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看了看,更加確定這位林公子是女人。
隻是那許大人似乎還不知情啊。
古代男人還真是死板,這都看不出來。
蘇晚晚也是服了。
林文月最終決定還是第二天再去找葉姐姐,這呆子以為他是男人,她乾脆也先不暴露了。
更何況,一個女子出門在外,確實不安全,沒有男裝方便。
蘇晚晚這邊已經跑去廚房,偷偷把空間裡的鹵肉都給拿了出來。
“就剩這麼些了,原本想著都是剩下的,公子既然喜歡,都拿去吧,不要錢。”
豬雜碎在這裡是真不值錢。
林文月這會兒不打算去葉姐姐那裡了,也不好再拿這些肉,剛要推辭,蘇晚晚卻已經和其他東西一起包的好好的。
“彆客氣,這些東西也不值錢。”
林文月也沒客氣,想到自家表哥最近也在隔壁縣一個酒樓查賬,立馬道:
“那我不客氣了,嫂子,我外祖家行商,咱們通許縣縣城的客來酒樓就是外祖家產業,我準備拿回去給掌櫃的嘗嘗,若是可以,咱們也可以合作。”
林文月小時候沒少在外祖家住,跟著表哥表姐一起玩,對經商之道也是耳濡目染過的,一下子就看到了這鹵肉的市場。
外祖家以酒樓起家,雖然後來又做了很多其他生意,但是酒樓還是根本,至少在這個府城內,幾乎每個縣城都有自家酒樓。
“也成,那就多謝林公子了。”
蘇晚晚沒有拒絕,先前她就想著鹵肉要不要賣出去,既然遇到了機會,自然全盤接收。
至於怎麼操作,回頭和沈淵再商量唄。
縣令一行人終於離開,大柳樹村卻沒有平靜下來。
趁著天還沒黑,再次聚集在麥場,柳大平已經和幾個族長合計好了良田和荒地的價格,在麥場上廣而告之。
因為現在災年已經算是過去了,土地價格也開始上漲,一畝良田要三兩銀子,一畝荒地一兩銀子,而且價格還在上漲中。
正常年份,一畝良田都要五兩呢,蘇晚晚和沈淵第一次買那沙土地和山頭還是在災年中,那時候是真的便宜,荒地一兩銀子能買兩畝了。
果然還是荒年買地最劃算。
因為是官府賞賜的土地,但是也不可能平分給各家各戶的,畢竟每家每戶人口不一樣,情況複雜,根本沒法分。
按照以往其他村的慣例,還是降低價格賣給村民,收到的銀錢歸村裡充公。
眾族長商討的結果是,良田二兩銀子一畝地,荒地800個銅板,這已經是極低的價格了。
聽到這個結果,眾人議論紛紛。
雖然比市麵上便宜多了,可是,他們也買不起啊。
二兩銀子一畝地呢,荒地湊湊還能買一些,可是荒地產量低,也感覺不劃算。
柳大平也知道這個情況,剛經曆災年,怕是都還沒緩過來,不過無妨,這地就是買回去,現在也沒法播種,要等到秋收後才能播種呢。
但是,他覺得到那個時候,這些賞賜的土地能賣出去十分之一就算好的了。
其他村得到賞賜也是這樣,左右那些地也跑不了,就放著唄,早晚會有人買。
隻是可惜了,有地沒人種,荒著。
蘇晚晚和沈淵一家人來的時候,眾人看到,立馬熱情地讓出一條道路來,滿是感激。
雖然說這些地他們暫時沒法買,可是村裡得了那麼多銀子,以後再有什麼事兒,也不用他們湊錢了,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沈淵他們把功勞讓給全村,這就值得他們敬重。
“柳叔,我們還有一件事,讓趙大人來說吧。”
沈淵讓出位置,趙慶海也走了上去。
農業辦的事情一說,又說那些地要種菜育苗,將來官府收購種子,菜也能賣出去,整個大柳樹村更加沸騰了。
他們村這是要發財了啊。
不說村的收入,種菜村裡人都會啊,老人小孩都能去做工,家家戶戶都有活兒乾,村裡現在也有錢給發工錢。
他們家家戶戶豈不是都要發家?
柳大平也是一個激動,那什麼農業辦聽起來就很牛的樣子,竟然要落在他們村,這可是頭一份。
以前雖然趙大人也駐紮在村裡,可到底隻是說說,那農業辦是不是就是駐紮在村裡的衙門?
“那這樣吧,咱們這些良田能種菜的就都種菜,按照大人說的,兩年後菜種推廣後,咱們不種菜了,再低價賣給村民,正好村民這兩年有工可做,也能攢下銀錢買地。”
眾人也紛紛點頭。
“就按村長說的辦,我家這麼幾口人呢,都去菜地乾活,還有沈淵家的作坊,一家人齊心協力,等兩年後,怎麼著也能買幾畝地。”
“是啊,那我也先買幾畝荒地吧,良田等過兩年銀錢多了再買。”
.........
人人臉上都笑開了花。
蘇晚晚看著這些淳樸的村民,他們的臉雖然因為常年勞累顯得粗糙,可是此時此刻,卻充滿了希望。
而且,他們有了銀錢,第一時間也是想的買地,而不是其他。
種地是最辛苦的,收入也少,在作坊做工比種田強太多了,他們也還惦念著地不能荒著,還要種地。
本來她還想著等他們有錢了,估計都會做腐竹,一家一戶小作坊。
可是,看樣子,他們現在根本沒想過去弄作坊啊。
農民的思想很直接,根本沒想過這些彎彎繞繞,又或者說他們太膽小,不敢投資去做彆的,一輩子都隻想種地,最起碼靠譜。
蘇晚晚沒有多說,到時總有膽大的,但不是現在。
經過這件事之後,蘇晚晚和沈淵在村裡的地位直線上升,甚至比裡正說話都管用。
而裡正有什麼事也總是來找沈淵商量,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淵才是村裡的裡正。
王翠娥也去買了村裡的五畝荒地,現在有水車,澆地一項就省了好多力氣,她一個人種五畝也是可以的,有了地,她真是無比踏實,離開賀二柱那個家後,哪怕現在住的地方簡陋,她也覺得暢快。
倒是賀二柱一家,大柱分家出去單過,二媳婦又和離,家裡就剩下母子二人,生活一下子艱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