蘇晚晚把大盤雞的做法教給白紹帶來的掌櫃,又說了玉米麵做窩頭的做法,以及炸花生米的要領,還有花生米的各種吃法。
白紹也沒虧待她,直接給了二百兩銀子作為報酬。
蘇晚晚不客氣地收下了。
白紹來的匆忙,離去的也匆忙,收購了這些,他要趕回去製定推銷計劃,當然也得讓人研究各種吃法。
葉婧雪和林文月留了下來,正好蘇晚晚讓沈淵帶了一些油菜籽和花生去二伯家煉油不在家,小姐妹三人組就在蘇晚晚家裡閒話家常。
蘇晚晚眼看著葉婧雪這次來高興了許多,眼底的陰鬱之氣少了。
“這次回去,看來過得很開心。”
蘇晚晚打趣道。
林文月正在撥弄玉米棒子,雖然有那什麼脫粒機,但是她覺得手剝玉米好有趣。
“這次可多虧了葉姐姐了,葉姐姐簡直是神機妙算,她竟然知道我爹那個外室,呸,也不算是外室,就是那個人跟府內管家勾搭上了。”
林文月小聲說道,不過還是感激地看向葉婧雪。
蘇晚晚並不知道林文月家裡這些事,聽聞林知府竟然沒有小妾什麼的,不至於意外吧,對知府大人的印象首先就好了幾分。
在古代,一個知府,能做到如此,真是難得。
更何況林文月的母親出身商戶,又傷了身子不能生育,林知府竟然能不離不棄真是不錯了。
隻是可惜,林文月母親自己想不開,疑神疑鬼,害怕被夫君嫌棄,又把這份怨氣撒到了女兒身上。
怪不得林文月上次來的時候,心情不那麼美妙。
林知府在外是因為醉酒才與其他女子有了一夜關係,誰知那女子生了個兒子便找上門來。
林知府無奈把他們母子養在外麵,卻也不曾去看望。
在蘇晚晚這裡,男人不管是醉酒還是什麼,在外頭臟了身,甚至還生了孩子,無論什麼理由都是不可原諒的。
可是在古代女人思想裡,這似乎很正常,甚至林文月這個做女兒的都覺得很正常,甚至還想著父親後繼有人。
她不予置評,也理解。
涉及到知府家的秘事,三人移步到屋內,並不讓人在跟前侍候。
“多虧了葉姐姐提醒,最後查出來我爹醉酒竟然是府內管家設計的,那女人也是管家安排的,不過好在那孩子真的是我爹的。”
林文月覺得這樣的結果可真是太好了,孩子有了,那女人因為這個也不能再用孩子去纏著她爹要名分。
蘇晚晚:......
你怎麼確定那孩子就是你爹的,不是管家的呢?
還沒等蘇晚晚問,那林文月繼續:“我爹跟她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次,時間是對上的。”
好家夥,這是她能聽的嗎?
蘇晚晚咧咧嘴,雖然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是現在林知府家的情況是,林知府似乎無意納妾,是真心喜歡林文月的娘的。
但是林家確實是缺少一個兒子,這該死的重男輕女,好吧,蘇晚晚提醒自己這是古代,兒子很重要。
所以,不管這孩子是不是林知府的,姑且就當是吧。
“那你爹怎麼處理他們的?”
蘇晚晚對這個更感興趣。
“打了板子,趕出府去了,那女人也趕走了,倆人是一起走的,以後死活與我們林家無關。”
林文月心情舒暢,爹爹有孩子了,抱在娘親跟前教養,娘親知道爹爹不是故意背叛的,瘋病也好了許多。
蘇晚晚眸中卻是滑過一抹擔憂,這林文月是個單純的。
不管那孩子是誰的,現在林知府定然是想把那孩子當成親生的看待,怎麼可能會留下那對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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