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是各住一間,許枝俏住自己的,周琮住對麵。
難得回來,許枝俏把抽屜翻了一遍,重新整理了下高中以前流行的物品、明信片,還有跟筆友的來往信件。
周琮盤腿坐在一塊圓形的地毯上,酸溜溜的:“什麼筆友?男的女的,我怎麼沒有過?”
“我們這裡是鄉下,”許枝俏懟他,“不像你們大城市有網絡,我們隻能靠信件來往。”
周琮:“我想看。”
“不給。”
“信件還是情書?”
“回你自己房間。”
“”周琮認為她在心虛,“然後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回味?”
這話從他嘴裡出來就一股子猥瑣味,許枝俏炸毛,拎起布偶砸他:“你衣服洗了沒,還有空在這裡閒聊?”
周琮氣的直樂,抬手把她拽到腿上坐著。
“洗了!”他手掌鉗住她下巴,用力親她唇,“老規矩,內衣手洗,我這麼乖,能不能給個獎勵。”
許枝俏躲不開,被迫張著嘴巴,容他為所欲為。
可親著親著就要失控,許枝俏的感覺尤為明顯,她不安地挪動位置,想從他大腿離開。
周琮喘息很重,咬牙罵了句臟話:“憋壞了倒黴的是你!”
許枝俏不懂,她慌慌張張爬到另一側,抱著那疊信件,掩耳盜鈴似的,裝作整理東西的樣子。
周琮閉著眼,兀自壓了會火,體內那股躁意翻騰洶湧。
根本壓不住。
過了幾秒,周琮忽地起身。
許枝俏被嚇一哆嗦。
男人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了會,眼裡欲|火中燒,隨後彎腰,兜手把她相冊拿走了。
“”許枝俏茫然,“你拿我相冊乾嘛?”
周琮頭也不回:“乾|你。”
許枝俏:“”
快出門時,周琮賞了她一個眼風,壞的要死:“用完了還你。”
許枝俏:“。”
誰家好人拿人家相冊不是說“看”,而是說“用”啊。
這個老塞迷!
許枝俏不管他,將地上淩亂的一團收拾整齊,重新放回抽屜。
擺完後,她眼睫垂下,停頓半晌,移開抽屜裡的夾層。
那裡放著一隻電話手表。
是許枝俏跟牧承光和伊芸住時,許姝買給她用來聯係的。
後來回到許姝這邊,手表沒了用處,許枝俏便將它鎖了起來。
猶豫再三,許枝俏還是把手表裝進了隨身包裡。
夜晚忽然起風,窗戶沒關嚴實,窗簾被風吹起,撲打到玻璃上,光影與聲音交織,氛圍鬼魅。
許枝俏被這動靜吵醒。
這房子年代太久了,家具裝修也老舊,窗戶鎖扣都上鏽變形了。
發現扣不住,風還是嗚嗚往內鑽,許枝俏有點怕,不假思索地抱著枕頭,衝去了對麵。
周琮從不鎖門,許枝俏一推就開了。
臥室漆黑,影綽看見床上鼓起一塊。
許枝俏輕輕的聲:“周琮。”
男人動了動:“嗯?”
應該是被她吵醒的,聲音啞得很。
許枝俏:“我害怕。”
“”周琮拍開燈,半眯著眼瞧她,“所以?”
許枝俏抿抿唇:“跟你睡。”
周琮模樣慵懶,頭發東一搓西一搓的,不像平時有型,卻又有種莫名的少年感,配著他這張臉,讓人不禁想到他十幾歲時的樣子。
“怕什麼?”他問。
許枝俏小聲:“窗戶鎖扣壞了,那風會嗚嗚的。”
“”周琮倏地笑了,“咱倆換房間?”
他這屋鎖扣沒壞,沒有嗚嗚聲。
許枝俏蹬蹬蹬跑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往他懷裡那塊位置鑽。
周琮氣懵了。
“你當我是聖人嗎?”他低下眼,喑啞著聲,“睡一張床不行,還非要睡我懷裡?”
這丫頭是想讓他死。
許枝俏充耳不聞,臉貼在他胸膛,一條腿搭到他腰,滿足地閉上眼。
男人懷裡很暖,心臟跳得有力,還有她喜歡的味道,許枝俏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這種被他完全擁住的感覺。
周琮半天沒動靜。
許枝俏臉往他衣服裡埋:“關燈,亮。”
“”周琮沉默了下,“確定要這樣睡?”
“嗯。”
“怕嗚嗚聲?”
“嗯嗯。”
“我勸你最好離開。”
“不要。”
“”周琮一把關掉燈,手掌從她睡衣衣擺探進去,“我這屋馬上也會有嗚嗚聲了。”
不等許枝俏想明白,男人已經覆身上來。
他動作急,也不夠溫柔,磨的她皮膚又疼又癢,嗚著聲讓他離開,罵他混蛋。
周琮差點被她弄死。
這丫頭身體不好,脾氣又大又嬌氣,輕了不行,重了就哭。
不給他,又不讓他走。
周琮額頭開始冒汗,咬牙把她伺候了,在她臉蛋狠狠啃了一口。
終於能消停。
可沒過兩分鐘,女孩又不樂意了,嫌衣服不舒服,鬨著要換。
周琮半死不活:“哪不舒服?”
“”許枝俏不好意思說,“就是不舒服。”
周琮:“哪件?”
許枝俏憋了會,硬憋了兩個字。
周琮腰背一彎,順手就摸了過去。
許枝俏身體縮成蝦子:“你乾嘛呀?”
周琮手指對搓,又捏她臉,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等著,給你換。”
等他下了床,許枝俏囁嚅:“你怎麼摸我臉,都摸臟了,那你順便給我洗個臉吧。”
“”周琮敗給她了,“你嫌你自己臟?”
“嗯,”許枝俏眨著無辜的眼,“萬一你親過來,那不是”
親嘴上了。
聞言,周琮挑眉:“有什麼關係,我這嘴,就這個用處了。”
“”
翌日起床,陽台上整整齊齊地掛著洗淨的衣服。
周琮已經把她臥室的窗戶鎖扣修好了。
許枝俏捧著碗,臉快埋進粥裡。
周琮靠著椅背,懶懶散散的:“臉藏著就行了?”
“”許枝俏耳朵火燒似的,“你彆提!”
“哦,”周琮拖著調,一聽就壞,“理直氣壯使喚我幫她換內”
那時候都不害羞。
現在害羞了?
許枝俏紅著臉瞪他。
周琮默默住了嘴,又十分想犯欠,耐不住問:“怎麼樣,我伺候的好嗎?”
“你保養一下,”許枝俏低下腦袋,裝作鎮定,“太粗糙了,有點疼。”
周琮:“。”