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和蘇晚晚夫妻現在就是整個村的風向標,一聽閹割豬仔能讓豬長快長肥,裡正柳大平立馬也把家裡的兩頭豬給閹割了。
不過他找的是自己的堂兄弟,柳大夫。
柳大夫被迫營業,第一次乾這種事,也是唏噓好久。
屁股還沒坐熱,又被請去另一家進行豬仔閹割。
當初有六頭豬仔,沈淵家分了兩個,裡正家兩個,還有村裡另一個富戶家也分了兩個。
柳大夫好端端一個大夫,被迫成了獸醫。
在裡正家住著的趙慶海聽到這事,也是樂了。
不過農畜不分家,他還是不恥下問地跑去沈淵家裡問情況。
聽蘇晚晚講解一番後,他竟是覺得十分有道理,立馬記錄在案。
從此,村裡的幾頭豬仔也成了農業司關注的對象。
等把所有紅薯都種上,蘇晚晚製作曲轅犁的獎勵終於被送來了。
不僅有蘇晚晚指名的那些荒地,還有十畝良田,另外有二百兩銀子。
通許縣並不是一個窮困縣,因為大豆經濟的發展,相反還很富裕,不然許縣令不可能支撐這麼多天。
隻是再富裕,也快坐吃山空了。
二百兩銀子也是東拚西湊弄來的。
但是許懷遠覺得值。
若是放在平時,他會給更多獎勵。
不說彆的,就蘇晚晚造出的這些農具,上報上去就是他的政績。
更彆提還有紅薯。
許懷遠此時還沒想到,蘇晚晚以後會給他更多更大的驚喜。
得了荒地,蘇晚晚立馬著手準備豆製品作坊建造上了。
現在什麼最不缺,自然是勞力。
沈淵雖然腿走路不方便,也沒閒著,讓人去鎮上製作豆製品作坊需要的平底鐵鍋。
又去找柳二叔做其他需要的東西。
就等紅薯都種下,召集村民開工了。
趙慶海在紅薯全部種上之後,就先帶著兩個徒弟回縣城了。
畢竟也不可能一直住這裡,隻需隔一陣子過來檢測記錄一下便成。
此時已經六月中旬,天依舊沒下雨的跡象。
越來越多的難民湧入通許縣,雖然前陣子賑災糧已經到達,可也是杯水車薪。
許懷遠每日都愁的睡不著覺,他甚至已經決定,再等十天,若還不下雨,就開放城門,讓難民南下。
總不能都在這裡餓死。
他已經儘力了。
心中焦慮,他再次上書一封,看看能不能把儲存給戰馬的黃豆給放出來用。
畢竟現在邊境戰馬還沒到缺糧的地步,不然朝廷早就來把那些黃豆給拉走了。
事情總要有個輕重緩急。
這次說的言辭有些激烈,他已經做好了被罵甚至被罷免的準備。
聽趙慶海彙報完工作,許懷遠聽到為豬閹割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笑出來。
沈淵夫婦,還真是能折騰啊。
連日的陰霾似乎也少了許多。
他隻希望紅薯能夠成功種植,產量也真如沈淵夫婦說的那樣。
屆時將功抵過,他指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這一日,村裡的銅鑼聲又響了起來。
大家一驚,青天白日的怎麼還有野獸下山嗎?
因為要保護紅薯,村民們現在也特彆機警,銅鑼聲一響,眾人紛紛拿起了家裡的刀。
“娘,野豬該不會又下山了吧?”
小玥兒聽到銅鑼聲,躲在了自己爹爹身後。
小雲毅膽子很大,迅速跑到大門透過門縫去看。
“沒有啊,外麵什麼都沒有。”
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大白天的肯定不是猛獸的事情,要不就是有難民來了,要不就是有彆的人作妖,走,我們去看看。”
沈淵說完便拄著拐杖起身,蘇晚晚點頭,過去扶著他。
沈淵雖然腿受傷了,但是村裡照舊每日安排有人巡邏。
尤其是現在還有紅薯,更有一個好似不會枯竭的水塘。
紅薯和水塘都是他們需要保護的重點對象。
果然,還沒走到水塘邊,就看到那邊站了一群人。
這群人沒人手中都還拿著水桶,一個個對著池塘的水虎視眈眈。
是離這兒不遠的王崗村村民。
“沈昭,回去把我的弓箭拿過來。”
沈淵見狀,想到自己的腿不好使,就讓沈昭回去拿弓箭。
沈昭聽聞,問都沒問,直接往家跑。
此時池塘邊的兩隊人馬已經劍拔弩張。
“柳大平,我們王崗村和大柳樹村喝的是同一條河的水,你們這池塘的水也是從河裡挑出來儲存的,憑什麼不讓我們用?”
王崗村裡正王根生眯著一雙眼睛,看著池塘裡的水,恨不得這池塘是自己村裡的。
“你也說了,這是我們自己挑出來儲存的,這池塘的水就是我們村的,跟你們無關。”
柳大平明顯是個懷柔派,還要跟他們講道理。
“就算你們自己挑的,這也是河裡的水,河裡的水是從我們王崗村流到你們大柳樹村的,這池塘水就有我們的份。”
王崗村村民鬨哄哄,若不是大柳樹村幾個漢子攔著,怕是已經直接下桶了。
“我呸你娘個犢子,你們在上遊你們就有理了!開春灌溉的時候你們就不是東西,要截流不讓我們澆地,誰給你們的臉這時候要水!”
張翠花叉著腰,簡直要被這群無恥的人給氣笑了。
她這麼一說,大柳樹村村民群起而氣憤:
“就是,不要臉的玩意兒。”
“截流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河水是大家的。”
.......
眾人一陣亂罵,王崗村裡正眸中閃現一抹精光。
“我可是聽說你們這池塘能自動補水,這就說明這是神靈賜予的,神靈慈悲,斷然不是隻賜給你們一個村的,見者有份,你們若占為己有,一定會惹神怒的。”
“柳大平,我們也是為你們好,做人要善良,神靈高興了,才會賜予源源不斷的水,小心觸怒神靈,斷了你們的供水,得不償失,左右這水能自動補給,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鄉親們去死嗎?”
大柳樹村村民:......
古代人最信奉神靈,而且大柳樹村村民心善,聽了這番話,竟是有些動搖。
蘇晚晚在外圍看了看,按理說一桶水指不定真能救一家人,若都是好人家,鄉裡鄉親的,給些水是應該的。
可是她也聽明白了,這王崗村可不是善茬,仗著自己在上遊都能做出截流的惡毒事情了,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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