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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自己的小馬,有父親與母親的祝福。
收了很多來自熟悉的、不熟悉人的生辰禮。
關鳳決定過完元日,再起身回都城。
所以他們還會在天水待上兩月有餘。
馬雲每日騎著他的小馬,在天水郡城內城外到處晃悠。
當然周叔還是如從前一樣貼身保護著。
本來周叔是打算在前麵牽著馬的。但是馬雲一定要周叔也騎著馬和他並排而行。
郡城內輕易不能騎馬,兩人都到城外遛馬。
遛著遛著就遛到了背嵬軍的新兵營。
“傅大哥!今日我們還練射箭嗎?”
傅僉和董休年後會被調到精兵營,在那之前還是待在新兵營。
不過,以兩人目前在新兵營的影響力,基本上是橫著走了。
馬雲之前沒去過軍營,剛開始來找傅僉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但是,到了新兵營之後,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漸漸的就喜歡上了。
一沒事就往這裡跑。
傅僉、馬鈞、馬雲三人是結義兄弟,傅僉作為老大,三弟來找他,他自然也是極力滿足他的需求。
騎馬、射箭全程陪伴。
“你們這些小家夥,平時不好好訓練。將來到了戰場之上,可是要吃大虧的。”
周叔還抽空當起了場外指導,沒事和新兵過兩招。
“周爺,那個&nbp;這幾天指導我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您老怎麼也雨露均沾一下啊!"
被周叔格外偏愛的董休,實在是被打的受不了了。
“我看你小子比你老子順眼,就多照顧照顧你。怎麼?不樂意啊?”
周叔手裡的大砍刀與董休貼麵而過,換個方向對董休開始無情的“照顧”。
董休一邊哀嚎,一邊喊人幫忙。無奈其他人都是自掃門前雪,連他最忠誠的小弟王虎,都隻能站在遠處在精神上支持他。
“三弟,這裡太吵了。大哥帶你去遠一點的靶場射箭。”
傅僉壓製住因幸災樂禍止不住上翹的嘴角,領著馬雲去靶場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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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飛注意到馬雲往新兵營跑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那一日,他在精兵營被趙廣、張遵他們纏住探討了一半日的兵法。
無奈將巡防新兵營的時間,臨時改到了午後。
趙廣三人聽嶽飛講解了半日的軍陣兵法,隻覺得醍醐灌頂,意猶未儘。
本著抓住一切時間去學習的精神,三人跟在嶽飛後麵一起去了新兵營。
“廣叔,你覺不覺得那個把董休按在地上爆打的老人家有些眼熟。”
張遵湊到趙廣身邊低聲問道。
趙廣用餘光看了一下嶽飛,沒有做聲,但是他的表情顯而易見。
嶽飛&n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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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重地,怎可如此胡鬨。”
嶽飛望著下方委屈巴巴跪著的馬雲,訓斥道。
“周叔,我小時候偷跑去軍營的時候,你是怎麼教訓我的?怎麼如今你還跟著雲兒一起胡鬨?”
關鳳與嶽飛並排坐在堂前,看著周叔無奈的說道。
“誰說是胡鬨?”
“你們那些個新兵平日裡操練的不夠,我幫忙訓練一下他們。”
“怎麼你們是覺得我這把老骨頭不夠格?”
嶽飛此時有些想捂額頭,他完全有理由懷疑周叔在轉移矛盾。
若是換到上一世,執法嚴明,鐵麵無情的嶽將軍不僅會把馬雲拉出去打軍棍。連周叔都免不了責罰。
如今&nbp;
“馬雲,你可知自己所犯之錯。”嶽飛表情嚴肅的盯著馬雲說道。
“你並非軍中人士,卻整日跑到兵營重地,將軍營重地當做玩樂場所,可知該當何罪?”
馬雲被嚇得哆嗦了一下,但是又大著膽子挺直了身子,直視著嶽飛。
“父親,我雖非軍中人士,但也從小聽周爺爺和母親講外祖父與父親上陣殺敵之事。”
“我去兵營,並不是為了玩樂!”
“我&nbp;&nbp;我是想看看,父親每日練兵的地方。”
嶽飛微微皺眉“兵營豈是兒戲之地?若人人都像你這般隨意出入,軍紀何在?”
馬雲對於嶽飛還是有些畏懼的,但是不知為何,心底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勇氣“父親&nbp;可否允許我在回都城之前留在新兵營?”
此話一出,不僅是嶽飛,連關鳳都皺起了眉頭。
周叔罕見的沒有出聲聲援馬雲。
“父親&nbp;&nbp;雖然孩兒知道這樣講很任性。但是總是聽旁人說虎父無犬子這話,心中難免會對父親所做之事生出幾分向往。”
“但是,孩兒對於軍營之事還一無所知。不知父親與外祖父所走之路,是否是孩兒要走的路。”
“周爺爺跟孩兒說過,我可以不用像父親和外祖父那樣征戰沙場。母親也默許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孩兒希望在了解之後,再決定自己將來要走哪條路,成為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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